和方才玩闹一般的言谈不同。
临渊此时的神情当中,尽是阴鸷。
铁箍一样的手臂,牢牢锁在婴浅腰间。
勒的她几乎要难以喘息。
“临渊,你...”
还不等婴浅把话说完,临渊轻咬了下她白玉一样的耳垂,用着无比暧昧的声响,同她道:
“小浅儿,你乖一点,莫要让我生气。”
分明是旖旎万分的距离。
彼此的身体亲密的贴合在一起。
但不管是婴浅还是临渊,面上的神情都不算好看。
短剑被握在掌心。
虚虚抵上临渊的脖颈,婴浅眯着眼,道:
“你莫要忘了,你现在没有灵力,放开我!”
“我若是不放呢?”
临渊不仅未退开,反主动迎上来些。
长锋划开皮肉。
他的血沾上婴浅的指尖,竟是带来一阵灼痛。
临渊笑得疯癫又痴狂。
他道:
“你看,现在我们有一样的伤了。”
“神经病!”
他果然病的不轻。
婴浅也没想真要了临渊的命。
但他却是丝毫不在意剑锋一般,拼着血如泉涌,也想要离她更近一些。
距离越来越近。
临渊唇角的笑意,也愈发的深邃。
轰!
地动山摇。
仿是整个秘境,都要坍塌一般。
临渊皱起眉。
他能感受得到。
他对于这处秘境的掌控权,在逐渐的丧失。
但与此同时,失去了多时的灵力,重新回到了身体。
婴浅抬起手,指尖有浅蓝色的流光跃动流转。
她惊讶的瞪大了眼,道:
“是白奕煌?”
没有其他的可能了。
能造成这般大的动响的,也只有他一个。
而就在下一秒,一道白影闪过。
白奕煌凭空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
他看了一眼婴浅,见她平安无事,才算放下了心。
但很快。。
白奕煌便注意到,他们这无比亲昵的姿态。
临渊将婴浅揽在怀中。
手臂箍在她的腰间,下颌贴在她的额角。
全然是一副情人间的模样。
白奕煌顿时大怒。
“魔族,放开她!”
临渊嗤笑了一声。
他确实没想到,白奕煌会这么快找到这里来。
看这样子,他应已继承了传承,正在逐步炼化。
“真不愧是仙门世家,年青一代中的第一人。”临渊装模作样的鼓了鼓掌,道;“我想借着秘境,要了你的性命,却没想到,成了你的机缘。”
白奕煌可没有同他废话的心思。
若非婴浅在他身边,担心误伤了她,他怕不是早就动手,要了临渊的性命。
哪还容得他说这些的废话!
眸光越发冷凝。
杀意在不断汇聚。
白奕煌缓缓上前一步,寒声道;
“我再说一次,把她..还给我!”
“还给你?”
临渊轻笑了一声,眼神也是沉了下来,他道:
“凭什么?你想要,我难道就不想吗?”
他仍环抱着婴浅。
对脖颈之间的伤口,是全不理会。
临渊毫不遮掩对着婴浅的欲念。
既是想要。
为何不能争上一争?
但白奕煌哪里能忍临渊这般挑衅。
眼中有冷光闪过。
剑芒直刺临渊的面门。
他抱着婴浅向后方避去,又抽着空,同她笑了笑,低声道:
“你当我怕他吗?”
婴浅也是笑了,道:
“既是不怕,那你去试一试啊?”
“激将法对我可没用。”
临渊蹭了蹭她的面颊,黑眸当中,噙着一抹潋滟的柔情。
他又道:
“继承传承还需要一点时间,可他却迫不及待的过来寻你了,至少现在,我还能掌控一部分秘境,所以...”
不等临渊把话说完。
白奕煌的长剑,已是再次迎面袭来。
带着凌厉的劲风。
刮着人面颊都生了疼。
却又是小心翼翼的,避开了婴浅。
临渊闷哼一声。
唇角溢出一缕艳色。
但却仍如察觉不到痛苦一般。
寒气形成了一张密不透风的大网。
将临渊和婴浅困在了其中。
他伤势越发的严重。
连环抱在她腰间的手臂,都是颤的厉害。
临渊面无血色。
可婴浅抬眸望他时,他仍然安抚似的,勾起了唇角。
“害怕了吗?”
顶着白奕煌满怀杀气的视线,临渊低下头,凑到婴浅的耳畔,轻声道:
“放心,很快就要结束了。”
随着他话音落下。
忽有一阵香风袭来。
婴浅转过头,却是见到了绮罗仙的脸。
她们目光相触。
都是一愣。
绮罗仙满面惊愕,她方才还跟那些修士在一起。
但忽然之间,竟出现在了这个地方。
且婴浅居然还平安无事的,站在她面前。
绮罗仙是又慌又怒。
心里面实在是虚的很。
她不敢再去看婴浅,但目光一转,却是见到,白奕煌和一个陌生的玄衣男子。
“奕煌...”
绮罗仙更是茫然,下意识想要走到白奕煌身边。
但脚步一动,便听临渊道:
“我劝你,最好老老实实站在原地,等上一会儿。”
绮罗仙一怔。
婴浅也是有些惊讶。
这又是闹的哪一出?
怎忽然,还把绮罗仙弄到这里来了。
谁也不知晓,临渊到底想做什么。
他唇角噙着一抹戏谑的笑,视线自绮罗仙一晃而过,落到白奕煌身上。
临渊道:
“多亏了你,让我恢复了灵力,又能做出不少的事情来。”
他声音一顿,又道:
“比如说,帮助你做一个选择。”
不过这两句话之间。
临渊的身上,又多出了几道伤口。
尤是手臂,更是已见了骨头。
但他只是缓了口气,便又恢复了如常的模样,笑道:
“以我对秘境的掌控程度,加上恢复了的灵力,足以让你的师姐为我陪葬。”
“她对你很重要吧?”
“不是婴浅才一坠下深渊,就忙不迭的卿卿我我了吗?”
灰黑色的藤蔓,自绮罗仙足底生长。
很快,将她缠绕在了其中。
白奕煌瞥去一眼,长剑一挥,却是未能破开那诡异的藤蔓,反而让绮罗仙痛叫出声。
眼看着,绮罗仙的半个身子,都要被吞进其中。
“师弟救我!”
绮罗仙吓的傻了。
她不停挣扎,美眸噙着一汪泪,瞧着尤为的可怜。
可惜。
这梨花带雨的模样。
不管是白奕煌,还是临渊,都未有要欣赏的意思。
临渊呕出一口血,再次笑着道:
“你若是要婴浅,我就杀了你的师姐,你若是要你的师姐,婴浅就归我。这桩买卖,你可合适的很,白奕煌,你想怎么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