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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九章:大小姐的狼狗影帝(19)
    还有什么场景,会比此时此刻,更贴合捉奸两个字吗?

    婴浅木了脸。

    为再次下降的可怜好感度,默哀了三秒钟。

    她已经懒得去问系统,楚辞现在的好感度了。

    反正他没直接摸出一把刀,将她和傅承啸砍死在病床上,都是他良心发现,在做善事。

    “你能听我解释吗?”

    婴浅深吸了口气,一边推搡着傅承啸,一边和楚辞道:

    “这是意外,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一定要说有什么的话,他可能会是我的继兄。”

    “什么?”

    傅承啸皱起眉,顺着婴浅的视线望去,这才见到了楚辞。

    而就在同时。

    楚辞也看向了傅承啸。

    四目相对。

    他们都清晰的见到了对方眼中的冷意。

    傅承啸嗤笑了一声,翻身坐在了病床边,随手拍着衣袖上的褶皱,他瞥着楚辞,嘲弄一般道:

    “妹妹,这不是你的大明星吗?”

    他语气不善的很。

    嘴角虽噙着一抹笑,目光当中,却夹杂着清晰的敌意。

    楚辞只淡淡扫了傅承啸一眼,就再没有理会过,全把他当成了透明人一般。

    径自走到病床另一侧,楚辞弯下腰,手臂压在床头,视线扫过婴浅缠着绷带的掌心,顿时微微皱起了眉。

    “没事吧?怎么受伤了?”

    婴浅只觉眼前一黑。

    楚辞站在床边,影子居高临下的压在她的身上。

    带着极为强大的压迫感。

    将周遭的一切光亮,都尽数遮挡。

    婴浅昂着头,望着楚辞深邃的眼眸,道:

    “没...不,有事!特别严重!”

    她举起受伤的手,露出一副随时要撒手人寰的模样,吸着鼻子,可怜兮兮地说:

    “楚辞,我好像要死掉了...”

    婴浅偷偷拧着大腿,装模作样的抹了把眼泪。

    她分明只是掌心受伤。

    却似在突然间病入膏肓了一般。

    楚辞扫了眼挂在床头的病例本,道:

    “缝了五针?”

    “啊?”

    婴浅一愣。

    她反应也快,一把将病历本扔到傅承啸怀里,沉声道:

    “这是他的!”

    傅承啸嘴角一抽。

    他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婴浅,想要开口,却被她更加凶恶的眼神阻止。

    “你不是很忙吗?去忙你的吧!这里有楚辞照顾我就行了!”

    婴浅悄悄踹了下傅承啸,连声催促着:

    “不送了!有空我会给你写信的哈!再见!”

    傅承啸一愣。

    他这辈子,都没有被女人这般嫌弃过。

    好像连一眼都不愿意看到他似的。

    傅承啸又气又怒。

    好歹他也是背着婴浅,走了那么远的路,赶到了医院里来的。

    谁知道她一见楚辞,立马开始过河拆桥。

    脸变的相当之快。

    傅承啸咬着牙,寒声问:

    “婴浅,你的良心呢?我可是...”

    “我知道。”

    婴浅打断了他的话,余光扫着楚辞,紧着再次说:

    “放心,我会跟你合作的,我们两个的名字,一定不会出现在同一个户口本上!”

    傅承啸原本想听得,就是这句话。

    他的目的都已经达成。

    但不知为何。

    竟莫名的不想离开。

    双腿如同生根了一般。

    尤是看到婴浅,对着楚辞笑得一脸讨好,傅承啸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这女人的脑袋是怎么回事?

    里面装的都是浆糊?!

    那楚辞一看就是个靠不住小白脸。

    偏偏就把婴浅迷的神魂颠倒。

    一看见他,眼睛里面就再也装不下其他人了。

    傅承啸满心的怒火,眼神当中,也尽是凶戾。

    让人想忽视都难。

    余光自傅承啸身上一扫而过,又落回婴浅扬着的小脸上,楚辞薄唇微挑,桃花眼里缓缓升起一抹怜爱之情。

    他捧着婴浅的脸,吐出口的嗓音,如同蕴满了柔情的大提琴。

    “抱歉,我没能陪着你,很疼吗?”

    楚辞的演技,属实是影帝级。

    至少婴浅从他的身上,找不到丝毫的破绽。

    不管是神情,还是语言,都符合了深爱她的表现。

    可惜。

    好感度明晃晃亮在婴浅脑子里。

    让她知晓。

    这个男人所说所做的一切,都并非对她的爱,而是另有图谋。

    婴浅叹了口气。

    顺势蹭了蹭楚辞的手,嘟囔着道:

    “阿辞,我疼死了...”

    她刻意压低了声响。

    软媚的嗓音当中,又夹杂着几丝可怜。

    红唇微微噘起。

    婴浅抬眼望向楚辞,指尖勾住他的袖口,以一种惶恐不安的语气,再次道:

    “我还差点被人欺负了,他们那么多人,都围着我...我都怕死了呀!”

    她红了眼。

    贝齿轻咬着下唇。

    美艳的面孔上,仍带着未散的惊恐。

    楚辞皱了眉。

    捧着婴浅面颊的大掌,不自觉的加了一份力。

    桃花眼里闪过一丝凝重。

    视线缓慢移过她身体的每一寸。

    沿着破烂不堪的晚礼服,流至布满划伤的小腿,再到同样缠满了绷带的小脚。

    婴浅这个模样,属实是狼狈的很。

    但她遭了什么事故,又同楚辞有什么关系?

    他本该毫不在意她的。

    婴浅是生,楚辞漠不关心。

    婴浅是死,更是再好不过。

    但不知为何。

    当撞见她带着几分泪意的眼,楚辞的心,竟也跟着有些发紧。

    他不自觉地开口问:

    “怎么回事?”

    “运气不太好。”

    婴浅蹭的更近了些,后来干脆整个人,都扑进了楚辞的怀中,瓮声瓮气地道:

    “从宴会出来,打不到车,然后就遇见了一群奇怪的人,他们想要...我真是吓坏了!”

    她仿是真的怕极了一般。

    连陷入回忆,单薄的肩膀都在不安的颤抖。

    楚辞拍着婴浅的肩膀,浑然没有注意到,傅承啸那颇为古怪的面色。

    不是吧不是吧?

    那个往人家嘴里塞高跟鞋,后来还装死吓唬人的小恶魔,居然在叫嚷着怕?

    该瑟瑟发抖的人,是那板寸男和黄毛,还差不多。

    他们两个今天过后,估计都得进精神科。

    傅承啸嗤了一声。

    瞧着他们亲密的模样,怎都是不爽的很。

    他正想要开口揭穿婴浅。

    就感到一阵极为森冷的视线,落在了身上。

    傅承啸低下头,对上了婴浅满含恶意的目光。

    她露出一副凶神恶煞的神情,用力捏了捏拳头,然后张开嘴,无声地威胁道:

    “敢多嘴,老子一刀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