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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四十四章:邻居有点不对劲!(2)
    婴浅再次睁开眼时。

    看到了颇为陌生的天花板。

    她先是一愣。

    又反应飞快的检查了一番衣物。

    确定了身上穿的,和之前一般无二。

    婴浅才抬眸张望了一圈。

    但这一眼。

    婴浅就愣住了。

    她这是...

    睡在了个什么地方?

    这八成应该是间客厅。

    但却足有一整座房屋的面积大。

    墙壁砌成了温馨的暖米色,窗帘典雅厚重,足够遮住大部分的光线。

    婴浅正躺在红木色的真皮沙发里。

    一抬头。

    就能看到各色精巧别致的装饰物。

    仿是充满了艺术气息的殿堂。

    而她不过一只偶然闯入的粗野动物。

    在这里呼吸。

    都浪费洁净的空气。

    婴浅还没回过神,就听到一阵如同大提琴独奏般沉音响起。

    “很抱歉让你在沙发上休息,只不过我才刚搬来,卧室还没有收拾好。”

    她抬起头。

    看到了端着托盘,正从旋梯走下的男人。

    他约莫二十八九的年纪,带着一副金丝边框眼镜,穿着得体的深灰西装,领带系的一丝不苟,连袖扣都是低调却精致暗银衔尾蛇。

    光线被遮挡在外。

    客厅里暗淡又沉闷。

    婴浅有些看不清他的模样,只能感受到他的神情。

    温和有礼。

    连落在她身上的视线,都带着恰到好处的关怀。

    叫婴浅不知不觉。

    就放下了防备。

    “谢谢你帮忙。”

    婴浅低咳了一声,将乱糟糟的头发抚平,尴尬一笑:

    “我家也住在这附近,低血糖忽然犯了,身上又没准备糖,所以...”

    “没关系。”

    男人安抚般的笑了笑,走到客厅,将托盘放到了茶几上。

    “我做了一些甜粥,你要尝一尝吗?”

    暖融的米香气飘入鼻息。

    婴浅低头看了一眼,见粥里还放了红枣和莲子,煮的软糯粘稠,顿时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但她都已在他家里睡了一觉。

    还哪好意思再吃顿饭。

    婴浅摇摇头,客客气气地道:

    “不用了,我不太饿...”

    咕....

    她话还没说完。

    就被自己不争气的胃出卖。

    男人笑了笑,嗓音越发柔和。

    “我刚搬过来,一个人吃饭也怪闷的,就当帮一帮我?”

    他仿是天生就带着绝对优雅的人。

    三言两语间。

    就能让人心生好感。

    然后一切按照他说的去做。

    连婴浅都没了多少戒备。

    她已经在这里睡了一觉,要是有什么危险,早就发生了。

    犹豫了下后。

    婴浅坐回了沙发里,顺手接了男人递来的调羹。

    她舀了一勺粥送进嘴里,惊的扬起了眉头。

    “好吃!”

    “你喜欢就好。”

    男人倒了一杯红茶,送到薄唇边抿了一口。

    氤氲升腾的热气,模糊了他的面容。

    无端生出了几分疏离的冷色。

    婴浅余光一扫,这才见清了男人的模样。

    好看的皮囊,她看过太多。

    但如眼前这男人一般,斯文儒雅,又带着几分贵族气的类型,当真还是头一次瞧见。

    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边框眼镜,狭长的丹凤眼被藏在镜片后,却也正因如此,带上了几分优雅的神秘。

    婴浅心思一动,问:

    “你是医生?或者律师?”

    “我是季池鱼,一名心理医生。”季池鱼嗓音一顿,再次开口时,眸底已带上了几分笑意,“你猜的很准。”

    不知为何。

    被他这么注视。

    婴浅竟感到一阵莫名的局促。

    仿佛那双丹凤眼,可以透过血肉,看到她并不存在的那颗良心。

    她忙低头喝一口粥。

    “谢谢你哈,没把我当成碰瓷的。”

    “你这么漂亮的人去碰瓷,未免过于委屈了。”

    季池鱼曲起修长的食指,抵在下颌处,眼眸微眯,问:

    “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婴浅。”

    婴浅扫着季池鱼轮廓清晰的下颌,心想这人长得好看,果真了不得。

    连下颌线长得都这般精致。

    还怪好看的。

    她含着调羹出了会神儿,好一会之后,才又补充了句:

    “是警局的特聘顾问。”

    “警局?”

    季池鱼似颇有些惊讶。

    剑眉微扬。

    目光在婴浅唇角的粥痕处略略一顿,他含笑道:

    “很了不起,婴小姐年少有为。”

    “也没什么啦...”

    季池鱼夸赞起人来,满眼皆是认同。

    即真挚。

    又诚恳。

    被他注视着时,竟连婴浅脑袋里的杂乱,都被暂时放到了一边。

    “不愧是心理医生。”

    她在心里嘀咕了句。

    飞快喝完了粥。

    婴浅一抹嘴,颇为豪爽地道:

    “饱了,赶明个请你吃饭!”

    “太客气了。”

    季池鱼从西装内袋取出一张深灰色的麻布手帕,递到婴浅面前,又将她用过的餐具尽数放回托盘。

    分明是做着家务活。

    然他的动作。

    却优雅到仿佛置身在法国最高级的画廊。

    婴浅接了手帕,感受着昂贵的触感,小心翼翼地抹了两下嘴。

    也不知道这手帕多少钱。

    她的那点工资,够不够买上一条。

    季池鱼见她拿着手帕发愣,正要开口,就见婴浅飞快地将手帕塞进口袋,然后冲他一笑。

    “我洗干净了再还给你!”

    “好。”

    季池鱼含笑颔首。

    他将茶几收拾到一尘不染,端着托盘离去前,还为婴浅倒了杯红茶。

    婴浅哪里还好意思再留。

    向着季池鱼连说了好些谢。

    她小跑着离了门。

    走的太急。

    婴浅并未注意到,身后那道意味深长的目光。

    等在外面找了一圈。

    她才发现。

    季池鱼家居然就在她家隔壁。

    只不过他家是上下楼层打通的复式。

    而婴浅的住处,不过寻常平常的两室一厅。

    她叹着气在房间里张望一圈。

    对这个被金钱的世界,感到颇为绝望。

    她这里其实也不错。

    就是才刚从季池鱼家离开。

    现在怎么瞧。

    都穷酸了点。

    还没等婴浅在沙发里葛优瘫。

    门铃声,在她身后方响了起来。

    婴浅打开门。

    看到了季池鱼俊美的脸。

    “你的手机落在我家里了。”

    他唇角仍噙着一抹温和的笑。

    将手机递给婴浅后,还不忘补充了句:

    “之前一直在响。”

    “我忘了!”

    婴浅连忙接过手机。

    打开一看。

    忍不住低骂了一声。

    “草!居然又他妈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