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摸清楚状况,婴浅也不想贸贸然出头。
但主要是发生了一些。
让她不得不现身的意外。
从地面随手抄起一根树枝,向着安德里丢去,婴浅高喊一声:
“身后!”
安德里见了婴浅,先是一惊。
但出于对她百分百的信任。
他接了树枝,直接向后砸了过去。
咚!
闷响和痛呼接连响起。
瘦小的黑发兽人翻着白眼,竟被一树枝敲到当场昏迷。
“鬣狗?”
安德里皱起眉。
这鬣狗居然悄无声息的,潜到了他的身后。
不管是气味还是动静,都被掩藏的很好。
再加上他的注意力,大多都在对面那些狮族兽人的身上。
要不是婴浅。
这次还真是有点麻烦。
“你...”
安德里看着面前满身伤痕,气喘吁吁的雌性。
他满心震颤。
一时之间。
竟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来。
“你一直没回去,我有点担心,就过来找你了。”
婴浅拍着胸口,苍白的脸上露出一抹释然的笑。
“幸好,你没事...”
安德里蓦然睁大了眼。
一个柔弱的雌性,为了寻找他,离开了安全的部族,主动陷进危险的密林当中。
她这一路上,该遇见多少危险?
光是暴露在外的血痕擦伤,都有无数处。
这还是第一次...
有人愿意为他冒着风险,不惜性命的付出。
安德里握住婴浅的手,望着她失了血色的小脸,满眼尽是心疼。
“让你担心了。”
【提示:安德里好感度+20】
婴浅勾起唇角。
不枉费她特地跑出来这一趟。
值!
“不过这只鬣狗,藏得还真够好的。”
婴浅瞥了眼倒在地上,已彻底失去意识的鬣狗。
要不是一直她盯着有着铂金短发的兽人,被那过于耀目的色泽晃了眼睛,打算换个方向缓一缓,还真不一定能注意到,有个鬣狗在悄悄接近安德里。
安德里的视线,扫过婴浅身上赤红色的蛇蜕。
那上前萦着熟悉又难闻的气息。
让他立刻皱起了眉。
婴浅倒没再去留意安德里,而是将目光投向了不远处的狮族兽人。
“他们是?”
以这些狮族兽人的视角,一定早就看到了鬣狗的身影。
但他们并没有开口。
而是冷眼旁观,静静等待着安德里遭遇危难。
“从南边来的。”
安德里将婴浅护在身后。
遮住了狮族兽人,向她投来的视线。
领头那铂金短发的兽人遥望着婴浅,神情颇有些莫测。
这种敢跑到密林当中来的雌性,它还是第一次见到。
胆子还真大。
察觉到了他打量的目光。
安德里俊朗的面容上,有杀意一闪而过。
没有谁可以觊觎他的雌性。
要是有哪个兽人想抢...
杀了就是!
注意到安德里身上,悄然沸起的杀气。
狮族兽人皆是面露警惕。
更是齐齐做出了攻击的姿势。
“不用紧张,我们只是路过而已,没有敌意的。”
唯独铂金短发的兽人,笑眯眯地摆了摆手。
他一发话。
其他狮族兽人甚至没有半点犹豫,都在同一时间恢复成了原本的表情。
这份威慑力。
倒是让婴浅都有些惊讶。
要知道他在这些狮族兽人的当中,瞧起来可是年纪最小的一个,简直如同少年一般。
但相貌却极为好看。
天生一双笑眼,鼻梁高挺,薄唇的颜色似如樱花般娇艳,噙着一抹清浅的弧度,还有一对甚为精致的酒窝,看起来颇为好相处的模样。
连竖在头上的兽耳,都是乖巧可爱的奶白色。
撞上婴浅的视线。
少年歪过头,向着婴浅微微一笑。
“你好呀,勇敢的雌性。”
尾音扬起。
短发少年的嗓音当中,带着一抹轻快的笑意。
比起威猛的雄狮。
他更像是猫咪。
婴浅下意识想要还个招呼回去。
但手才举起,视线就被安德里的背影彻底遮蔽。
“这里是狼族的地盘。”
安德里对狮族少年单纯的外表,没有半点的松懈,嗓音还愈发冷凝。
“现在,滚出去!”
狮族兽人们被如此呵斥,各个目露凶光。
唯有那少年,还是笑眯眯的的模样。
“知道了。”
他点着头。
应的相当干脆。
但视线却紧盯着安德里的身后。
有一阵柔风拂过。
扬起一缕黑发。
兽人敏锐的嗅觉,让少年轻易捕捉到了淡淡的玫瑰香气。
是那个雌性的气息。
很特别。
也很好闻。
少年唇角的笑意越发深邃了些。
向后退了半步,他主动表达出了善意。
“狼族不用紧张,我们真的只是路过而已,没有其他的目的。”
只留下这一句。
他转身就走。
其他的狮族兽人跟在少年的身后。
皆是满面的服从。
少年走的干脆。
却没有让安德里紧皱起的眉放松些。
最近其他族的兽人,出现的实在太频繁了些。
不管是数量众多的鬣狗,还是这些神神秘秘的狮族兽人。
对狼族来说。
都存在着极大的威胁。
安德里正在思索间。
大掌忽被一只柔软的小手轻轻握住。
他低下头,对上婴浅担忧的眸光。
“怎么了?”
安德里心头一热。
“我...”
他话才刚开口。
一旁凭空飞出一条赤色蛇尾。
险险就要抽中安德里。
他抱住婴浅,及时后退了半步。
蛇尾撞上地面。
力道之大。
似让大地都跟着颤了颤。
婴浅眼角一抽。
这一尾巴要是砸中,怕不是最轻,也得断上几根骨头。
眼见着连婴浅都差点被误伤。
安德里骤然沉了脸,视线望向前方,寒声道:
“蛇族!”
“蠢狗,离她远点!”
夏托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他们不远处。
赤红蛇尾急躁地拍打着地面。
他盯着安德里。
暗金色的眼瞳当中,尽是冷厉。
看着他们彼此横眉冷对。
婴浅忽然感到了一阵莫名的心虚。
这种仿佛捉奸一样的微妙感,是怎么回事?
分明她现在和这两个兽人,都没什么关系。
裹紧了身上的蛇蜕。
她低咳一声。
“艾尔还在部族,回去了。”
可不想在继续面对这种修罗场。
但婴浅才转身。
就听夏托低沉的嗓音响起。
“你真的要和他走?”
“废话。”
婴浅头也不回,甚至走的更快了。
“我儿子还在狼族里。”
她既担心艾尔。
又怕安德里掉好感。
只想抓紧离夏托远一点。
但还没走出多远。
婴浅突然瞪大了双眼,眸底尽是惊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