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晴。”容国公夫人脸色微变,“你的礼数呢?谢十三也是你叫的?”
廖氏说一声谢十三就罢了,到底是同辈人,可容晴可是晚辈,实在是没有礼貌。
容亭赶紧是过来,皱眉喊了一声:“阿晴。”
容晴不怕容亭,却是有些怕容国公夫人,不敢和容国公夫人对着干,见此也不敢再说,只是红着眼睛控诉道:“祖母偏心。”
容寻听着脸色也不好:“阿晴,好好说话。”
说罢,还看了容亭一眼,容亭尝试和她讲道理:“阿晴啊,你若是不想吃,父亲带你回去陪你母亲去,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可不能对客人无礼。”
容晴也不愿和谢家人同桌吃饭,哼了哼道:“那我回去陪母亲去。”
容亭只得是点头:“那父亲陪你去找你母亲去。”
说罢,容亭向客人赔了不是,而后带着容晴离开,容晴轻轻地哼了一声,还瞪了谢宜笑一眼,谢宜笑也不在意。
她和廖氏争辩两句,那是因为廖家和谢家之间的恩怨,但在别人的府上和别人争吵起来原本就不好,这种事还是少做,再说了,一个小姑娘罢了。
容国公夫人道:“你别管她,定然是听她母亲说了什么,这才对你有意见。”
谢宜笑道:“小姑娘的小脾气罢了,她护着她母亲,也是应该的。”
不过就是不讲道理,也不分对错,无脑护罢了。
谢宜笑只求自己立身得正,不得罪人,可没心思教人家小姑娘做人,她这样,日后有的是人教她做人。
容国公夫人见她没有计较,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一行人坐下来吃饭。
容亭带着容晴回去,容晴见容亭一直往前走没有理她,停下来哼了哼就不肯走了。
容亭见她不走了,又折返回来:“这又是怎么了?”
容晴不高兴:“父亲,你为何要对谢十三客客气气的,她还欺负了母亲,而且还是谢家人。”
容亭叹了口气,只得是对她道:“阿晴,廖家和谢家虽然有恩怨,但你要记住,容家和谢家是没有恩怨的,你是容家女,不是廖家女。”
“因为你母亲和外祖家的缘故,你可以与谢家人少一些往来,甚至可以当作是不认识,但却不能闹出什么事情来。”
“今日谢姑娘是府上的客人,你岂能这样对客人说话,再说了谢姑娘比你长一辈,谢十三可不是你喊的。”
容晴轻轻地哼了一声:“我怎么就不能了,那谢家人也实在是可恶,总是欺负舅舅和表兄们,我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
“可你是容家女。”
“我还是廖家的外孙女呢。”容晴根本就不听他的,“父亲,您今日是怎么了,你不护着我和母亲,反倒是护着那谢家了,难不成你也看上了谢十三?”
“容晴!”容亭脸色有些难看,呵斥道,“什么看上不看上的,谁教你说这些话的,成什么样子。”
容晴见他似乎是真的生气了,扁了扁嘴:“母亲和表姐说的,母亲说,祖母八成是看上谢十三了,想让她嫁给九叔,若不然也不会对她这样好,还为了她这样不给母亲脸面。”
容亭道:“若是如此,你更不能如此不敬了,日后,她可是你婶婶,别是让我听到谢十三这个称呼。”
容晴被他这话气得都要炸了:“谢家这样的小人,怎么配入我们容家的大门,父亲,你可千万要想些法子阻止了。”
“谢家,怎么算得小人了?”容亭叹气,心觉得孩子被廖家的那群人给教坏了。
“阿晴,你不小了,需得知道自己说的是什么话,谢家和廖家两家之间的恩怨,与你没有关系。”
“怎么就没关系了?我母亲姓廖,廖家是我外祖家,我站在我母亲和外祖这边有什么错处。”容晴根本就不听他的,
“倒是父亲和祖父祖母,合该是帮着我母亲和外祖家对付谢家才是,为何去亲近谢家?”
容亭被她堵了一下,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他想说谢家和廖家之间什么恩怨,不过是廖家酸人家爬得好,心中不甘不平闹出来的,帝城的人但凡是长了眼睛的都能看得出来,就是廖家自己不愿去看清罢了。
只是他不想对容晴说这些话。
“罢了,我也不说了,咱们回去吧。”
容晴却道:“父亲不说了,莫不是被说中了心思,难不成是因为谢家现在好了,廖家不如谢家,所以容家才这样想亲近谢家,难不成堂堂容国公府也是趋炎附势之人?”
“容晴!”容亭是真的生气了,“若是你再说这话,我让你祖母管教你。”
容晴缩了缩脖子,哼了哼,但也不敢再说了,不过回去之后,却和廖氏哭诉,廖氏听了脸色十分难看,转头和容亭吵架。
“是了,便是我们廖家不如谢家,所以你们这些人才会不顾我的脸面,非要亲近谢家,还想将谢十三娶进来。”
“我告诉你容亭,我是绝对不会和谢家之人处在一个屋檐下的,日后有我没她,有她就没我,咱们立刻就和离,和离!”
“我看你们是嫌弃我们廖家如今落魄了,巴不得你与我和离是不是?你要是想和离,立刻就和离去,我不稀罕!”
“我看你是后悔了,后悔当初娶了我,你说,你是不是后悔了?”
“我当初就不该信了你,也不该是嫁给你,昔日你曾说过会待我好一辈子的,可是如今呢?你看看如今,容家连我的脸面半点都不给,也不见你站出来为我说一句话?”
“总之,你是给我听好了,容家有她没我,但凡她进了容家的大门,我立刻便与你和离,日后,你们就亲近她谢家去!”
容亭无奈:“廖家和谢家的恩怨,你就不能不管了吗?”
廖氏竭斯底里:“我怎么就不管了?我是廖家的女儿,他们谢家欺压我们廖家,做得多过分啊,这些年廖家被压得喘不过气来,不都是他们谢家做的?”
“如此卑鄙小人,实在是可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