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65、投掷
    <sript><sript>

    两日后的中午十分。

    日头。

    曹军大队人马的身影终于出现时,墙头上的高雄面色登时一边。

    即便相隔尚有几里之遥,他已连忙吩咐人吹起号角,示警全城。

    同时赶紧命哨兵赶去县衙通报。

    不久后,在一群人拱卫下的王政披甲带刀,登上城头。

    他放眼望去。

    便见城下曹军的步卒肃然列阵,摄人气势冲天而起。

    相比之前牛盖的骑兵,这支部曲的装备上明显不够精良,军容严整上却是远胜。

    三千步卒清一色的玄甲黑衣,旗帜鲜明,此时全军皆默然而立,偌大军阵排列整齐,王政观察了半天,从始至终竟无半点喧哗发出。

    望着这股压迫感十足的黑潮,王政暗自感慨。

    果然,无名鼠辈与历史名将的差距,真的是一眼分明啊。

    自家天罡军固然也能形成这般气象,却是系统之能,非他之功。

    对面正中央,一名大将策马停驻,正是于禁。

    王政目力惊人,细细观察起这目前为止所遇的最强敌人。

    同时间,于禁也在暗暗观察赵县的形势。

    当他意识到战机时,便悉起大军加速急行,其实在昨日时便已看到了赵县。

    于禁第一时间便留心到了一点。

    他们已经踏足了贼穴几里范围了,却始终没发现贼寇的哨兵。

    这令于禁心中一定。

    在他看来,这正该是预料中的情况。

    贼寇大胜之后,骄纵轻狂,已经失去了一支军队最该有的警惕和戒备。

    既然对方没有发现,于禁自然趁机停驻下来,让部曲休息一晚,养足气力精神。

    此时,兵临城下,将至壕边。

    这支队伍的士气,斗志,身体,已同时达到了最佳状态。

    望着眼前的城墙,于禁长吁一口气。

    唔,比起一般的县城,此处城墙确实要高出不少。

    只是,远远不足以对麾下大军造成太大的阻碍,更不可能挡住他们前进的脚步。

    他思索了片刻,还是决定尽量减少对方的反抗力。

    一挥手间,便有身边亲信带着洪谨来到了阵前。

    大战在即,又身处军气沸腾的地方,让这位管家大感不识,每一步都走的局促紧张。

    随着于禁低声吩咐了几句,洪谨面色一变,却还是不敢违逆,只得战战兢兢地出阵上前。

    走到离赵县将近五十步的距离时,望着城头上不少搭起的弓箭,洪谨却是再也不敢上前一步,连忙停下脚步,对着城头方向大喊起来。

    “城内众人听着。”

    “王政贼子,大逆不道,狼子野心,我州牧大军此来,本为只诛首恶。”

    “尔等速速投降,若是此时醒悟,献上城池与王政人头,尚可戴罪立功。”

    “我军都尉于禁器量宽宏,可对尔等愚昧从贼者教化小惩,尚可保住自家性命。”

    “若是执迷不悟,妄图同贼首一同顽抗,待我大军攻入城内,必是除恶务尽,一个不留!”

    “给尔等一个时辰,务必思量清楚!”

    “免得悔之晚矣。”

    城楼处,听到这话的几人面色各异。

    吴牛伍元自是面露愤怒,大声叱骂起来,高雄却是小心地环视左右,观察其他天辅兵卒的反应。

    即便这些古人对于系统的存在不知不懂,却已经本能地察觉到了一件事。

    天辅军其实才是此时王政军中唯一的异类。

    这也是之前会议时众人皆对王政计划不太赞同的原因。

    无论天诛营还是天罡军,以及他们这些人,都已经天然形成一个整体,可以彼此守护放心的存在。

    天辅军尤其是赵县内大部分是天辅军的情况下,他们便自然有了顾虑。

    无论是能力,还是态度。

    王政倒是始终一脸平静。

    虽然留意到了高雄的反应,他本人却不会这时就要提防手下被策反。

    最起码,目前不用提防。

    在他看来,这么长的时间下来,自己又是施恩又是示威,更带领这群人赢得一场又一次的胜利,可算是用尽了心思竖立威望,获得人心。

    若是如此还能让他们被敌人用言语轻易

    那自己这个穿越者,也未免太给同行丢脸了。

    望了望城下的洪谨,王政突然问道

    “看这人打扮,不像是于禁军中兵卒。”

    他望向高雄“是不是之前县内放跑的老鼠?”

    高雄连忙答道“将军,要不我让伏波上来认认?”

    “那不用那么麻烦。”王政随意的吩咐了句“取支标枪来。”

    战前,王政曾特地命人专门打造一批标枪,正是为其一人准备的武器。

    接过士卒递过来的标枪,王政望着城下的洪谨,眯了眯眼。

    测试距离,同时瞄准对方。

    旋即,俯下身子、拉肩、蓄力。

    猿臂舒展,狼腰一拧,在双腿摆好姿势的同时,三处肌肉齐齐发劲。

    他猛地一个甩手!

    标枪脱手,与周围的空气剧烈摩擦。

    一声雷鸣般的爆鸣,骤然响起!

    一道白龙般的枪影怒号着向着对面军阵中呼啸而去。

    几个呼吸间,在肉眼难以看清的高速中,直直砸入了曹军的最中央处。

    下一刻,一声砰然巨响。

    众人愕然地看到了,对面的将旗突然倒下。

    此时的曹军阵中,亦是全场哗然。

    巨响发生时,莫大的力量,似乎把大地都撼动了一下。

    本就因为将旗倒下而失措的士卒们,在感受到那种撞击感后,更是目瞪口呆,人心散乱。

    主将于禁却已然全没有心思去整顿军纪了。

    看着身旁不远处的人影,他的脸上,尽是骇然。

    那是这支部曲的掌旗兵。

    上一刻还精神抖擞的对方,此时却毫无征兆地倒在了地上。

    他已被一支标枪直接贯胸而入。

    鲜红的血液,正不断从胸口四散喷射。

    好一会儿。

    于禁才勉强从震惊中缓过神。

    他转头望去。

    此时的城头上,只有一个模糊的人影傲然独立,周围的士卒们似乎都俯身低首。

    这就是那贼首王政?

    于禁的眼中闪过惊惧之色,嘴唇不禁发干。

    突然觉得那个“张角转世”的谣言似乎没那么荒谬了。

    骇然听闻的力量先不提,更离谱的却是这精确至极的准头。

    若是对方刚才瞄准的是他

    这一刻,于禁浑身寒意大生。

    <sript><sript>

    <sript><srip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