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韭菜割得果决,绝不拖泥带水,速度之快,嗖的一下全噶了过来。
“怎么回事,刚才好像有一张自行车票,一闪而过?”派出所里,沈浪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我真是想自行车想疯了,明明只是一条咸鱼而已。”
接着,他信心满满:“不就是自行车吗?我八级钳工,难道还挣不出一辆自行车?”
余下三个穿越者看着系统空间里的咸鱼一条,各有喜忧。
李卫国忧的是,自己的系统最近抽风的频率有些高,却不能保修和换货。
秦风萧动被收割习惯了,董事得让人心疼,留条咸鱼都能高兴大半天。
房子里点了灯,炉火正旺,很温暖。
老太太看李贺在发呆,也擦擦手,停下了吃鸡肉。
李贺反应过来,问道:“您怎么不吃了?”
聋老太太道:“因为你不吃了。”
“我当然会吃。”李贺温和一笑,夹起了一只鸡腿,放到老太太碗里,“您老的牙口还真好,身子骨也很硬朗。”
他说完就暗中留意,希望能在她的话中,找一些穿越者的蛛丝马迹。
“老喽,不比当年喽,当年我可是帝都有名的角儿,都去给皇帝唱过堂会。”老太太的话滴水不漏,“要是搁十年前,我这口牙,蚕豆都随便咬。”
李贺觉得有时候真是天意弄人,老太太口中的皇帝,最后回自己家都要买票,混得够惨。
吃完鸡腿,老太太擦掉嘴角的油渍,舒舒服服摸了摸肚子。
“饱了,上次吃鸡还是半年前的事情,这次还真亏了小李子,才让老太婆解了馋。”
李贺微笑:“能跟您这样的大美人、名角儿吃鸡,我也算享受过皇帝的待遇了。”
聋老太太再一次被他逗得开怀大笑,虽然悠久的岁月在她脸上刻满了皱纹,但眉眼之间还依稀可以辨认,她年轻时动人的风韵。
“您吃饱了,那我先走。”眼瞅着今天不可能坐实老太太的身份,李贺起身告辞,“天冷,睡觉盖好被子。”
老太太有些舍不得说:“老婆子下次嘴馋的时候,小李子还想不想再次享受皇帝的待遇?”
按李贺的性格,别说下次做饭给她吃,今儿个这顿鸡都不会请她。
只是这个老太太可能是穿越者,为了多套出一些信息,就要多和她打打交道。
“当然。”想着,他露出笑意,“明天有空,晚上咱还在一起吃饭,到时候我不叫你了,你自己来我家就好。”
说完,他收拾掉桌子上的鸡骨头,洗碗,端着自己的土瓦罐,回到自己的房子中。
“这个老太太的确很可疑。”坐在家里唯一的椅子上,李贺暗自揣度,“但目前,并不能确定她就是穿越者。”
“她的双腿柔韧性好,有可能是因为从小练功压腿,她的牙齿能啃鸡腿,也可能是保养有方。”
现在,聋老太太只能算疑似。
想了一会,李贺决定先不管她。
明晚吃饭时可以仔细观察,只要掌握充分的证据,没系统也给她揪出来。
夜色已深,天更冷。
过了几个小时,去派出所的人终于陆续回来了。
“这次肯定不能便宜他贾家,棒梗那个小贼,要送他到少管所。”
“秦淮茹教子无方,儿子造孽,她也要承担责任。”
“我早就知道她不是安分人,一个寡妇还长那么好看,天天在大院洗衣服给谁看?”
“还有那易中海,浓眉大眼的居然是道貌岸然的小人,这次要不是李贺,真揪不出这个大反派。”
三大爷的声音很有辨识度:“贾家还留在派出所待处理,不出意料的话,棒梗最多被教育几句就会放回来,毕竟他还是个孩子,而且是初次被抓。”
“那怎么行?”许大茂愤恨不平,“就这么便宜了那小子?再怎么着也得关他几天,让傻柱担心担心。”
“嘿,你们还真别说,傻柱刚才那紧张的样子,还真把棒梗当他亲生儿子了都。”
三大爷的声音中带着算计一切的狡猾:“棒梗这次也算受到了教训,都是邻居,得饶人处且饶人,关键还是让贾家赔钱的事情。”
“刚才可是全院火并了,大家打架受的伤,损失的公共财产、我的眼镜,明天一定要让他们赔钱。”
“还有我的棉衣。”阎解成赶紧插了一句,“那可是新棉衣,才穿了两年,必须陪我三块钱。”
大家打定了主意,贾家就是四合院第一届武林大会的承办单位,所有费用全得包去。
还有,易中海犯了错误,必须下台。
李贺听着这些人的谈话,心中索然无味,一群禽兽的事情,他至始至终都不想管。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从阎解成说自己的棉衣要赔钱开始,他总觉得,四合院里好像少了一个人。
一个对自己来说不熟悉,但很有感觉的人。
究竟少了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