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埠贵可是四合院第一抠,从小一毛不拔,连看他长到的聋老太太,都没吃到过哪怕他一粒瓜子。
今儿个听说老西儿都拔了毛,老太太显然也很意外。
“这不我跟三大爷说要你请吃饭,他特意去家里拿得酒。”李贺一边将酒打开,一边说些老太太喜欢听的话。
“这酒啊,其实他是借我的手,请您老太太喝的。”
老太太又笑得合不拢嘴了:“还算他有孝心,快去拿杯子,咱两一起喝。”
拿来两个青皮杯子,一老一小两人连喝几杯,聊着家常,老太太酒量不行,脸上很快泛起红晕。
“对不起了,只有把你灌醉,才能套出你的身份。”
李贺不怀好意地想着,正要再敬老太太一杯酒,老太太率先开口,找了一个新话题。
“小李子你读过书,知不知道有个画马的齐百石,还有个画虾的徐悲宏?据说他们的话都很好。”
李贺顿觉老太太颇有些艺术修养,只是可能年纪大,有些事情记不太清楚。
他脸色不变,笑道:“老太太,您记劈叉了吧?画虾的是齐百石,徐悲宏是画马的,他两的画都是精品,普通人可没有。”
“对,你说得对,好像是那么一回事。”聋老太太一拍脑袋,道,“这不巧了吗,我老太婆手上,就有他们两的画。”
李贺来了兴趣,这两人的画都很有名,若真能弄到一两副藏好,未来可是能值几个亿。
他这么一想,加上喝了点酒,把三大爷的忠告就置于脑后:“您家里,真有他们的画?”
老太太四下一望,像是怕有人偷听,压低声音道:“昨天不是和你说了吗?我年轻时可是名角儿。”
“四九城的大公子小少爷们,每天都捧着各种宝贝在我门外等着,就是想让我陪她们吃个饭。”
“别说几幅破画了,我手上的宝贝可多了去了。”
她说着,再次压低声音,“我们关系好我才告诉你的,你可别给我到处传,来害我老太婆。”
“老太太你说哪里的话,我怎么会害你?”李贺越听越有兴趣,“您的那么多宝贝,可不可以让我开开眼?”
老太太和蔼一笑:“小李子这么乖,看在你请我老太婆吃饭的份上,我不但可以给你看看,还可以忍痛割爱,转让你几件东西。”
李贺听到这里,酒醒了一半,原来这老太太是想让他买她的东西。
他不笨,和阎埠贵的忠告上下一联系就猜到,老太太肯定向大院所有人,都推销过所谓的宝贝。
这可是一个重大的疑点。
一风烛残年的老太太,还是无儿无女的五保户,哪需要冒着投机倒把的风险,让人买她的东西?
只是剧情里的聋老太太毕竟是配角,这些生活中的事情基本不涉及,李贺不确定,这符不符合她原来的人设。
不管怎么说,她手里的宝贝如果是真的,只要把保密工作做好,出点钱买几件又何妨?
想着,他也学着老太太,压低声音道:“都说齐老的虾和徐悲宏的马画得好,我还真想开开眼界。”
老太太神秘一笑,满脸的皱纹更深了:“我就知道小李子有这个鉴赏水平,那些东西都放在我家里,要不咱现在就过去看看?”
于是,李贺将三大爷的忠告丢在九霄云外,来到了聋老太太的房子里。
老太太让李贺从床底拉出了一个灰色的箱子,箱子里整整挂着五把锁,可见里面的东西,对主人来说非常贵重。
慢悠悠一把一把地打开锁,她还不给看里面的全貌,遮遮掩掩,抽出了其中一副卷轴。
将卷轴放在桌子上,老太太又一次强调:“小李子,今晚的事儿只许你知我知,我老太太可不想因为几件小玩意,让人说是投机倒把。”
李贺郑重地点点头,她才解开卷轴上黄色的绑带,慢悠悠的摊开:“这一副,是那什么石白画的虾......”
氛围烘托到这里,李贺心中也激起强烈的好奇心,很想看一看卷轴里到底画了什么玩意。
卷轴慢慢打开,只见一条栩栩如生,修长又美丽的大长腿(虾的),出现在画纸上。
李贺顿时紧张,连呼吸都急促起来。
他穿越前看到过齐老人真迹的打印画,老太太卷轴中的这条虾腿,和真迹端的是一毛一样。
卷轴的纸张也泛着黄色,很有年代感。
“卧槽,真捡漏了?”兴奋地一拍大腿,他心中暗想,“我得到这幅画,一定不能透露任何信息出去,挖个坑好好收藏起来。”
“等二十年,嘿嘿,就算不变现,往家里一挂也老有逼格了。”
“你瞅瞅这虾腿,画得跟玩的一样,说它画得好的肯定是骗我。”
随着画卷不断摊开,虾腿越来越长:“小李子,你要是想要,十块钱我就给你。”
“好,十块,成交。”李贺都要笑出声来。
十块钱买一副齐老的虾,捡大漏了。这可是意外之财,比割韭菜都让人高兴。
老太太这时使劲一推,整个卷轴霎时完全摊开,李贺看清画中全貌,立时呆住。
只见一副三尺长的画上,除了一条修长的虾腿,啥都没有。
“这,这不就一条虾腿吗?”他受到了惊吓,呆呆问道。
“可不咋地。”老太太满脸都是本该这样的模样,“小李子你真是慧眼如炬,据说,这就是那啥齐啥石,画得虾,虾腿。”
“十块钱,我老太婆割爱,这么好看的虾腿就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