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贾张氏差点憋死的恐怖样子,秦淮茹也紧张起来。
“妈你怎么?别吓我。”
她赶紧丢下碗筷,重重拍打起贾张氏的背,想将卡在喉咙里的东西给她顺下去。
这时贾张氏的双眼布满了血丝,整个人没了进气只剩出气,看着就像要当场去世。
“奶奶,奶奶,你怎么了?!”
棒梗也哭了起来,放下手中的窝头,帮着拍她的胸口。
小当和槐花心中也害怕,但从小没感受到奶奶多少爱意,哪怕奶奶真死了,两人也不会觉得伤心。
“妈,你大口吸气,你挺住啊!”
秦淮茹又哭又喊,将所有力气全用了出来,重重敲打着婆婆的后背心。
这一次还真是大力出奇迹。
贾张氏嘴中发出一声轻响,堵在喉咙里的东西终于吐了出去,憋着的那口气也顺了过来。
棒梗和两个妹妹心中奇怪,上去看了看吐出来的东西,脸上都是惊讶之色。
差点要奶奶老命的东西,居然是稀得水一样的棒子面。
旁边,活过来的贾张氏拍着胸口,大口喘息着:“差点被憋死,哎呦,也奇了怪了,老娘喝口水居然还差点被憋死,真是晦气。”
“妈,您慢点吃,刚才差点吓死我。”秦淮茹心有余悸,擦着额头沁出来的汗水。
“你甭替我担心,我命硬,死不了。”贾张氏不满地瞅了一眼儿媳妇,“就算你死了,我都不会死。”
“再说你把棒子面做得这么浓稠,是不是故意想噎死我,自己可以做对不起我儿子的事儿?”
“妈,您说什么呢?!”
这话让秦淮茹觉得很委屈,棒子面都稀成了白开水,你这不睁眼说瞎话吗?
真想让你死,刚才也不会救你。
想着嫁过来后也没有对不起这个家,还老受婆婆欺负,秦淮茹越想越难受,眼泪不争气地在眼圈里打转。
贾张氏没去理会她,感觉浑身舒坦也有了食欲,又拿起盘子里的窝窝头,塞进嘴里咬了一口。
奇怪的事情再次发生,本来柔软的窝头,在她嘴里却硬的像石头。
只听到咯嘣一声响,贾张氏顿时捂起嘴巴,疼得大声叫唤起来。
“嘶,啊呦,我的牙,疼,疼死了。”
她往嘴里一摸,本来还在坚守岗位的两颗门牙,居然约好了似的,全撂挑子不干了。
吐出嘴里的一口鲜血,贾张氏又干嚎起来:“哎呦,我的门牙,今天是怎么了,连窝窝头都欺负我?”
她越想越不对,矛头指向了做晚饭的儿媳妇:“秦淮茹,是不是你故意在窝头里放了石头,想,想害我?”
“妈,您这样说也太没良心了吧?”
秦淮茹终于忍不住,反驳道:“大家都吃着同样的窝头,我们都没事,就你牙齿掉了,这原因就是在您自己那里。”
她心中有气,拿起贾张氏吃过的窝头掰开:“您自己把眼睛擦亮了看看,这哪里有石头?明明是你自己牙齿寿命到了,不能赖别人啊。”
“哼,反正你没安好心。”
贾张氏崩了门牙,疼得吃不下东西:“喝凉水差点噎死,吃个窝头还崩掉两颗门牙。真晦气,不吃了,老娘不吃总行了吧?”
秦淮茹低头喝着棒子面,心想着你老人家嘴毒,大院里每个人都被你咒过,这下好可好,全报应在自己身上。
现在有的吃不吃,过几天家里揭不开锅了,你想吃都没得吃。
三个孩子也不说话啃着窝窝头,氛围有些沉闷。
贾张氏今晚也没吃什么东西,但是肚子却莫名其妙有些不舒服起来,很疼,还咕咕乱响。
她觉得这是要放屁,自己一家之主,放个屁可不用避着其他人。
一口五十多年的丹田真气猛然往下一沉,贾张氏就想放当场放一个礼炮,只是,这个屁却没崩出来。
“奇怪。”她摸了摸肚子,“怎么就不通气了呢?”
这么想的时候,肚子里一阵翻江倒海,贾张氏才意识到这可不是一个屁,而是分分钟都要窜稀的感觉。
她大叫一声不好,一百四十斤重的娇..躯就像被投石机抛射了出去,腿疼都不管了,嗖的一声就来到外面的茅厕。
那速度,快得带出了残影。
“哇,奶奶会武术啊。”棒梗都惊呆了,“妈妈,我想学这个。”
“吃你的饭。”秦淮茹没好气地说,心中也是奇怪,这都没吃什么东西,老太婆怎么就要拉肚子?
那边会武术的奶奶麻利朝粪坑里蹲了下去。
只是肚子还在翻江倒海,疼得她冒出冷汗,但就是白费力气。
“我类个去,我的身体是出状况了?”她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又窜稀又便秘,肚子还这么痛,这啥疑难杂症都被我碰上了吗?”
就这么蹲了整整十分钟,感觉整个五脏六腑都化成了水。
但是,无论她怎么使劲,肚里的货就是出不来。
“难道没门了?”这个想法,连贾张氏自己都被吓了一跳,“怎么可能呢,我又不是貔貅”
她一边想,右手颤颤巍巍去检查一番,顿时,剧烈的恐惧涌上心头,
那用了五十多年的后门,特么还真没了!
“不好了,救命啊,救命啊。”
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呼,在整个四合院回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