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院里,一大早就有清理粪坑的掏粪工人过来,顺带也将四合院一地秽物,清理了干净。
李贺洗漱出门,昨天院子里的人都没睡好,他最早起床。
推车走到院子的时候,掏粪工人正拉着粪水车往大院外走。
才走出大院,就见到远处胡同里,浩浩荡荡的四合院大军从医院开了回来。
看到打着哈欠的傻柱,李贺暗自一笑,将无形的损言成真卡,甩在了他身上。
接下来,请你尽情表演。
昨天一整夜都没睡,四合院众禽都双眼通红,很是疲惫。
尤其是大胖子刘海中,本来血压就高,昨夜为了打造大当家的形象,为贾家祖孙端茶倒水,清理垃圾。
还代表大院慰问了秦淮茹,握了手。
当有人由衷说一句二大爷苦辛了的时候,刘海中总是云淡风轻地挥挥手,淡淡说一句这是我应该做的。
一夜劳累,刘海中的体力有些透支,走路都有些不稳当。
傻柱见到这种情况,忍不住就道:“没事吧二大爷?你这两扇身子好像都各走各的了,我看你现在站在都能睡着。”
“诶,不碍事不碍事,我顶得住。”二大爷刚挥着手说完,下面装比的话还没来得及出口,突然就往地上滑了下去。
和他滑下去同时发出的,是摩托车一样震天响的打鼾声。
才一秒钟,他居然睡得和死猪一样死。
“二大爷!”傻柱赶紧扶住他,“得,看来你确实很累,大当家不好当吧?”
“刘光天,你两兄弟扶着你爸回去休息。”三大爷吩咐了一声。
三大妈只是被臭气熏晕,送医院路上就醒了,也没后遗症,阎家几人就没留在医院。
留在医院的只有贾家的人。
棒梗昨晚洗了五次胃,大吐特吐的同时,还拉了整整三脸盆的稀,把整个医院都搞得臭气熏天。
还好,抢救很成功,截了手指保住了一条小命,还需躺医院观察几天。
贾张氏更离谱,医生忍住恶臭给她洗胃时,黄色污秽再次涌上来,那恐怖的惨景,都让医生留下终生阴影。
好家伙,他全国最好的医科大学毕业,也没见过这满嘴喷粪的大场面啊。
帝都就是不一样,人杰地灵。
B超显示,她没有发生肠梗阻。
当即十几个各种专家对贾张氏进行了会诊,诊断结果为便秘引起的肠道反流。
贾张氏吐了一晚上的存货,肚子变得很舒服,又害羞,就瞒着没门儿的事情。
医生觉得她没什么大问题,开了些药,下午就能出院。
只是治疗费需要二十快。
贾家住院吃苦的却是傻柱,他已经没钱了,只能从一大爷手里借了八十块,替贾家垫付医药费。
“你说这秦淮茹一家真是倒霉,这都进几次医院了?”傻柱越想越觉得生气,“昨天李贺还见死不救,真不是一个爷们该做的事情。”
之前他对李贺印的象还不错,但是昨天不借自行车,让他很生气。
“等一等,他买自行车了?李贺啥时候买得自行车?”
傻柱这么一问,易中海、刘海中父子、阎家兄弟才突然反应过来。
因为棒梗的事情太紧急,他们都把李贺买车这样的大事情,疏忽了过去。
买车绝对是大事情,三大爷省吃俭用买自行车时,可是逢人就说,全院羡慕了他整整一个月。
李卫国买自行车时也一样,当时可是风光了两个月。
好像昨天,沈浪也骑了一辆自行车回来。
两个平时不显山露水的年轻人,居然组团把自行车买了回来!
这几个后知后觉的人,现在才开始羡慕,想象着自己某天买的上自行车,让别人羡慕的场景。
“自行车也不是必须品,年轻人未必需要买。”
易中海见到几个年轻人羡慕的表情,敦敦教诲道:“好好工作,勤俭节约才是过日子的正道,花里胡哨的不长久。”
接着,他转移话题:“柱子,你觉得怎么样才能阻止李贺报警?”
傻柱不假思索道:“还能怎么办?他要是不听劝,我用拳头把他劝回来。”
“柱子你可别胡来,这事可以开全院大会解决。”
一大爷想得比较远:“昨天毕竟是棒梗不对,你要是动手打人,李贺就会坚持报警,这样对棒梗很不好。”
傻柱已看到了走过来的李贺,忍住心中怒意,大声叫嚷:“好,今晚开全院大会,一定要将昨晚的事情,好好掰扯清楚。”
李贺微笑看着他,淡淡道:“我赞成,我相信几位大爷一定会还我一个公道。”
阎老西在旁边又算计上了。
昨晚自己的老伴,可是被贾张氏给熏晕的,这次全院大会,必须向贾家索赔。
十块钱医疗费,加上一套新衣服,十八块必须要让贾家拿出来。
掏粪车这时也推到了跟前,傻柱一看到车上残留的黄色,就想起昨晚贾张氏嘴边的黄色。
心头顿时一阵恶心。
他一直对贾张氏破坏他和秦淮茹耿耿于怀,又心疼有去无回的钱,难免发些牢骚。
“昨晚还真是大开眼界,贾家阿姨那大场面,就算溅一身屎,都没她恐怖。”
此话才说完,前面本来好好的掏粪工人突然一个趔趄,朝前摔倒。
他身后的车子也一个剧烈震动,竟莫名其妙朝傻柱这些人翻了过去。
刹那间,漫天粪水犹如敌人的火箭弹,对着四合院群禽的阵地,来了一次饱和打击。
“卧倒!”易中海下意识就大吼一声,自己率先卧倒。
李贺在傻柱说粪车的时候就觉得不妙,上车猛力一蹬,箭一般就飞射了出去。
傻柱三大爷他们却条件反射般跟着卧倒,还是刘家兄弟眼尖,将刘海中肥胖的身躯啪地往地上一扔,使出吃奶的劲往后逃。
这一波粪弹攻击,直接将傻柱打成了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