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纰漏,这纰漏……”杜姨娘踟躇着不知道要怎么圆这个谎。
她皱着眉头看向了一旁的赫连裕。
赫连裕马上就接过她的话头,“父亲,大哥他,他并不喜欢康乐郡主,我原本想着是等郡主晕倒了,再骗大哥过来的,可是,还没等我去找大哥,夫人就看到郡主了,就,就直接带走了郡主……”
“夫人也是害怕郡主出事,带走郡主就马上让人去请宋老太医了,裕儿也是担心郡主有事,便跟着过去瞧了,这会儿郡主已经大好了,他这才过来领罚。”
杜姨娘说着,又开始抽泣了,“侯爷,裕儿也是好心办了坏事,妾身不是要为他开脱什么,只是希望侯爷您罚他的时候,不要罚的太狠了就好。”
“行了,罚什么啊,都说了是好心,而且他这安排也没什么问题,祁儿不良于行,给他找个郡主,已经是他高攀了,还不喜欢?他以为他是什么?天上的神仙吗!”
镇国侯没好气的说着。
倒也不是不喜欢赫连祁这个儿子,当初赫连祁出尽风头,当将军的时候,他也高兴,京城这些年轻人里,就数他儿子赫连祁厉害。
可是现在呢?
曾经是大将军又如何,现在还不是个只能坐轮椅的瘸子么。
越想越觉得康乐郡主这条线不能放,镇国侯马上起了身,“我去问问看,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说完,他就出了院子。
看着离去的镇国侯,赫连裕看向身边的杜姨娘,“娘,这事情这么就过去了?”
杜姨娘皱了眉头,“不好说,他这会儿去找侯夫人了,就看他跟夫人谈的如何,若是谈不好的话,你可能还要吃些苦头。”
听到这话,赫连裕的情绪就有些低落了,这还不如先揍他一顿呢,总也好过头顶上悬着一把刀,不知道什么时候落下。
这边镇国侯到了赫连祁的院子里的时候,就看到已经换过一身衣裙的宁贞了,他的目光也只是停了一瞬,就很快的挪了开来。
“夫人,我听说康乐郡主在咱们府上出了意外?”镇国侯一边说着,一边落了座。
侯夫人不用想都知道是谁告诉镇国侯这件事情的。
她微微弯了嘴角,“是,不过事情已经解决了,侯爷来晚了。”
被这么一噎,镇国侯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这话是怎么说的呢,本侯不过是来问一问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夫人何必这般夹枪带棒的?”
“二少爷和杜姨娘应该已经跟侯爷说过是什么情况了,侯爷就不用多听一遍了吧?”侯夫人神色平淡的看着镇国侯,似乎这件事情他怎么想都没有关系。
眼看着侯夫人总是要把他的话往另一个方向引,镇国侯也有些生气了,他只能看向赫连祁,“这事情你怎么说?”
赫连祁的脸色如侯夫人一般,也是平平淡淡的好像什么事情都跟自己无关一样,“爹,给郡主下药的是赫连裕,发现状况不对的是娘,救治郡主的是宋老太医,儿子也是知道安国公来接郡主,才知道这事的,您这么问我,是不是问错人了?”
看这一个两个的都在顶他,镇国侯只觉得自己这个侯爷的脸面都要被他们扒下来扔在地上踩了。
他愣了愣,只能看向了宁贞,“那你说,这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听到这话,宁贞也有些意外了,这事情怎么就问到了她的头上呢?
“回侯爷,郡主中了媚药,侯夫人从二少爷手上将人带过来,然后请了师父过来帮郡主解的药性,现在郡主已无大碍,跟安国公回去了,师父也帮着开了汤药,让郡主连服七日就好了。”
宁贞尽量客观的叙述了一遍事情的真相,确保自己没有带入任何个人的偏见。
听到宁贞的话,镇国侯瞪了赫连祁一眼,不满的哼了一声,“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你弟弟好心帮你撮合,你倒好,什么事情都不知道,还让你娘瞎胡闹!”
这一番话着实是惊到了在场的三个人,宁贞疑惑的看着挨骂的赫连祁,实在是想不明白,他们明明是救人的,怎么到了镇国侯的嘴里,就变了一个意思。
“侯爷,你确定你是真的知道真相如何吗?你确定赫连裕给康乐郡主下药,是为了祁儿不是为了他自己?”侯夫人看着镇国侯,一字一句的问出口来。
镇国侯的眉头又皱了起来,“他亲口跟我说是要帮忙撮合他大哥和康乐郡主的,怎么就是为他自己了?”
侯夫人轻笑了一声,“康乐郡主本就喜欢祁儿,若非是祁儿不喜欢她,哪里还用得着用这种下三滥的办法去撮合?”
“哼,我倒是不清楚了,人家是皇上亲封的郡主,你赫连祁一个残废,有什么资格好嫌弃人家的!”镇国侯气的骂了起来。
这下不光是侯夫人了,便是宁贞也有些意外了,怎么会有父亲,这么说自己的孩子的?
“赫连放!”侯夫人气到直接吼出了镇国侯的名字,“这是你的儿子!他是为什么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你作为父亲,不但不关心他,还这么说话,你可真是不拿祁儿当你儿子啊!”
侯夫人一向都是温柔的,便是生气,也从来不曾这样大声的说过话。
这会儿突然这么吼起来,便是镇国侯也被吓了一跳。
赫连祁上前拉住侯夫人的手,安抚的拍了拍,“娘,别生气了,爹不是一直都喜欢赫连裕么,儿子怎么样无所谓的。”
说完这话,他转头看向镇国侯,“爹,儿子不是嫌弃康乐郡主,儿子只是不喜欢她而已,毕竟,我也不希望以后我回家要跟自己的夫人大眼瞪小眼,相看两相厌。”
“再说了,康乐郡主虽然喜欢我,但我看得出来,安国公并不喜欢我,或者说,他不喜欢我做他的女婿,若是今日的事情真的成了,咱们镇国侯府会不会跟安国公府结仇都不知道,爹你想的两家联合,怕是更不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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