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在哌绌所里等了半天,终于等到了刚从外面回来的王所长。
为了惩治赵常乐那个嚣张的小子,他一定要亲自向所长反应情况!
“老易,啥情况啊?听说你都等了我好几个钟头了?”
王所长一向是走群众路线的,十分平易近人。
他对易中海很熟悉。
这些四合院里的管事大爷,也算得上是很重要编外力量,能帮所里解决不少普通的民事问题。
“王所长,我有一个重要情况要向您反应!”
易中海十分郑重地说道。
“哦?看来有大案子啊!快说来听听!”
王所长一下子就来了兴趣。
在五、六十年代,虽然警力十分匮乏,但全国的治安都是极好的。
更别说首都这种首善之地了。
在轧钢厂片区,一天到晚净是些鸡毛蒜皮的狗屁倒灶事。
对王所长来说,干着都没劲,也干不出成绩。
也是时候来点刺激的了!
“是这样的,王所长。”易中海神色凝重地继续说道,“我们院里有光棍户叫赵常乐,今天他忽然买了一辆自行车,我怀疑他自行车票的来路有问题!”
一听是这个,王所长顿时泄了气。
得!
还是鸡毛蒜皮的狗屁倒灶事!
就这种小事,犯得着专门来找所长反应吗?
找个小片儿警去说一下不就行了?
这个老易也真是!
真拿所长不当干部!
浪费时间!
虽然心里这么想,但王所长表面上还是不动声色。
面子还是要给人家留一点的。
毕竟能混上所里的领导,群众基础要好,这点心胸也是要有的。
虽然不是什么大案子,但一辆自行车也值一百六七十块,价值不菲。
如果坐实了是盗窃案,那也勉强可以算得上是一点业绩。
于是,王所长耐着性子又问道:
“老易啊,你这个警惕性很高嘛!这一点值得表扬!那么,关于这个赵常乐自行车票的来路问题,你有什么线索吗?”
“线索倒是没有,不过我想只要所里好好地查上一查,肯定能查出问题!”
“什么?没有线索?这不是开玩笑吗?没有线索怎么查?我总不能直接把人抓回来盘问吧?”
“我觉得可以啊!王所长,你看,这个事情它明显就不合常理啊!我们红星轧钢厂的情况您是了解的,每年也就分配个四五张自行车票,几个领导都不够分的,怎么可能轮得到他一个小小的钳工?所以,他这自行车票的来路一定有问题!”
“所以你是怀疑他的自行车票是偷来的?”
“我觉得有这种可能性。当然,还有一种可能性是他从鸽子市买的。但就算是后者,那也是投机倒把的违法行为吧?”
“老易啊,那你知道有谁家丢了自行车票吗?”
“这个倒不知道。”
“那这事就不好办了呀!没有人丢自行车票,那就没有受害者,我们凭什么立案?凭什么怀疑人家偷东西?难道要人家自证清白吗?”
“那……那投机倒把的罪名也不小啊!他的票要不是偷来的,那一定是从鸽子市买来的!”
“老易啊,不是我说你。你这个法律意识还是有点薄弱!什么叫投机倒把?顾名思义,就是以买空卖空、囤积居奇、套购转卖等手段获取利润的行为。明白吗?”
“啊?不太明白……”
“这么说吧,假如你们院里的那个赵常乐,先低价买入了自行车票,然后再高价卖出去,从中获取了利润,这个才可以定性为投机倒把行为。但是如果他只是单纯从鸽子市买了张自行车票,那这个不算投机倒把,也不归我们所管!”
“啊?那应该找谁管?”
“找商业局啊。”
“王所长,那这个事,你们不能管吗?”
“我们所里也不可能什么事都管啊……老易啊,这么跟你说吧,我们所算上我这个所长,一共才七个人。其几天朝阳门出了命案,一下子借走了我四个人!小张、小陈、小田、小何全去了。剩下一个老齐,去处理观音庙打架的事了。”
“那不还有小刘吗?”
“小刘?知道福顺胡同的瘸腿老太太吗?跟你们院的聋老太太一样,是五保户。丈夫打小日本牺牲了,两个儿子参加抗美援朝也牺牲了,就剩下她孤苦伶仃一个老人家。”
“我知道啊,我见过那老太太,特慈祥一老人儿。她老人家怎么了?”
“倒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她养的那只猫儿丢了,小刘正帮着她呢。你说她一个老太太,也没个儿女依靠,这猫陪了她好多年了。老太太丢了猫就跟丢了魂儿似的,我们能不帮她找吗?”
“这个是应该做的。”
“所以啊,所里现在没人了!我呢,马上还得去局里开个会。所以啊,我就不陪你聊天了。”
“哎!王所长,我们院里这事儿,您就真不管啦?”
“管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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