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托尼问起佩珀的下落时，其实佩珀已经死了。

    脑部中弹，当场死亡。

    哈利可以感受到托尼的情绪--加勒特应该把那张照片发给托尼了，他现在状态不是很好。

    “她还活着。”哈利说到。

    可是托尼依然不依不挠地盯着哈利。

    “她还活着，就这么简单，你是要继续相信那个加勒特说的话还是我说的话？”

    这句话说完，托尼没声了，不过没看到佩珀之前他都应该不会有干劲了。

    哈利其实才是憋着一肚子火，但现在讲道理是讲不通的，他做这么多，是为了发展得更好，就更谈不上和托尼置气了。

    “队长，现在该处理神盾局了，我需要你发布一个申明，告诉剩下的特工现在的情况--还有一件事，弗瑞到哪去了？”

    “他死了，就在上周，皮尔斯说是被你们的人干掉的。”美队看了一眼托尼，“还有托尼也是这么说的。”

    话音刚落，通讯器就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干得好，队长，还有奥斯本--我大意了。”

    说实话，哈利对弗瑞有些失望--自己都已经告诉他皮尔斯有问题了，但他还是上了那家伙的当，被偷袭了一波。

    “我很失望，特工，所以你现在到底在哪？”哈利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失望。

    “我躲起来了--皮尔斯在神盾局内部偷袭了我，神盾局已经是他们的了。”

    “我以为你应该早就做好了这个准备--你到底是什么情况？”哈利早就给弗瑞透露了皮尔斯的身份，他以为这就够了。

    没想到这个黑卤蛋对神盾局的感情似乎影响了他那颗小脑袋瓜--竟然在神盾局内部被偷袭了！

    “我们要摧毁神盾局。”弗瑞沉重的说到。

    不过看来这起码加深了他的认识，毕竟这话本来应该是队长说的，这下省略了说服环节。

    “有这个觉悟很好--联合国大厦已经被包围了，你现在过去可能还能和皮尔斯见一面，这应该是他余生最后一次穿正装了。”

    “我很乐意见到这一幕，但我们还有三艘母舰要处理，他们在--”

    哈利敲了敲终端，数据被传输了过去。

    “他们一艘在太平洋，一艘在大西洋--我是说海里，还有一艘即将‘进入’印度洋。”

    最后一艘空天母舰的开火点在亚洲，因为天锤只有一个空天战略平台，这一艘母舰得找个援兵处理。

    恰好，索尔还在地球--神盾局找不到索尔，但哈利找得到，毕竟本来就是他把雷神留下来的。

    看着三艘沉入大海的空天母舰，弗瑞沉默了。

    “好吧--我现在过去联合国大厦，还有摧毁神盾局。”

    弗瑞切断了通讯，这个黑卤蛋可不会摧毁神盾局，如果哈利没猜错，他是去拿自己的神盾局黑匣，然后把这玩意儿交给下一个局长。

    不过那玩意儿现在已经被艾登给拿到了，这个安全总管虽然很久不干这种挖掘秘密的行当了，但依然宝刀未老。

    通讯结束，哈利看向了托尼和史蒂夫。

    既然现在不需要队长发表演讲了，自己正好帮他们处理一件事--正好也完成一下系统任务。

    “你想知道你的好兄弟这几年都做了些什么对吗？我现在就帮他解除洗脑，不过手段会比较激进。”

    .....

    看着躺进虚拟实境仓的好兄弟，史蒂夫忍不住问到：“这是什么？”

    “神经连接仓，我现在要通过科学手段进入他的大脑。”哈利一边矫调数据一边说道。

    “脑机连接？没想到你竟然真的实现了，可是为什么要我也跟着来？”托尼只想赶快回国确认佩珀的情况。

    哈利没说话--因为这事对托尼也很重要。

    屏幕上显示出了冬兵在虚拟实境中的情况。

    通过刺激海马体调集记忆，这套技术从伦理角度讲已经有些处于禁忌边缘了。

    但对冬兵这样自我意识严重受损的人来说，这是见效最快的方式。

    记忆中，巴恩斯在最后一次任务中从火车掉了下去，史蒂夫一直以为他死了，但实际上，他被九头蛇捡到了。

    九头蛇为他坏死的左手做了截肢手术，并给他替换上了仿生金属臂，通过洗脑和训练将他训练成了冷酷的冬日战士。

    作为一个真正的生物兵器，他执行任务时毫无犹豫，杀掉了一个又一个九头蛇的敌人，某种意义上，他就是九头蛇的“美国队长”。

    直到1991年，他执行了一次特殊的任务。

    霍华德斯塔克利用收集到的研究数据和美国队长的血液，制造了超级士兵血清样本，这一消息被九头蛇获知，在斯塔克夫妇前往神盾局的路上截杀了这对夫妇。

    画面中，白发苍苍的霍华德斯塔克看见巴恩斯时语气充满震惊，但巴恩斯没有任何反应，用自己的机械臂活活把霍华德给打死，像是拖一条死掉的狗一样把他放回了车上，然后掐死了玛丽亚。

    史蒂夫此时的表情相当震惊--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和原著不一样的是，他现在是第一次知道这件事！

    他看向了托尼，托尼的呼吸已经变得相当粗重，眼睛死死盯着屏幕上的画面。

    砰！

    史蒂夫抓住了托尼的手--托尼想要砸烂虚拟实境仓，让冬兵偿命！

    “托尼，这不是他做的，是九头蛇控制了他！”史蒂夫的语气甚至有些颤抖，“霍华德也是我的朋友，我也很...”

    “闭嘴！他杀了我父母！”

    眼看托尼的斥力炮开始充能，哈利开口了：“佩珀马上就要醒了，她应该会想第一时间见到你，你确定要现在做这件事吗？”

    托尼看了过来，这番话无疑冲淡了他的愤怒，多种奇特的情绪蔓延在他脑海中。

    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太多--先是他被欺骗，然后被九头蛇要挟，背刺合伙人，接着看到了佩珀死去的画面，现在又找到了杀父仇人。

    但是现在，哈利又告诉他佩珀醒了？他一直以为那只是谎言--为了让他能专注于战场。

    “她醒了？”托尼有些恍惚的呢喃到。

    “就在纽约奥斯本巨垒，康纳斯博士正在照顾她。”哈利说着放出了佩珀现在的样子，显然这位死而复生的小辣椒相当不知所措。

    托尼又看了看这里的几人，朝着飞机外走去。

    临走前，他还看了一眼哈利：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