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徐尊被一声惊呼惊醒。

    “啊！”

    惊恐的叫声，让徐尊噌的坐起，仿佛一场惊梦。

    转头看去，徐尊看到一副令他难以置信的画面。

    但见身穿一袭黑衣的苦娘，竟然将一面铜镜摔在地上！

    这……

    猛然间，徐尊想起昨晚发生的事情。

    春宵一刻值千金，自己……竟然……和苦娘……

    昨晚，好像自己没有任何反抗，好像苦娘也像变了个人，好像也没有太多好像。

    总而言之，事实就那样突如其来地发生了，风向突变，让徐尊没有任何思想准备。

    然而，现在的事情，更让徐尊无法理解。

    “我……”苦娘摸着自己脸颊上的伤疤，惊讶地看着徐尊问道，“我这是怎么了？这是谁干的？我的脸，还有我的头发……”

    说着，她按了按头部的烫伤，脸上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

    当然，更加难以置信的，自然是徐尊本人。

    “苦娘，你……”

    “苦娘？”苦娘瞪大眼睛望着徐尊，“你是在叫我么？我叫苦娘？好难听的名字，却……又为什么感觉这么熟悉？”

    “你没事吧？”徐尊忽然意识到，苦娘的精神状态有异，急忙迎上来问道，“苦娘，你认识我吗？”

    “你？”苦娘打量了徐尊，竟是说道，“你是我的夫君？”

    “……”徐尊无语。

    “你快告诉我，”苦娘焦急地问道，“我的脸，我的脸怎么了？”

    不会吧？

    徐尊不知道，苦娘这样算是正常，还是不正常？

    她虽然说话了，可她说的话为什么那么陌生？

    “昨晚……”苦娘伸手触摸徐尊的脸颊，说道，“你我同床，你不是我夫君么？”

    “我……”徐尊担心地问道，“你是不是失忆了？”

    “失忆？”

    苦娘茫然地看着徐尊，然后捡起地上的铜镜，再次看向铜镜中的自己。

    “我……我……”苦娘用力回忆，却双手按住头部，显得异常痛苦。

    难道……

    徐尊思忖前因后果，开始猜测苦娘是不是因为受到椤檬毒素的侵害，亦或者是因为力战王典留下了后遗症？

    这下可好，我这里还一直想弄明白苦娘的身份呢，现在却搞得连苦娘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我……我是……”苦娘求助般地看着徐尊，痛苦地问道，“我到底是谁？”

    看到苦娘痛苦无助的样子，徐尊忽然一阵心疼，赶紧将苦娘揽在怀里，安慰道：

    “没关系，你是什么人都不重要，”徐尊深情说道，“只要有我在，我便是你最亲的人！”

    说完，徐尊深情拥抱，将身体娇小的苦娘拥入怀中。

    谁能想到，曾几何时，这娇小的身体却如一具杀人工具。

    “你……”苦娘心中泛起异样，疑惑地问道，“你真是我的夫君？我的脸已经变成这个样子，你不嫌我丑么？”

    “不……”一时间，徐尊没想到苦娘会说出这样的话，当即摇头说道，“在我看来，你便是这世上最美的人！”

    “为……为什么？”苦娘抬头凝望徐尊，惊异地说道，“我的心会变热？为什么……我的眼睛会湿？”

    徐尊低头一看，这才发现苦娘眼角竟然涌出几滴眼泪，可是，苦娘的脸上却挂着一副好奇的表情。

    看到苦娘流泪，徐尊更加疼惜这个女人。

    从当初在地窖里救出她，到自己喜欢躺在她的腿上倾诉，再到经历几番生死，徐尊发现苦娘已经成为他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这份感情与阿妮，与李蓉儿，还有其他女人不同。看似另类，实则真切！

    ……

    自从来到这个大玄世界，徐尊很少跟谁袒露心声，唯独苦娘除外。

    现在苦娘忽然失去记忆，徐尊当然不可能骗她。

    当即将他和苦娘相识的来龙去脉，毫不隐瞒地跟苦娘讲了一遍。

    苦娘听后感觉难以置信，直到她张开手指，轻松劈断了八仙桌的桌角，这才相信了徐尊的话。

    可如此一来，苦娘对自己的身份更加好奇。

    “我……”苦娘用心搜索记忆，尝试着分析道，“我怀疑，我之前修炼的可能是某种冥息之法。”

    “冥息之法？”徐尊好奇。

    谁知，徐尊刚问完这句话，赵羽却从外面敲门。

    “大人，”赵羽隔着房门问道，“早膳已经备好，我是给您送来，还是您上去吃？”

    听到赵羽的话，徐尊本想让他进来，跟自己一起分析一下。

    可这才发现自己衣衫不整，苦娘虽然穿着衣服，却也稍稍有些暴露。

    “不用了！”徐尊连忙说道，“我不饿，你们吃吧！”

    “哦，好的。”

    听到门外没有动静，徐尊张开嘴，想继续冥息之法的话题。

    谁知，苦娘却盯着房门没有眨眼。

    靠……

    徐尊顿时领悟，立刻冲到门口，打开一道门缝。

    果然，赵羽并未离开，而是趴在房门偷听。

    “大……大人……”赵羽连忙解释，“我刚才听到你房间里有说话声，我担心……”

    “行了，”徐尊没功夫跟他纠缠，当即说道，“苦娘在我房间。”

    “哦……”赵羽赶紧点头，“那我就放心了！”

    说完，他这才转身离开。

    徐尊知道，赵羽应该没有说谎，他也在担心自己的安全。

    之前有苦娘保护自己，他还比较放心，可听说苦娘不见，所以他自然要警觉一些。

    赵羽离开之后，徐尊这才继续刚才的话题。

    “所谓冥息之法，便是以意志力和念力来达到修炼武功，提升境界的目的，”苦娘向徐尊解释道，“要达到登峰造极的境界，便要摒弃一切欲望与杂念，摒弃世间一切感情。”

    “哦……”徐尊聂呆呆地看着苦娘，眼睛都不眨一下。

    “怎么？”苦娘好奇，“因何这般看我？”

    “你现在所说的话，比咱们认识之后所有的话加起来都要多，”徐尊坦言道，“有点儿不太适应。不过，你的声音还挺好听……”

    “在某种程度来讲，”苦娘却非常认真地说道，“椤檬毒素的作用和冥息之法有异曲同工之处。”

    “哦……”徐尊领悟，“椤檬扩大人的欲望，同时也让人变得更加执着，所以那些武者能跃升为一流高手！？”

    “嗯，”苦娘点头，“若非岳惊雷、王典那样的天才，想要达到武功顶级境界，便只能付出常人无法想象的努力。

    “冥息之法致力于忘掉所有，包括情感与欲望，让自己变成一具冷血机器！

    “而椤檬毒素则能催生欲望，所以……”苦娘分析道，“二者相碰，才使我的精神遭受重创！”

    说完，苦娘看了看自己的双手，脸上露出一种无比无法的神情：“所以……打败我的，并不是王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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