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出生的那一刻起,扶苏就生活在锦衣玉食之中,从未上过战场,更没有经历过生死别离。
三岁那年,开始接触儒学,这一学就是二十年。
毫夸张的说,虽说是秦始皇的儿子,可这些年来,他连一个人都没杀过,一滴血也未曾染过。
致使扶苏对于战场的了解,仅仅来源于别人口中。
“撤!”
王离看到了扶苏眼中的茫然,情不自禁叹口气。
他并不知道,赢天设这一场局,目的不仅仅只是干掉儒生,还有另一部分原因,就是刺激扶苏。
希望儒家的死,可以让扶苏痛改前非,收起他那廉价的怜悯。
很快。
王离带着一队人离去,留下满地狼藉的尸体。
这时,府邸中的仆人才颤颤巍巍的跑了出来,吓的大惊失色。
有人腿一软直接瘫软在地上,话都说不出来。
……
相比于扶苏这边的人间地狱,赢天则在慢悠悠的喝酒。
太阳高悬,阳光明媚,坐在石凳上,好不悠闲自在。
他知道到此刻正在发生什么,却从来都未曾放在心上。
也就是看在政哥的面子上,不然绝对懒得管扶苏。
扶苏人品没问题,最主要的就是缺少血气和认死理。
俗话说的好,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是最难改变的。
呼!
赢天深吸口气,摇了摇头,没再想乱七八糟的。
换好衣裳,准备干农活。
忽然。
门口有人来了。
王离脸上都是血,赤着胳膊,一副吊儿郎当模样,晃悠悠来到。
这家伙,要是放到现代,绝对要不了两天就得被抓走。
“洗把脸,等我去热壶酒,不然人家得以为我是共犯。”
赢天放下手中的锄头,撸起袖子,笑骂着开口说道。
王离转身去旁边的水池子里洗脸,赢天迈步进入厨房。
一炷香的功夫后,端了两碟小菜,抱了一坛子酒走出。
赢天取出酒杯,给王离满上,这才有功夫问道,“怎么样,顺利不,没让那老王八蛋跑了吧?”
王离之所以突然杀到,这一切都是因为赢天的命令。
三天时间,足够把消息传出去,淳于越更是多次振臂高呼,已经证实了他出狱的真实性。
既然如此,就没必要浪费时间,不如乘早心头大患。
还在往咸阳城赶来的儒士,赢天已经安排好士兵在城门口。
保证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绝不手软。
所谓的儒学大典,从始至终都只是个唬头罢了。
也就只有淳于越这种满脑子都是浆糊的人才会信。
话说回来。
没有人知道,淳于越在影响扶苏的过程中,扶苏也在影响着他。
和扶苏在一起呆久了,淳于越误认为,所有人都和扶苏样,不会说谎。
打死他都想不到,赢天恰恰是一个与之相反的人。
“天哥,不是我和你吹,我早就看那老东西不顺眼,只是一直没有机会出手,这次是真爽,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保证他下辈子都投不了胎。”
王离伸手抓了个鸡腿放到嘴里,含糊不清的开口说道。
让得赢天满脸古怪之色。
看来。
淳于越这老家伙,在大秦的人缘是真不行,基本是个人就讨厌他。
但这也正常,谁让那老家伙天天要在民风彪悍的大秦提倡儒学呢。
这就等于是,在茅坑里打灯笼……
王离在旁边,眼睛冒绿光,“天哥,还有没有要杀的人,只要你开口,我保证都给你收拾掉。”
这家伙还差几年才二十岁,可早已上过战场,手上沾过血。
但自从大秦统一,已经有一段时间没征战沙场,自然手痒的不行。
看着王离眼中的那一抹疯狂,赢天微微蹙眉。
他本来的想法,是将王离给改变的不那么古板,多点心眼。
却没想到,反而激活了这小子骨子里的那股狠劲儿。
这并不是他愿意看见的。
“我和你说过多少遍,能不亲自动手就别亲自动手,要动这里,懂吗?”
赢天狠狠瞪了王离一眼,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虽说每日都锻炼身体,可那是为了以备不时之需。
实际上。
这些年征战沙场,赢天从来都是和政哥待在一起,除非迫不得已。
否则绝不出手。
俗话的好,刀剑无眼,就算是杀神白起,在战场上都不能保证百分百生还,更何况赢天。
“天哥,动脑子的活有你就行了,谁让我天生笨呢。”
王离灿灿一笑,给赢天满上酒,小声嘟囔着。
曾经自诩兵法天才,自从遇到赢天,他就放弃了这个称号。
“天哥,前两天爷爷还说到,让你有时间去府邸上做客。”
像是想到了什么,王离挠了挠头,在旁边开口提醒道。
瞬间。
赢天下意识哆嗦了一下,没好气道,“你是嫌我死的太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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