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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同学会不带老婆和女友
    2006年6月24日上午11点

    听说我在组织同学聚会,莫老大特地从浙江空运了几盒姚溪的新鲜杨梅,让我去机场取。在北京是很难吃到新鲜杨梅的,因为杨梅保存不易,通常采摘后第二天就变味,第三天就开始坏掉了。

    上午打的机场落了个空,因为莫老大收货人用的物流阿杜的名字,希望阿杜为公司取货的时候顺便帮取了。不过今天阿杜没有机场的取货任务,我便自己去取。这次却巧赶上身份证复印件不受理,又打的回公司拿阿杜的身份证。

    第二趟跑机场想节约点路费,准备先赶机场大巴到了机场再打迪到货场。

    出发前在公司查了查地址,原来离西直门最近的大巴上车点是北航的北门。还得打的过去,好象颇费周折。但是这个地址我觉得很有意义,于是就赶紧过去了。

    尽管我写了八条强大的聚会的理由,井雨还是不会来。她赌气的水平非常高,“残剑”“飞雪”可以赌气数年不说话,电影里只是个虚构的传说,她却真的做到了——寥寥的几条短信除外。

    我看到了她今年和同学聚会的照片,皮肤松弛,眼大而无神,眉毛修得过于弯曲失了英气。跟两年前看到的她的样子不可同日而语。但愿那是镜头的错误。

    机场大巴还没来。我拨通了她的手机,响没几声挂掉了,她认识我的号码。我轻易不敢用这个号码惊动她,让她保持看到我的短信已是不易,如果电话响的次数过多,我知道她是会换号码的。尽管她换什么号码我肯定有法查得出来,但是若让她浪费钱继续换实在于心不忍。

    她还是个学生。北航计算机专业硕二了,快找工作了,我想我们会有转机的。走出象牙塔,她就会发现我们会更多一些理解。

    我突然想起我没吃早饭,午饭时间也快到了。一会肯定没机会,于是拐进面包店,买了个大面包。刚出门,有个长发女子从身边掠过。

    那一头的长发啊……

    是我跟井雨说过的我想看到的那种的轻柔。

    不过最后说这话的时候她头发刚从小波浪拉直,看得出有些发丝还是倔强而调皮地斗着气,有着些许的不协。所以我跟她说的只是“你头发拉直了也很好看”。

    这句话是我2002年10月28日下午说的。

    已经过去四年了。

    莫非往事真的只能回味?

    要是井雨在的话,我会告诉她,这就是我跟她推荐的那种“轻柔,象阵微风吹过”。眼前女子的背影被长发遮去一半,穿着露到膝盖以上的韩式短裤。在我的印象中,瑾宇不会穿这么短的裤子,就是小腿,她也只露半截。关于小说里那个han国女子,现实中我第二天以后就没再去找,后边关于那个女子的故事都是以她的性格模子写出来的。不知道她是否为了虚构的情节而吃醋?当然,用她的话来说,如果我这么说是对她人格的侮辱。

    我不由得跟上了几步。

    那女子头微微向橱窗偏了一下。

    我对这个动作很敏感。

    那不是在看橱窗里的商品,而是在通过橱窗的玻璃反光看身后的我。

    我又跟了几步。

    女子头一低,向前紧走了几步。

    这个熟悉的动作,我认出来了。

    是井雨。

    我加快几步,到了她的右前方。

    她还是投来恨我的眼神,美丽依旧。

    前些日子看到的照片是失真了。虽然皮肤已经不能用吹弹可破来形容,面容的轮廓却变迁得更让人惊艳。汉家女子是不应长出这般显著的印欧人种特征的。公安大学刑侦教授用得到的楼兰古尸数据按特征复原过楼兰皇室女子的外貌,井雨现在显现出来的特征,有过之而无不及。

    千言万语不若一图。(略了)

    她加快脚步把我甩在身后。

    我跟着。想能跟多久是多久。

    她一个急拐,进了迪士。看得出来,她本来不打算进迪士的。我只好目送她离开。

    她在迪士里坐了好一会,好象司机问她去哪里她没回答。

    我正犹豫要不要跟进迪士里,她叫司机开车了。

    后方机场大巴已到,我往回小跑赶上大巴,继续去取杨梅。估计我回赶的时候第一二批同学已经到了我们集结的地方,于是我提前打电话让以前的同事李磊代我接待安排,分批中转。

    杜冰从清华大学集合带的七八个同学则一早到了晚饭餐厅旁边的避风塘打麻将。

    枫茗通过我的电话指路在我之前到达了集结的地方。在她和同学们大多都到达之后才赶到集结地点是我的错,不过看在我往返五六个小时花费四百多运费运回新鲜杨梅的份上,大家批评完我后就原谅了我。

    我们吃饭的地方叫大家尝,是我提前定下的一个三桌包间。我们坐下休息的时候大约四点半。我到晚了这个时候大家再去楼上跟杜冰他们开麻将也不划算,大家就先歇着。我让服务员洗杨梅分盘大家吃着。我叫专门分出一份我去犒劳杜冰他们麻将部队。

    杜冰这次没带未婚妻过来,麻将正打得难解难分,

    难解难分,

    难解难分。

    这局麻将,他想了十年了。

    我有个不祥的预感,想起了哪本书里或者是啥歌里的台词:“同学会,同学会,拆散一对是一对。”

    他的事迟些讲。

    回到饭局。

    开饭了。我跟99级的同学一桌;杜冰带除99级外2001级以上97级以下的同学一桌;01的罗焕君带低年级同学一桌。

    今天有个特点,全都单身而来,没带男女朋友。这个并非我们的要求,相反我跟99的同学再三强调了把老婆老公都带来认识一下。枫茗的高中同班同级男同学里边大约有十个,有六个男同胞都已宣告告别单身,今天竟然一致都没带上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