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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初恋以前,第一支玫瑰
    江傻独白:

    第一支玫瑰我送给了一个我喜欢的朋友而不是我爱的人。

    克兔上初中就和我同学,亦是坐我后排。可能是单眼皮的缘故,人气指数不够高,不过只要是我邻桌的女生,上课说话的机率总是相当的高。我被老师们公认为是害群之马。不过总算没有白和她聊天,她小有些心得,某日作文中写一《怪才》,即是我也,虽怪,也还是才,说起来也是知己了。

    上高中我们又是前后桌,依旧很聊得来。我已经忘了聊些什么了,反正内容是很清白的。很奇怪的是她逐渐变成双眼皮,我也如此,不过要慢些,而且两只眼睛不一样,不过我就是喜欢与众不同。于是我们都成了模样上都还过得去的人。

    她过生时我就琢磨送什么好呢?长这么大还没给别人送过花!于是放学四处找了找,没找到花店。好象县里是从我高二时才开始有花店的,可以想象这是一个怎样落后的地方。

    下课后三楼的同学通常通过天桥到后山的吊角楼去方便,那里的环境比较好一点,没有其他厕所那么臭。

    结果这天山上一支野花就被我摘了。

    后来经查证,原来这种花叫“玫瑰”,和月季一样都是蔷薇科的,英文名都叫Rose。书上还说如果象这样直茎有20厘米的就是不错的品种了。可惜还是花骨朵,看不出来一点要开的迹象。我找了包装纸凑合的扎了一下,可以肯定看得出来这是一支花后就送给她了,好象是在上课的时候吧。完全是好玩而已,现在不想恐怕将来也就忘了。

    几天后她请我和几个同学到她家给她过生,花插在她家的饭桌上,居然开了,比我想象的要漂亮些。那时大家她也和我一样单纯,没有顾忌父母会想什么。

    想想我当时的脸皮有时确实是很厚的。那周一天班里教歌我在给大家教歌之前先告诉大家克兔过生我要送给她一支歌,是林志颖的《生日礼物》,好象唱得还不错,掌声挺热烈的,想起来我确是也没想过班主任会听在耳里,记在心头。

    上自习我常练画画,跟她商量画她,没意见,就这样呗。六姐给我提过几次大家认为我有那个那个,我说没有就没有。不过最后为了示大家以清白,克兔做了我八姐。

    我的课桌一向很乱,不过按照一、二、三姐当年的惯例,做姐姐的偶尔会帮我收拾一下课桌,这总是让别人很羡慕。六姐总是发现我的衣领没翻出来就上学来了,下课就突然从后边拉我衣领,吓我一大跳。

    时常后悔为什么平生第一支玫瑰那么简单就送人了。于是我给大家宣扬如果我将来追女朋友一定第一次就要送999朵玫瑰。那时我把追女朋友的事还想得很遥远,所以就没担心口袋里money不够了。

    说来也怪,本年级六个班美女主要集中在我们四班。

    有一天,我认真研究了大家的意见,按相貌、身材、气质、性格几项列表让各位男同胞为全级过得去的女生打分。结果总分前十名我们班占了六个。六、七、八姐分获一、二、四名。几年后回想起来,如果指标全面,评分人群取素质高一些的同学的话,七姐应该是第一。

    “师傅”和“三姐”(不在本班)也挤进了十强,其他没有称号的,也大都是我的好朋友,可想而知,我是多么的幸福。

    出这张表时,我和郭大炮同桌了。

    “江傻,你是不是想在芝溪中学认识一千个美女?”

    “一千个,这是不可能的啊。虽然芝溪中学人杰地灵。但数起来95级不过苏黎屏、甄了、杨桦三个人称得上美女,尤其是前两个任取一个都狂盖我们全级。可惜我们还是太嫩了点吧。欣慰的是她们和我都还有点熟呢。96级是某某一支独秀,某某也还过得去,可惜成绩都不好,没才气,还是俗了点,我都没兴趣认识。”

    注:

    溪外系花,十之有九,然不及——

    遥想当年,校门初点兵,书立屏,四面惊呼,八方拥挤;

    赠了齐,秦汉来扰,楚燕来袭,声声急。

    自此后,芝溪潮平,大气消停。

    这阕词写的就是芝溪中学97级以后出了很多美女,到了各大学后都成为各大学的系花乃至校花。然而这些女子都不如当年95级的美女。放学的时候,千人涌向校门。

    “苏黎屏!”有同学看到校花了,大家都惊呼起来。于是六米宽的校门变得拥挤不堪。

    而与苏黎屏齐名的还有一个师姐叫“曾了”,校外象秦汉一样的男人来学校骚扰,衣冠楚楚的君子象燕子一样来侵袭。

    在此以后,芝溪虽然出了很多美女系花,却再没这两个女子般大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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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自己这个样子,还说别人成绩不好,真好笑。”

    “我成绩不好是因为我不想学,女生成绩不好一般是因为笨,我喜欢聪明的。”

    “不认识就是不认识,还说不想认识。对了,三班的任霭姝,这次排名第三,成绩现在是年级第二,还考过第一,你熟吗?”

    “这个嘛,好说,好说。她是我在虹江读小学时的同班同学。”

    我当天就写了一张生日卡,说过了很多年了,依稀仿佛好象记得她过生就是这段日子,但又不记得是哪天,祝她生日快乐。再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至于交信的手法可谓高明,我画了个邮戳的边缘--画一点就用手压一下就像章印了,然后用透明胶粘在信封上再撕掉作出邮票被撕的假象,最后顺手向窗外的走廊一扔,于是下课某男生捡到她的信就兴奋的请赏去了。

    很快我就过生了,我收到了她的卡片。没想到她过生还真是那段时间,后来得知,原来她比我大十五天。

    这些事与克兔的事是同时发生的,只是交错写来太麻烦,显得太不专一。

    我老妈和任蔼姝的老妈关系特别好,是很铁的姐妹。我这些天有时会莫名其妙的爆笑,幸好不是旧社会,不然说不定指腹为婚之类的情节就要上演了。然后一无是处的我牵着才貌皆备的她,我一阵狂笑,哭吧!哭吧!这事情可是上辈们定下来的,比黄世仁抓喜儿还铁!哈哈哈哈!--当然这是上课趴在桌上睡着了做的梦。

    某天外貌排行第一的六姐带着个看起来比她更有气质的外校朋友,要我和她们看电影,我自然是乐意了。回去后常想,情节和电影里谈恋爱的有点象。原来不过如此而已,就象那天焖了一大口酒,也没觉得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