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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登峰造极的拍马屁技巧
    3月

    中央财大的邓晶和北理工的吕宇都考上了研究生,邓晶破费了四五百请我们在“阿俊酒家”喝酒唱歌。这里离井雨很近,她就屁颠屁颠地跟着我们一起,坐我旁边,听我和慕茗两个老男人唱伤感歌曲。她的样子似乎不理解什么是忧伤,我们那么卖力、投入,她还笑起两个深深的酒窝。

    4月

    中旬,樱花节,我们97级的几个校友去了玉渊潭公园,回首几多往事。为了留下美得冒泡的回忆,在大伙拍照的时候我和阿昌不遗余力地吹出大串肥皂泡弥漫空中,随风四散。

    下旬,我过生。

    阿昌他们又给我准备了蛋糕,插满我的二十二周岁。我说不想许愿了,我已经厌倦祈祷,开始相信实力而不是运气。邓晶说不行,别那样扫兴,两年前你许愿拿个全国三等奖就真的拿到了,一定很灵的。我说得,你们几个都是共产党员,唯物论在心中扎根的牢固程度还不如我。一个明愿,一个暗愿,邓晶说。我不想让朋友们扫兴,许了个明愿,这个确实也是我因为时间计划不周全而有些忐忑的。那么,我说,希望在上都市的比赛里拿到特等奖或一等奖。今年的获奖分级都商业化了,把以前的奖励等级依次往上提一级,冒个特等奖出来,拿奖异常容易,象贺岁片,搞皆大欢喜。

    5月

    《机床概论》这样的课,虽然让我挂了,但是我相信只要再有两个小时足够拿个及格的,所以不到重修考试那一天,我不会去找书。虽然挂的次数很多,大学科目里除了高数和英语,没有哪门课程需要用六个小时以上的时间来学习。比如《概率》,因为没去上课没交过作业老师不让参加考试,除非我补齐作业,就是补齐了也不给我算10%-20%权重的平时成绩。于是我火速不动大脑地抄满一学期作业后,离考试还有四个多小时,花两个小时象看/

    小说一样翻完已经积了灰尘的教材,两个小时模拟了几张试题,难点20%左右就放弃了。考试下来,61分,居然同班还有家伙上了课,做了作业还被抓的,没辙。同样的时间,《大学物理》搞到了75分,《机床》这样的课还让我阴沟里翻船,真是郁闷。

    所以《机床概论》我留下一个小时来复习应该是有希望的,我汗流浃背地想着,实验室里。没想到这门重修考试和上都市竞赛交作品的截止日是同一天,5月11日。项目中途周折些事情导致最后四天连续加班,每天在实验室从早上3点睡到6点,其余都是干活。因为王科自立了项目做,五一前我就找到了两个同系的同学加到我们这组,潘长胜和易志刚,这几周大家都没少累着。

    可惜还是没争取到最后一小时的时间,等我到团委交上参赛作品,那也是他们把作品报送上都市大赛组委会拖到的最后发车时间,《机床概论》的重修考试已经开考30分钟了。教训是深刻的,在出身社会后的项目管理里,我不断提醒克服自己致命的惰性,因为在前期工作里耽误一小时,结果和在后期耽误一小时带来的后果是同样严重的。

    我仍跑步去参加考试,希望这个长相还算和蔼的老师能放我一马,毕竟他是我项目导师的直属手下。于是还撑着最后的清醒把试卷涂了个满。

    回宿舍睡上两天。

    张腾飞在我上铺咯吱摇曳床架子的声音成了这个世界最美妙的催眠曲,一群人坐在我的床边不分昼夜地玩升级象是给我的梦境打节奏,他们都说我睡觉一直在笑。

    6月

    慕茗虽然没考上研究生,但是签到广东电信,作为本科生六万的年薪也是个不错的战绩。6月6号是他的生日,他要给上都的同学请一个告别餐。到了个别致的馆子,鱼儿没有出现。这时候井雨和我们已经打闹得很火热了。

    井雨还是坐我旁边和我有好多有趣的故事讲。

    “我给你说,”她和我说话开始不习惯叫对方名字,但是也没合适的称呼,我们都是不知不觉地开始省略对方的称呼,“你知道么?我们的辅导员,我发现我们系的女辅导员一个一个的都是美女啊!”好象她已经发现我是个高举“专情”招牌不遗余力打探各方美女的不老实坯子了,话题就投我所好。

    “我好象有点印象,你们搬进新生宿舍的时候来了个辅导员就是好漂亮!”

    “是嘛!”她听到我赞同她的意见就笑得很开心。酒窝。

    “我想问你个问题。”我边吃边说。

    “啥嘛?”她高中学习的遗毒还没彻底清除,回答问题要保持个端端正正的姿态。

    “你本科毕业如果读研究生的话是不是要当辅导员?”

    “是啊?你怎么晓得呢?”她被看穿了心事,有点害羞。

    “江傻!”慕茗坐在桌子对面也听到我们的悄悄话,“你拍马屁的水平真是高啊!我们以前班上的号称马屁第一的康裹脚也最多把‘风华绝代’、‘倾国倾城’这些词语累积起来,做不到你这么天衣无缝、拍马屁于无形的境界。他遇到你只有甘拜下风。”

    “但是我不是想拍马屁啊!”我一脸无辜。

    “你真是登峰造极,炉火纯青!”慕茗用二流的手段拍我马屁。井雨一下子明白了慕茗的意思,哼哼地低下头玩她的筷子。

    “好感度又上升了。”慕茗不依不饶,继续追击,我想慕茗最近又复习了《心跳回忆》。

    “好拉,好拉。”我轻松一下场面,“我拍马屁的功夫是很了不起吧?”我对井雨做着夸张的笑脸说。其实我本来也没抱着拍马屁的心思说这句话,但是如果认定无心,反而会被人民群众抓住把柄。

    “果然很厉害!”井雨也夸奖我了,好象在想我是不是这样拐骗过很多人。

    二外的彭奕叫我们别老开小师妹玩笑,她也宣布个两个好消息。一个是她有男朋友了,二个是她签约在中软集团一个油水很肥的部门。第一个好消息对男同胞来说其实是个坏消息。第二个“本来一件多正经的事情,从你口头说出来味道就不一样了”,井雨和杜冰都说我。我冤枉,只不过把“效益很好”表达为“油水很肥”,意思完全相同的嘛。

    人逢喜事精神爽,春风得意马蹄疾。我给大家敬酒为了表明文学修养偶尔想到两句古诗就拿出来晒。杜冰说我背错了,但是我觉得不是对的挺好的么?

    我们在一起说话总是很乐,那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