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看着阎埠贵这般样子,也是头皮发麻。
他实在是不想再管他这间破事儿。
要不是因为他,自己所管理的大院,今年优秀大院的流动红旗,依旧会插在自己大院的门口。
可他对阎埠贵恨不起来。
毕竟是一起生活了几十年的老邻居了。
所以他此刻,几乎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了许大茂身上。
想对付许大茂的心,已经压制不住了。
任由阎埠贵哭了一会儿之后,易中海便苦口婆心的说道:“够了,不是还有一天嘛!你明天像学校请个假,去他岳父家看看,他如果躲,也只能躲在那儿。”
“我明天呢,则去工厂问问看,或许有放映任务也说不定。”
阎埠贵或许是哭累了,在听了易中海的话后点了点头:“只能这样了!”
……
等到第二天,阎埠贵一大早就去往了娄家。
因为接亲的关系,院子里大多数人都知道娄家的所在之地。
可到了娄家之后,他也并没有见到许大茂。
倒是见到了他的媳妇娄晓娥。
娄晓娥倒是实话实说,告诉了许大茂出差的事实。
完了!
在听到许大茂出差之后,阎埠贵的心彻底凉了。
在那一刻,就像失了魂。
自己的教员生涯,从此就会被添上一笔,在院子里低人一等也就算了。
现在在学校,也会低人一等。
他悻悻的走回了院子,如丧考妣一般,整个人,没有半点精气神。
叁大妈看着他这副样子,心里也不好受,但还是忍不住唠叨道:“你说说你,非得贪那些小便宜,现在弄成这样,以后我们家可怎么活啊!解放他们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啊!”
“你就……别叨叨了……”
阎埠贵有气无力的说道:“我做什么,还不是为了这个家么……”
“没有我贪那些小便宜,我们一家六口人,早就饿死了!”
叁大妈:“……”
话至于此,叁大妈作为一个妇道人家,也只能低声抽泣着。
这个家的气压,变得低沉的紧,直叫人透不过气来……
另一边,易中海趁着中午休息的时候,找到了管理宣传科的李副厂长,询问了一下情况。
得知许大茂确确实实有放映任务。
得到这个信息之后,易中海在心里计较了一番之后,心里生出几丝异样来。
他索性下午的班也不上了,请假回了家。
回到院子里之后,他又站在阎埠贵家门口踟蹰了半天,最终,他猛提了一口气,推门走了进去。
一进门,他就看到了低声抽泣的叁大妈,和有气无力,一副半死不活的阎埠贵。
屋里的低气压,弄得他不经意就打了一个寒颤。
“埠贵,你那边情况怎么样啊?”
易中海走到了阎埠贵旁边,沉声问道。
“还能怎么样,没找到呗。”阎埠贵惨笑一声:“不过我看到他媳妇了,他媳妇说,他有放映任务,下乡去了。中海啊,我完了,我彻底完了啊!”
“放映任务?你确定他媳妇是这么说的?”
易中海惊道:“我刚刚才从厂里回来,我并没有听到他说什么放映任务啊!”
“什么?!”
听到易中海的话,阎埠贵衬起身来,一双无神的眼睛又恢复出一丝光来:“中海,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是说许大茂夫妻两,为了不给我签谅解书,联合起来骗我不成?”
“这我就不知道了。”
易中海摆了摆手:“我只是把我知道的告诉你,事情到底怎么样,只有等许大茂回来才知道了。”
“他奶奶的!”
阎埠贵骂骂咧咧道:“这许大茂,以前我怎么没发现,他是如此的人渣!欺负我一个老头子算什么本事!”
“攀上了一个有钱的亲家,就如此目中无人,非得把一件小事弄得这么大!我看他是不想在这个院里住下去了!”
“许大茂,你等着,你完了我告诉你!”
阎埠贵越说越气,他一个读书人,把他能够想到的脏话,都在这一刻,统统说了出来。
可惜,这些言语,并不能阻止派出所把他的偷盗行为通报给红星小学。
第二天,阎埠贵去学校上班的时候,就看到了学校关于他的处罚大字报。
“阎埠贵同志,身为人师,却干出偷鸡摸狗之事,情况尤为恶劣,影响极为严重。理应重罚,但考虑其为我校兢兢业业工作了近三十年,校领导决定,可从轻处罚。阎埠贵同志,由原本的七级教员,降级为五级教员,工资津贴,也将为五级标准。特此公告,希望广大教员同仁,能够从中吸取教训,不要再做出有违师德的事情来。”
落款,是红星小学领导组。
对于这个结果,阎埠贵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哭。
真是欲哭无泪!
惨兮兮!
算计算计,自己这一次,是真真实实把自己算计进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