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和娄晓娥去下馆子,而易中海则在阎埠贵在家里吃着饭。
这阎埠贵啊,虽说确确实实是请了易中海,但请的这些东西吧……
实在不是什么好料。
一壶蜡黄酒,酸菜末末土柿子饼两小碟,这就是阎埠贵请易中海吃的东西了。
“中海啊,你见谅,我现在每个月工资被砍了一半,是在没什么好东西可能招待了。”
阎埠贵一边说着,一边给易中海倒蜡黄酒。
而且这壶蜡黄酒,将将也就倒了两个杯子,就已经见了底。
“你这……”
易中海看着这副穷酸劲儿,不由得手扶着头,然后一阵无语:“埠贵啊,我有时候啊,也是佩服你,你说你一个穷教书的,却养活了这么多孩子。”
阎埠贵苦涩一笑:“这不是没办法的事情嘛,家人多,日子苦,现在又灾荒连月的。能活着就不错了、”
“所以啊,中海,你就别怪我平时那么斤斤计较。我不计较,我家人保不齐哪天就得饿死。”
“我没有怪你!”易中海端起酒杯,喝了一口蜡黄酒:“我如果怪你的话,我就不会帮你对付许大茂了!”
“对对对!”
阎埠贵连连点头:“中海啊,还是你人好,本来今天这一遭罪,应该是我受的。结果啊,你却替我背了这黑锅。”
“真是对不住了啊!”
说着,阎埠贵也端起酒杯,往易中海的酒杯边碰了碰。
发出一声清脆的声音来。
“唉,咱们谁也不知道许大茂那家伙脾气那么大啊!”
易中海轻咳了一声,然后放下了酒杯。
阎埠贵见状,连忙衬起身关切的问道:“没事吧?是不是被那疯子踹坏了啊?”
“没……没事……”
易中海连忙摆了摆手:“所以啊,埠贵啊,要不你和许大茂的个人恩怨,要不先放一放?暂时不要招惹他?”
“我……唉!”
阎埠贵苦叹一声,不由得垂下了头:“中海啊,我咽不下这口气啊!”
“咽不下又怎么样?这许大茂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和结婚以前判若两人,我们这两老家伙,不想一个万全之策,拿他没办法啊!”
易中海端起酒杯,然后仰起头把里面的酒一饮而尽。
“那我们想一个万全之策,不就好了?”
阎埠贵横眉说道。
“好好,咱们想……咱们想……”
易中海微微点头,眼神却若有若无的躲闪着。
……
时间转瞬即逝,一转眼,就是娄晓娥已经嫁到这个四合院半个月时间了。
四合院,也由秋天,进入了冬天。
冬天,在这个物质匮乏的年代,无疑是最难熬的。
不仅要担心吃,还得担心穿。
保暖成了这个年代人需要考虑的第二大问题。
那个时候,四九城并没有暖气一说。
室内的取暖,全部都得依靠烧炕和火炉。
烧炕需要柴火。
柴火要么买,要么就是委托乡下亲戚送。
至于火炉,那就需要煤炭了。
要么块煤,要么蜂窝煤。
但城里这些住户,每个人煤的指标只有二十斤。
这点煤炭,对于整个长长的冬季来说,简直就是杯水车薪。
完全不够用。
至于烧炕用的柴火,鲜有人舍得花钱买。
但不买吧,炕上的被子又不够厚,因为每个人的棉花指标,也不过才三斤。
这点棉花,想要打一床厚被子,几乎是不可能。
这样一来,一到晚上,就晚上冻得人几乎都睡不了觉。
所以就有城里人,经常利用休息的时间,结伴出城去那些野山上,捡柴火回来烧炕。
这一出城,就是一整天,能捡个几十斤的柴火。
在配合不多的煤炭,和其他乱八七糟的增暖方式,大多数也能将将的过着。
但那些家里没有主要劳动力的,不能上山去砍柴。
整个人就会被冻得青一块紫一块的,冻疮啥的,都会滋生出来。
甚至,还有冻死人的事情发生。
在这四合院里,就有一位这样的人。
这个人,就是住在前院的聋老太太。
早年间,她丈夫儿子都战死了,成了五保户。
按理说待遇很高了,不至于饿着冻着。
可那也只是之前。
这两年,因为是灾荒之年,所以给她的福利指标也降了一些。
这也就造成了,她的煤炭压根不够用。
不过,好在院子里有一些“好心人”,比如易中海,比如何雨柱,再比如贾东旭……
他们要么送煤,要么送柴火倒也让聋老太太这个冬天不是那么难熬。
可即便如此,聋老太太还是觉得不够暖和。
隔三差五就向着易中海抱怨,说自己的屋子就是一个冰库,或者说自己的炕就是一个雪坨坨。
搞得易中海一个头两个大。
没办法,他只能再次召集了大家,开起了全院大会。
这次大会的主题,当然就是帮助院子里的困难户,让他们安然度过这个冬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