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处不知名的山谷,悬崖边上。
一袭素色僧袍,套在一女子身上,女子立在悬崖边上。
即便没有艳丽衣裙的衬托,可女子整体妖娆丰满的身材,依旧让人看了一眼后,便会让人想入非非。
只见女子左手捻着一只红花,右手持着道尘,将她的魅力显得更加独特非凡。
冷静的脸色,似笑非笑,含怒待发,似乎有什么愁事困扰着此等佳人。
女子将手中的红花轻轻送往鼻子边,嗅过花香之后,便直接将红花甩向山崖,口中念念有词道。
“问世界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陆郎,此次你可想好了么?”
……
别离亭,一座茅草搭建的小凉亭。
河西镖局何法猛与十多镖师,押着客户的镖,正从此路经过。
天气还未放晴,到处倒是大雾,可他们河西镖局并非第一次走这条路,对此条道路倒是极为熟悉,清楚前面有一凉亭。
何法猛对着身后的镖师说道。
“大家加把劲,就要到别离亭了,我们就在亭中稍作休息,晚点再启程。”
快到别离亭时,何法猛发现亭外有一个道姑。
骑在马上的总镖头,何法猛对着那道姑双手行礼,并恭敬问道。
“敢问仙姑法号是……”
作为行走江湖的镖师,他们总是总是先自报家门,路上的黑白两道,基本上都会卖他们一些面子。
可那道姑并不领情,言语间透露出冷冷的话语。
“你不必知道我到底是谁,因为等下你们都要死在这里!”
不等何法猛反应过来,那道姑便直接飞身过去,朝着何法猛的方向就是一掌。
可是长期行走江湖的何法猛,反应极为迅速,见那道姑不由分说,便朝着他攻击而来,便右脚踩在马背上,右手持长弓,左手摸出三只箭矢。
箭矢还未射出,那道姑便一掌,将何法猛的马拍得四分五裂。
何法猛趁机将三发箭矢射向那道姑,不料,那道姑竟能单手接住三发箭矢,反手将箭矢射出,镖局三人应声倒地不起。
何法猛大吃一惊,心中留下巨大的震撼,对他这样的人能在一家镖局里,做到总镖头的人来说,武功自然不会太低,最起码也在二流之境的样子。
可那女子的武功对他来说,深不可测,最起码也在一流之境的样子,要比他这个总镖头可要高上不少。
那道姑招招出手狠辣,再次出手,便见道尘散发出去,又是杀了二三个镖师。
转眼间,十余人就只剩下四五人,包括何法猛在内。
何法猛趁机向那道姑再发一箭,未曾想到,即便那道姑再对付其他几人,左手仍旧发出一枚银针,朝着箭矢的方向扔去,不偏不倚,正好将那箭矢打落,被银针反弹的箭矢,竟然将别人遗弃在路边的酒坛击碎。
可见那道姑内力之深厚,最少比何法猛要强上一个档次。
眨眼间,其他几人均被道姑杀死,那道姑向着地面发出道尘,道尘在道姑内力的控制下,朝着何法猛追去,只见道尘很快就将何法猛困住。
道姑一用力,硬生生将何法猛的脑袋给拉断,并残忍的让其脑袋在颈上转了几圈。
临死前,何法猛向着那道姑问道。
“为什么?”
至死他也不明白,究竟在何时何地得罪了她。
那道姑将人死了,便自顾自地的回道。
“你是要问,我为何要杀你们?”
道姑眼神丝毫不带感情的继续说道。
“怪就怪你们的镖旗上面,写什么字不好,偏偏写个‘何’字。”
说完,道姑似乎还不解气,隔空一掌,将镖旗上的“何”字炸的粉碎。
就在此时,道姑的身后传来一道佛音。
“阿弥陀佛。”
李莫愁听到声音后,转过身来,看到面前的和尚,那道姑眼中的仇恨更甚。
和尚右手护在胸口,左手转动戴在脖子上面的佛珠,并开口道。
“李施主,没想到十五年未见,你的戾气依旧这般强烈。”
李莫愁丝毫不惧,她目光凶悍,恨不得将面前的和尚一口撕碎,并骂道。
“臭和尚,十五年前,就是你坏我好事,若非是你,说不定我和陆郎早已双宿双飞。”
“莫不是如今,你又要从中作梗?”
枯木大师正色道。
“李施主,冤冤相报何时了,冤家宜解不宜结,要不李施主从哪里来,回那里去,此事作罢吧。”
可是,一心想要夺回陆展元的李莫愁,岂是枯木三言两语便能劝退的?
李莫愁似笑非笑的脸色,带着几分讥笑,对着枯木骂道。
“臭和尚,废话少说。”
“如今,你来的真好,省得我多跑一趟,还要去大理寻你。十五年前,我被你重伤。”
“这笔账,今日就要和你算清楚。”
枯木见李莫愁冥顽不灵,也放出狠话。
“好,老衲今天就替江湖中铲除你这个妖妇,省得你在江湖中兴风作浪,掀起腥风血雨。”
说完,两人便交上了手。
枯木以脖子上的佛珠当真武器,抵抗李莫愁手中的道尘。
两人转眼间,便已经交手五六招,枯木的佛珠和李莫愁的道尘,双双缠在一起。
一时之间,枯木和李莫愁竟僵持不下,尤其是枯木,毕竟年老力衰,枯木便借助身后的凉亭的柱子,而李莫愁的腿本部倒挂在凉亭的柱子上,可经过枯木一用力,竟然将茅草搭建的凉亭揭翻。
就在凉亭盖即将坠落时,枯木飞身上亭盖,使出并非完整的六脉神剑,对着李莫愁指去,李莫愁道尘一挥,将亭盖上的枯木打落下来。
然而李莫愁一击不成,左手拿出银针,对着枯木的方向甩出,枯木顺势将佛珠抛出,将李莫愁的银针一一抵挡。
枯木加以施展六脉神剑中的招式“一脉相传”,竟将之前和他斗得不分高低的李莫愁打得倒地不起。
见李莫愁似乎死于他的六脉神剑,便边走边说。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就在枯木距离李莫愁五六步之遥时,倒地的李莫愁忽然坐在地上,嘴中含着银针,朝着枯木射去。
枯木本以为李莫愁已死,没有半点防备,胸口正中那李莫愁的冰魄银针,翻身倒地,左手紧紧捂住胸口,右手撑在地上。
李莫愁见枯木绝无生怀的可能,便起身大笑道。
“哈哈……,臭和尚,是你自己自取灭亡。”
“十五年了,你可知道,我等今日,整整十五年了,一个女人最好的青春就此浪费了!”
眼中尽是仇恨,即便亲手将昔日的仇敌击杀,可她眼睛望向一处,眼中的杀气,快要凝成实质,那里似乎也有她的仇人。
“哼,陆郎,此次你若是不给我一个满意答复,定要你全家求生不得求死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