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真不敢出现,我就踏平你正豪武馆!”李长峰撂下了狠话。
郑飞燕、王睿对望一眼,看着对方坚定的眼神,心中生出一股豪气。
他俩齐齐往前一步,护在众弟子面前。
众弟子虽然心惊胆战,但仍咬紧牙关,站在郑飞燕两人身后,目光中透露出护馆之志。
“李长峰,你好歹也是武道宗师,请不要迁怒无辜,这事情跟他们无关,放他们走吧。”郑飞燕朗声道。
“宗师?哼!你也太小看李某!”李长峰冷笑一声道。
“我堂堂化境,还需你一个小小的内劲教我做事?”
“宁川没来之前,谁也别想踏出武馆一步。”
“什么?化境!”郑飞燕、王睿齐声惊呼,脸色一白。
他们万万也没有想到,李长峰居然已经是化境,那宁川还是不是他的对手?
话音刚落,李长峰的手便幻化成一团虚影。
只听到砰砰砰砰,数声闷响。
郑飞燕、王睿浑身上下被连拍数下,一团一团的血雾爆裂开来。
两人口吐鲜血,瘫倒在地上。
双方的实力实在过于悬殊,两人根本不是李长峰的对手。
李长峰不屑一笑,双手齐挥,又是十余道内劲激发而出。
正豪武馆的弟子们,纷纷哀嚎倒地,一个个受伤不轻。
“李长峰!你够了,他们是无辜的!”
郑飞燕睚眦欲裂,这可都是她正豪武馆的希望的啊!
“闭嘴,没要他们性命都是仁慈!”李长峰淡淡的道。
要是在海外,这些蝼蚁早就被他踩死了,但是在国内,他还是稍微收敛了一点,免得国内那些自诩正义的人士聒噪。
黄毛吓得脸色惨白,身上的肌肉不受控制的颤抖着。
这李长峰也太厉害了吧!
其他人他不知道,东部王家的王睿他还是听说过的,没想到李长峰说打就打,一点都没留情面。
想到这,黄毛又激动了起来,他这是要抱上多粗的大腿啊!
看来天南帮帮主远远不是尽头啊,是不是整个江城,不,东部地区都将瞻仰他的风姿!
黄毛浑身一震,精神抖擞,干劲十足。
在李长峰的吩咐下,他一个人麻利的将郑飞燕、王睿等人绑在了练功桩上!
一桩一人,曝晒在武馆的院子当中。
平时还没什么,但现在他们都是重伤在身,如此情况,支撑不了多久。
郑飞燕心急如焚,这老头如此厉害,宁哥如果贸贸然回来,岂不是自投罗网。
“给宁川打电话!”李长峰吩咐道。
黄毛找出了郑飞燕的手机,拨通了宁川的电话。
他得意洋洋,俨然以李长峰的狗腿子自居,让宁川赶紧回来送死,否则正豪武馆一个不留。
郑飞燕大喊起来:“宁哥,别回来,那老头是化境,留得青山在……”
还没等她说完,李长峰勃然大怒,一道橙色的光芒弹入郑飞燕的体内。
“啊……”郑飞燕发出一声惨叫。
“竖子尔敢!”宁川一声怒喝,一脚油门踩到底。
车子像离弦之箭,划出一道弧线,向着江城的方向飞去。
宁川根本没有减速一说,原本一个多小时的路程,硬生生只开了半个小时。
死神修罗的怒气,不知道他们承不承受的起。
……
正豪武馆。
李长峰拉了把椅子过来,端坐在小院当中,眯着眼睛,闭目养神。
那股内劲犹如秋风扫落叶一般,在郑飞燕的体内肆意的游走、破坏。
郑飞燕只觉得胸口像被重锤击中,喉咙间发甜,嘴角溢出鲜血来,浑身就像有一团火在燃烧,她痛苦呻吟,整个人慢慢枯槁起来,就连身后的木桩都慢慢的碳化了。
“你对她做了什么?”王睿厉声道。
“这可是我独有的烈焰心法,打入她的体内,会慢慢摧毁她的经脉,燃烧她的生命力,直到生命的尽头。”李长峰淡淡的道。
“李长峰,你这个混蛋,宁先生不会放过你的!”王睿大喊道。
“哼!我的烈焰心法,可不是这么容易化解的,你最好祈祷宁川那小子早点过来,否则,可能见不到她最后一面了!”
王睿满心悲愤,却别无他法。
第一次,他感觉到自己是多么的渺小,无能为力,他从来没有这么渴望,让自己变得更强大!
那边,宁如烟刚回小院,就感觉有些不对劲。
还有一种莫名的危机感涌上心头,仿佛旁边盘踞着一只猛虎一般。
空气中更是飘散着一丝淡淡的血腥味,寻味而至,发现是从隔壁武馆飘过来的。
她的直觉告诉自己,郑飞燕馆肯定出事了。
如今宁川不在江城,她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宁如烟也顾不上隐藏身份的事情了,咬咬牙,快速朝隔壁奔去。
刚到武馆后门,她的电话便响了。m.166xs.cc
是宁川打来的,说他马上就到江城,让宁如烟和房客们今天不要去隔壁串门。
宁如烟询问原因。
宁川轻描淡写的道,有人踢馆,让她不用担心。
宁如烟自是不再多问,叮嘱他开车注意安全,便转身回了小院。
……
半小时后,正豪武馆的大门被一脚踢开。
一个身材板正的年轻人,大步踏了进来,他紧闭双唇,眼神中闪着寒芒。
李长峰猛的睁开眼睛,缓缓站了起来。
看着那冷漠的眼神,黄毛心头一颤,不知为何想要逃离。
“宁先生!”
“宁哥!”
王睿、郑飞燕看着眼前的男人先是一喜,又有些担忧。
喜是因为宁川来了,为了救他们而来,担忧是,李长峰既然敢说自己是化境,肯定不是假的,也不知道宁川是不是他的对手!
宁川看着院子里的惨状,一个个被绑着的人,不怒反笑。
他一个飞身,来到郑飞燕面前,放出一丝真气,划开了绑着她的绳子。
郑飞燕已经完全没有了力气,整个人往下一软。
宁川伸手将她捞起,轻轻的抱在怀中。
随即又发出十数道风刃,将其他人的绳索一一斩断。
“傻瓜,你就不知道先服个软吗?干吗跟他硬碰硬?”宁川一边把脉,一边柔声责怪道。
“可……我不能堕了你的威名,再说,我是不知道你在哪里呀!”郑飞燕语气有些微弱,还夹带着一丝委屈。
宁川心头一阵暖意流过,“傻瓜,威名什么哪有你的身体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