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人形超算，眉毛以上是天才
随着时间的流逝。
秦泽眼看着安管局内的军需官越来越少，尤其是被局长点名参加卫星项目的那几个。
他明白……
这是项目进行到了关键时刻，所以大家都不在安管局内工作。
可是这多少让秦泽有些闹别扭。
怎么说。
他都算是这个项目的顾问之一。
可是领导说话不算话，名头是给他了，却不让他过问。
甚至他觉得连张泰寰都有些故意躲着他。
这一天……
在安管局的楼下，秦泽堵住了风尘仆仆的张泰寰。
“老领导，着急干嘛去？我请你吃饭啊。”
看到了秦泽，张泰寰的眼神很不自然。
尤其是请你吃饭这种话，极为不可信。
熟悉秦泽的人都知道，他出门不捡钱就算是亏了。
他还能请别人吃饭？
笑话！
“小秦，你就不要跟我来这一套了，你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你要拉什么屎。”
“说吧，是不是想打听卫星的事情？”
虽然现在不在一个部门了，但是张泰寰好歹和秦泽朝夕相处过，而且还替秦泽擦过屁股。
他知道秦泽志向远大。
局里的重点项目他想参与是情理之中的。
张泰寰何尝不想让秦泽的聪明才智发挥在有用的地方呢？
但是……
局长的命令是死命令。
在开完大会之后，魏局还亲自找过他这个组长。
说的很清楚。
秦泽在卫星项目上，只能说，不能做。
这个项目的主心骨，还是张泰寰和傅成玉。
至于航动集团那边，更是决定整个科研思路的主创。
秦泽有些埋怨道：“老领导，你也知道我闲不住，带我看看卫星总可以吧？我这个顾问，自从上任之后，都不知道搁哪儿去问。”
“得。”
“我今天就要去研发基地，不过咱先说好了，你要严格遵守局长的指令，不能动手。”
说着，张泰寰拉开了车门，请秦泽上车。
“讲实话，局长不让你切实参与这个项目，也是为你考虑。”
一边发动车子。
张泰寰一边细数着秦泽的壮举。
“你瞅瞅你，让你做狙击枪吧，你把东南海盗全部灭了。”
“让你做手雷吧，你把军870区作训场炸了。”
“怎么着？后来我又听说珠江军展上那个变形金刚和你也有关系。”
“局长也很难办啊。”
“让你去做间谍卫星，万一你把蓝星戳个窟窿，怎么办？”
张泰寰的语气十分平淡，但是说出的每一句话，都不是玩笑。
事实上……
针对于秦泽的问题，安管局专门开过会。
会上一致决定，秦泽在研发方面是一把好手，千年一遇的奇才。
但是他的思维太过跳跃，不加以约束，迟早惹出大祸。
因此……
无论是魏和林还是张泰寰。
都尽力的把秦泽往理论研究的方向引导，希望他能着眼于已经诞生的轻原子技术和轨道技术。
只要把这两个技术弄明白了。
就是利国利民。
一路上的牢骚。
车子终于来到了位于钱江市郊的卫星研发基地。
此刻……
实验室内几位主要科学家焦头烂额。
尤其是这个项目挑大梁的刘亚仁总经理。
他有着丰富卫星研发经验，可以称得上监控卫星领域的扛鼎之人。
但是这个项目异常紧迫。
他身上的压力也很大。
甚至于，他都没有注意到安管局的几位负责人来了。
“既然是间谍卫星，能够捕捉雷达波和电磁波，肯定是首要需求(?.本!书由:,【】?;整理?!（,?更.多新书联?系;..)。”
“这一点，我们要作为重中之重。”
刘亚仁一再强调着技术的前提。
所有的间谍卫星，技术模型几乎都是同出一脉。
卫星上搭载雷达和电磁捕捉设备，对蓝星上发出的特定频率的信号进行分析。
比如前两天山姆发射的那颗间谍卫星。
就号称可以捕捉所有频率的电磁波和雷达波。
雷达波，就是视觉。
而电磁波，就是听觉。
有了这两个功能，就基本上可以形成视觉和听觉的感官网。
但是这是基本功能。
作为甲方的安管局，当然有更高需求。
这一点，来自情报处的处长傅成玉已经谋划了很久。
他拿着自己做的文件，自习到：“除了上述基本功能之外，我们希望卫星拥有一定的图像处理能力，我听说山姆国有的光学分辨卫星，能在八百千米高空分辨0.1米的物体。”
“考虑到我们单位的特殊性，这个功能我们也希望贵集团能考虑。”
毕竟这不是一颗普通的军用侦察卫星。
主要使用者是处在间谍战线的安管局。
因此……
在功能上的要求，要比其他军用卫星细致许多。
听着甲方的需求。
刘亚仁犯了难。
在一颗卫星上加入光学望远镜，卫星的体积势必要大。
这就意味着整个项目的预算要扩大。
就算不说钱的限制，在技术上，也牵扯道很多壁垒。
他只能咬牙道：“傅处长，你们的需求，我会尽量满足，但是由于发射周期和预算的限制，卫星的分辨率我不敢做保证。”
“如果加一台反射望远镜，势必就要加入红外成像仪。”
“这两个设备，就会让卫星的总重翻一倍，我们为卫星设计的运载火箭也得加大。”
“稍稍不注意，这个间谍卫星的发射任务就赶上载人卫星了。”
傅成玉也不敢多提要求。
他只是浅尝辄止。
毕竟在这个方面，他是个外行，要求提出来，还是得航动集团的各位酌情考虑。
就在这时。
一直观看着卫星设计模型的秦泽说话了。
“其实傅处长还是很谦虚的了，根据我多年跟外勤的经验来说……”
言未毕……
张泰寰拉了拉秦泽的衣袖。
你有个屁的常年经验。
从加入安管局算起，秦泽顶多也就出了一次外勤。
但是……
这并不影响秦泽提出自己的建议。
“安管局的需求，大多数在与特定目标的捕捉，细致点来讲，就是主要的几个竞争特工机构以及犯罪团体。”
特工存在。
是为了对付敌人。
虽然大家从来没有明言过，但是安管局内部的人都很清楚。
他们的主要敌人，就是caa。
只要有安管局特工执行任务的地方，就有caa的特工捣乱。
秦泽继续道：“因此，我觉得间谍的主要监控方向，就应该落在这些人身上。”
“这些逼玩意儿保密工作做的可好了，才不会用那些能够散发雷达波和电磁波的设备和上级联系呢。”
“要做到监控他们，必须有更精细的设备。”
道理大家都懂。
可更精细的设备是什么呢？
所有人眼巴巴的看着秦泽。
秦泽面无表情继续道：“如果我们能够针对这些目标，直接监听他们说话，或者监控他们的动作，就好了。”
“你的意思是，我们的卫星得像人一样呗？不但能看见，还得能听到他们说话？”
刘亚仁略有不悦。
这不就是强人所难吗？
卫星啊！
那可是处在几百公里之外高空轨道的设备。
又不是人眼和人耳。
安管局有特殊需求是没有错，但是这也太强人所难了。
别说刘亚仁了。
就连张泰寰和傅成玉，都觉得这个要求有点过分了。
如果能够做到随时随地监听敌对分子，那他们的活儿就太好干了。
傅成玉连忙解释道：“当然了，这只是设想，各位科学家还是以自己的意志为主。”
张泰寰也在私下里控制着秦泽。
不要让他乱说话。
领导交代了，让他之动口不动手。
可就算是单单只动口，秦泽的大胆设想已经招来了航动集团专家们的不满。
再说下去。
很有可能挨打。
秦泽虽然不太会看脸色，但是张泰寰私下里掐他，他也是懂的。
不让说就不说呗。
秦泽闭嘴之后，潜心研究着设计模型中牵扯到了几个物理问题。
而科学家们则向甲方安管局倒着苦水。
“其实卫星的基本功能，我们心里都有数。”
“现在的问题是，有些地方，我们还是需要盛京的超级计算机来替我们做运算。”
“可眼下。”
“全国有十三个项目都在排队用超算，我们这个项目的优先度实在是不高。”
“安管局保密权限高，你们看能不能跟领导申请一下呢？”刘亚仁皱着眉头说道。
虽然这个项目也是国家钦定的。
但是排在他们之前的项目，可都是牵扯到国计民生的大事，比如登月计划之类的。
他们一个小小的间谍卫星。
可不好插队。
对此张泰寰和傅成玉也只能无奈的摊手。
安管局的权限高，也仅限于情报部分，他们是能够接触到全国所有机密信息的。
但是在科研上。
安管局还不如航动集团呢。
傅成玉无奈道：“刘总，这个事儿我们无能为力啊，有没(本?书!由!【,!】整,理（.更多新;书!.联系.,)有别的办法，比如用人力计算呢？”
其他几位科学家听到这话，表情上都有些笑意。
毕竟傅成玉不懂，他们能理解。
刘亚仁解释道：“这些运算模型，都是高能物理学的模型，一个公式要牵扯到上万步高级的数学计算。”
“人力是可以算，但是耗时长远，而且数据不准。”
“这么说吧，我们目前积攒的一系列数据，如果用纯人力计算，恐怕需要一百个数学家三年的时间。”
这个数字一说出来。
傅成玉就知道自己浅薄了。
他只一位所谓的运算，就是一加一等于二一样。
所有人都有一些犯难。
这在科研项目一开始，是很常见的情况。
只有随着时间，大家慢慢的寻找解决约到每一个难题的方法。
沉默之中。
只有秦泽手握着一杆笔，在白板上乱画着。
“他在干什么啊？”
“他是在算近日点的曲率吗？”
“疯了吧！这东西是能笔算的吗？”
“小同志，别费力气了，这个就是需要超算来运算的数据，人力最多算十五步！”
一位科研人员上好心劝阻。
这位小同志能算出第一步，说明他的数学和物理学是有基础知识的。
可是再往下，就是不可能得出结论的地方了。
高能物理中。
一般的公式，都不是人的脑力能算出来的。
毕竟爱因斯坦只有一个。
可还没等研究人员上前，秦泽突然在白板上写下一个数据。
“Δw=）”
这是项目组需要用超算进行的第一步运算。
秦泽写出了一个类似于正确答案的数据。这一刻，那几位负责理论模型的科学家都愣住了。
“好像是对的！”
“逻辑没有错！”
“反向推导呢？快！”
一时间……
现场的几位数学家立刻拿起了计算机。
正想推导很难，但是反向验算，并不难，只需要将结果代入公式，几秒钟便可确定真伪。
“天啊！是对的！”
“小同志，这里面有上万步的运算，你是怎么做到的！”
“用笔算近日点的曲率，你还是个人吗？”
秦泽抬头瞪着这位科学家。
“会不会说话？还有什么数据，我一起给你们算了。”
“不过这么算的话，白板不够写，麻烦你们找点草稿纸来！”
自从开启了人体计算机能力之后。
秦泽的脑子已经不是原装的了。
他看见任何带有数字和和符号的东西都会异常的敏感。
眼前这些复杂的数据公式，就算秦泽不想算，自己的大脑也不会不自然的开始工作。
科学家们看到数据有了眉目。
根本没心思和安管局的几位扯那些细枝末节的事情。
当下，数据运算是最重要的。
说话间……
十几个人围绕在秦泽的周围，一边提出问题，一边替秦泽整理草稿纸。
刘亚仁看傻了。
此时他心里的震撼，是傅成玉和张泰寰无法理解的。
怎么说。
刘亚仁都算个技术型领导。
他甚至要想算出这些东西，非超级计算机不可。
可是！
现在就有人当着他的面在用笔。甚至用心算来解决这些高等物理的数据处理。
恐怖至极！
“两位组长……这个小同志……这个小同志到底是个什么来头？”
刘亚仁有着深深的怀疑。
秦泽到底是不是人啊？
张泰寰却不接到：“这是什么意思？他是我们安管局的军需官啊。”
“军需官，你见过自带超级计算机的军需官？”
张泰寰自然是无法理解刘亚仁的惊讶的。
他知道秦泽很厉害，但是却不了解秦泽在学术层面的厉害。
他拖着脑袋仔细思考了一会儿：“怎么说呢？小秦同志……”
“他眉毛以上，算是个天才吧。”
秦泽的脑子，确实是好使的，总是能提出一些天马行空的想法并且付诸使用。
但是……
这些想法不能让他动手。
一旦动手，指不定拿出来的是什么玩意儿呢。
就像卫星。
如果放开手让他去干，他造出来的就可能不是一颗卫星，而是一颗人造星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