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9、皇帝的飞机
机场内……
观礼台钱，得到飞行员回报之后，又是一阵雷鸣般的掌声响起。
科学家们欢呼雀跃。
就好比自己的孩子考了一百分一样的开心。
可是……
现场开心的人也就那十几个人，剩下的人可都是一脸懵逼。
不论是厉旭兵，还是黄大民，抑或者是台下的媒体记者。
他们脸上的茫然，和科学家们的反应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应天回过头，看着厉旭兵，激动的解释道：“首长东海军区调配了两架j20与角木蛟号一同飞行。”
“两架飞机伴飞角木蛟号已经有了五分钟有余，在仅仅相距五百米的情况下，两位飞行员在生物条件下并没有观测到角木蛟的存在。”
黄大民和厉旭兵虽然不懂具体的技术，可他们听得懂人话。
五百米的距离都看不到，那就是完全的隐身啊！
况且这是在试验里，角木蛟号故意放缓了飞行速度，这是故意在给飞行员看。
如果是在实战中，敌人根本不会看到！
此刻……
秦泽再一次举起手中的话筒。
虽然是试飞，但他对自己的飞机有着绝对的自信。
角木蛟的试飞仪式，就是向全世界直播的第一次亮相。
“朋友们，角木蛟号已经完成了起飞试验和生物不可视化试验，正在钱江上空绕圈飞行。”
“预计两到三风中内之后，飞机将在两架j20战机的伴飞下，掠过机场，请大家注意观察。”
话说完……
所有人抬起了头。
既然是发布会，那就让要让所有人都看到，而不仅仅让两位飞行员处于震撼之中。
秦泽掐算的时间无比准确。
两份三十秒，远处传来了j20的发动机轰鸣声。
在场的可都是专业的军事媒体记者，其中大部分人对于j20的发动机噪音再熟悉不过了。
抬起头……
确实有两架j20战机由南向北飞行而来。
477飞行距离极其低，目测离地面也就两三百米。
同时……
飞行的速度也近乎是放到了最慢。
这样，才可以让处于静止的大家看得更清楚。
但是……
观众们抬起头，仰望着蓝天，每一个人脸上都写着大大的问号。
“j20是看到了！”
“可角木蛟呢？”
天空之中，除了j20和角木蛟之外，什么都没有。
一些白皮肤的外国记者立刻起疑。
这完全是皇帝的飞机啊！
你说是隐身，但是怎么验证呢？谁都看不见！
可就在这时。
天空中一道黑影闪现，角木蛟在孔向东的操控下，解除了部分隐身。
他机身的材料忽隐忽现，就像是视频卡顿了一样。
机头出现在了天空中，但是两秒之后，又全部消失了。
“七号！看到了吗！”
两位飞行员也是自角木蛟号隐身之后，第一次看到他们伴飞的飞机。
虽然塔台让他们按照计划伴飞。
但是两位飞行员心里都有疑问，看不见飞机，他们的伴飞是否还有意义。
这一刻……
一切疑虑打消了。
角木蛟确实在他们的下方飞行。
与此同时。
地面上……
所有人发出了一阵惊呼。
角木蛟号瞬间取消隐身，又再次进入到隐身状态，就像是闪现一样。
大家还在盯着前方五百米的地方。很快，角木蛟就直接闪到了后方。
“幻影飞机！”
在惊讶之中，几个反应快的摄影记者匆忙按下了相机快门。
但角木蛟的闪现速度过快，只有一人拍下了一张清晰的影响。
从照相机的反馈来看。
角木蛟似乎可以操控飞机的局部隐身。
这张照片上，角木蛟的机头部分是隐藏的，但其他部位是显现的。
单看照片，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是ps的呢。
无论如何，这位摄影记者拍下的这张照片，他一定会珍藏。
这是改变航空工业历史的一张照片啊。
然而此时。
秦泽的脸上依旧很平静。
让角木蛟号闪现过机场，只是为了展示生物不可视功能。
而这个功能，只是冰山一角。
在实战中，很少有人是靠肉眼来观察战斗机位置的。
这个生物不可视化，只有在突袭中才会祈祷作用。
秦泽真正期盼的，是接下来的另一项验证。
此刻……
伴飞j20飞行员传来消息。
“塔台，飞鹰十二号即将离开试验区域，请求返航！”
“飞鹰七号，请求返航！”
“允许返航！”
按照计划，两架歼击机不再进行伴飞，因为接下来的路程，只有角木蛟号能走完。
秦泽拿起对讲机，在说话之前，应天拦住了他。
“秦工，确定要这么做吗？”
秦泽咬牙点头，他的表情也有了前所未有的凝重。
大家很难在嘻嘻哈哈的秦泽脸上看到这种表情。
“战斗机，仅获得我们自己的认可是不够的，最重要的是敌人的认可。”
“这场实验，必须有别人能参加。”
说完，秦泽对着对讲机说道：“角木蛟，这里是秦泽，静态展示已完成。”
“现在请启动战斗飞行程序！”
“打开三维发动机过载！”
“切换到半辅助驾驶！”
“全面不可视化系统开启！”
“向既定目标全速飞行！”
话音落下。
十几秒之后。
负责和雷达站通讯的士兵站起来汇报。
“报告总指挥，03、04、05号雷达站均丢失目标！”
此刻，钱江周围的雷达站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在接下来的测试中，角木蛟号不会再出现在任何监测系统中。
“这是什么意思？”
厉旭兵已经完全沉浸在了试飞活动之中。
毫无疑问，他刚刚看到的生物不可视化是巨大的成功。
曾经在空军装备部任职过的他，完全想象不到，自己有一天竟然能够看到完全隐身的飞机。
这一幕他都没缓过劲来。
又听说雷达站丢失了目标，他的眉头紧锁着。
应道：“首长，请您放心，我们并没有对飞机失去控制。”
“飞机开启了电磁信号隐身系统，这是角木蛟号隐身功能的完全体。”
“也就是说，此刻蓝星之上，除了我们自己之外，不会有任何人、任何设备，通过肉眼或者雷达知道角木蛟的存在。”
话音落下。
厉旭兵心中的震撼可想而知。
他已经没有能力对这话做出反应了。
但是他的心里有着清楚的分晓。
钱江军区附近的三个雷达站，因为地处海岸线，用的可都是最先进的相控阵雷达。
理论上，
这样的雷达不会遗漏任何目标。
可刚才雷达站的汇报他听得很清楚，角木蛟号确实是消失了。
“那……”
过了许久，厉旭兵因为震惊，都略有一些结巴。
“那你们接下来要测试什么？”
这个时候，
秦泽转过了头：“首长，我们要去一个人民空军没有去过的地方。”
厉旭兵小小的眼睛中有大大的疑惑。
“没去过的地方？”
空军成立多年，尤其是在近些年航空业有大发展的背景下，已经可以做到多地常态化巡航了。
巡航的目标，不仅仅局限于国内空域。
他们经常在国际空域，甚至友邻国家的空域进行飞行。
尤其是j20问世之后。
这种带有部分隐身功能的战机，将人民空军的作战空间扩大到了一些以前无法进入的空域。
因为j20能够无视部分监控雷达。
但是……
有些地方，人民空军确实是没有去过的。
那就是有巨眼雷达得地方。
这是山姆拥有的最先进的雷达，可以监测6000公里以外的目标。
这个时候，厉旭兵惊叫一声：“你小子！”
他明白了，全世界空军没有去过的地方，那就只有大洋彼岸。
“你小子玩真的？”厉旭兵再次反问道。
这种行为，无异于在刀尖上舞蹈。
你要是在家里用自己的雷达测试还好，至少是自己家，大家心里有底。
可如果去人家的空域，测试人家的雷达，这一切都是未知的。
况且……
飞机进入山姆空域，一定程度上也会造成纠纷。
万一被发现，外事部门又要忙起来了。
厉旭兵压低了声音，同时遮掩着自己的嘴巴，认真道：“小秦，如果被发现，我们可说不清。”
“你要考虑后果！”
秦泽郑重的点了点头与：“是啊首长，所以我们都要悄悄的，不能声张啊！”
秦泽做出了一个禁声的手势。
厉旭兵差一点骂出声来！
国家大事。
你当我跟你开玩笑呢？
什么叫要悄悄的？
就不应该去的好吗？
就算要去，也要做好万全的准备，而不是像今天这样临时起意。
“我不同意你这个计划，立刻召回飞机。”
秦泽摊了摊手：“首长啊，晚了。”
“这可不是普通的飞机，这是超高音速飞机啊。”
“在我们聊天的这段时间，飞机已经到了，所谓天上一天，地上一年啊。”
厉旭兵愣住了。
好你个秦泽！
跟我玩先斩后奏这一套！
可是仔细想来，厉旭兵好像又没有什么办法。
看着怒气冲冲的厉旭兵，秦泽上前搂着他的肩膀：“首长，开心一点，这么多摄像头看着呢，可不能让他们察觉到啊，容易露馅。”
一边说。
秦泽一边搂着厉旭兵走下台，转身朝着身后的塔台走去。
这个时候，现场的记者就已经不重要了。
剩下的事情，会在隐秘中完成。
到了塔台之中，厉旭兵终于爆发。
“秦泽啊秦泽！胡闹！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不跟我提前商量一下？”
厉旭兵考虑的更多。
但秦泽只考虑一点：“跟您商量了，那肯定是拒绝啊，所以只能先斩后奏了。”
“你！”
“也罢！瞪着是结束了，我再追究你的责任！”
厉旭兵抬头看着这个世界上唯一能够掌握到角木蛟号踪迹的监控设备。
他问道：“你准备让角木蛟去哪里？”
秦泽指着一幅世界地图。
“这里！”
那是一副世界地图，秦泽所指的地方，在场的人再熟悉不过了。
弗州，兰利空军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