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3、这个人，我调不动
办公室里。
吕中和苏静全都陷入了沉默。
王业平一个人站在门口，显得有些尴尬。
刚才……
苏静和吕中开了半天关于调走的玩笑，现在调令就来了？
他们俩的嘴不能这么邪乎吧？
这是开了光了啊！
“怎么可能！”
吕中第一反应是不相信。
“苏静是我们基因编辑项目组的组长，龙科院直属，大学怎么可能调动她？”
王业平也有些无奈。
“吕老啊，不是大学的人事变动，我们钱科大自知也调不动苏教授啊。”
“是上级的意思。”
说话间……
吕中有些气愤，他一把抢过了调令。
“什么上级！这不是胡闹嘛，苏教授的项目正进行到关键时刻，调她走我怎么……”
吕中就不相信此刻有任何人能调走苏静。
前几天……
他还和龙科院生物所的所长通过电话。
所长一再强调，他们这个研究组的规模不会变，还会追加经费。
吕中猜想。
这肯定是人事上的错误。
可就在这是。
那份调令的末尾，吕中看得清清楚楚。
那里的署名不但有龙科院，还有内阁。
甚至有大领导的亲笔签名。
这一刻，吕中人都是麻木的。
苏静上前一步，也看到了自己的调令，内心只觉得有些不真实。
这两天日子过的可太邪乎了。
说什么来什么。
王亚平劝道：“苏教授，吕教授，你们也看到了吧。是真的。”
“龙科院院长连夜打电话给我，做我的思想工作。”
“早上起来，调令已经放到我办公桌上了。”
“我也不想让苏教授离开钱科大啊，可是有这几位的签名，我有什么办法？”
吕中理解王亚平。
这件事，已经不是他们能左右的了。
况且能动用这几位联名，说明事态紧急，有更需要苏静的地方。
由于是紧急调令，需要苏静立刻报道。
懵逼中的苏静立刻收拾了自己的资料，同时对组员进行了交接，很快就跟着王校长去办手续了。
而吕中(本书由【!?】整?,理;?（?更!.多?新书联系)呢。
回到办公室之后，失魂落魄，像是霜打了的茄子。
虽然他和苏静不是一个单位的，一个是钱科大的教授，一个是龙科院的。
但常年在一起合作项目，这两位已经有了深厚的友谊。
况且在项目上。
苏尽是国内生物学，尤其是基因生命科学的扛鼎之人。
吕老这个项目组，缺了苏静，就像是塌了半边天。
但这次调令，是从最高的地方发现来的。
要是平常的调令，吕老甚至还有可能倚老卖老，拒绝这个调令。
但今天，他无话可说。
苏静走了，项目组一半的主心骨没有了，尤其是在理论上，吕中只觉得独木难支。
思考了一个早晨。
吕中豁出了老脸，打通了龙科院的电话。
这一次，他不准备再找生物所的所长了，那不管用。
接通的电话，是龙科院院长孔勤的私人电话。
“孔院长，是我啊，钱科大的吕中，许久不见，甚是想念。”
听到这话头，孔勤已经感觉到不对劲了。
吕中这个老头子，孔勤是了解的，脾气比谁都臭。
他要是一开口就是这些片汤话，那必定是有求于自己。
孔勤无奈笑道：“吕老啊，最近听说你们那个基因编辑的项目组屡创佳绩啊，我可要向你们祝贺，今年的诺奖稳了吧？”
“咦！你别提，提我就来气！”吕中立刻代入了感情，埋怨道。
“诺奖什么的我都不想了，现在苏静被调走了，我独木难支啊。”
孔勤猜对了。
吕老在这个时候打电话，必定是抱怨为主。
孔勤说道：“吕老啊，我也理解，但是这不是我们院里的决定，调令的主要拍板，还是上头负责的。”
吕中冷笑一声：“哼，你别怕，我也不是来追究你的。”
“我现在就想知道，苏静被调去什么单位了？”
今早吕中看到调令的时候，只写着一个保密单位。
所以吕中很好奇。
孔勤直接说道：“实话告诉你啊，吕老，这个调令是领导直接打电话告诉我的，要院里配合。”
“到现在，我也不知道苏教授调去哪里了。”
吕中听完这话，第一反应是不相信。
可是现在相不相信的都不重要了。
吕中只想挽回自己的损失。
因此他开口道：“孔院长，苏静是这个项目的主要负责人，作用比我大多了，这点你们应该是知道的。”
“现在苏静走了，我一个人独木难支。”
“我今天打电话，就是想要跟你要人。”
“苏静已经走了，你必须给我调一个能堪当大任的人过来，我们这个项目正在紧要关头。”
此言一出。
孔勤终于明白了吕老的目的。
确实……
苏静在这个项目组的作用，比想象中还要大，毕竟吕老年时已高。
孔勤也十分理解。
而且这个项目拿今年的诺奖，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科学院也不敢马虎。
因此，孔勤大方道：“吕老，你的困难组织上是明白的。”
“既然你开口了，我孔勤给你把话放在这里。”
“全国范围内，你想要谁，我都给你批，哪怕你想要我孔勤去给你打下手，都可以。”
言毕……
电话那头的吕中露出了笑容。
他可是第一次见到孔勤如此大方。
孔勤贵为科学院院长，确实有这个权力。
无论是科学院下属十几个研究所，还是各地的大学，甚至是一些私立的科技公司。
院士、教授、博士生……
只要孔勤想要，什么样的人都能调来。
这毕竟是龙国科学研究最高殿堂的一把手。
吕中喜笑颜开道：“孔院长，你既然这样说，那我就放心了。”
“我也不会让你为难，我不要什么院士教授的，我就要一个人。”
“水库浪子范德彪。”
吕中在刚才，已经想得很清楚了。
苏静可以走，但是必须有人接替苏静的位置。
这个最佳人选就是他和苏静的启蒙导师范德彪。
因为只有他的才华，才能填补苏静的空缺，甚至发挥比苏静更大的作用。
孔勤哈哈笑道：“吕老，你开始跟我打谜语了。”
“你放心，谁都可以，我给你调就完了。”
“不过，你得跟我说个真名啊，水库浪子范德彪是个什么意思？哪个单位的？”
吕中连忙解释道：“我不是故意跟你开玩笑。”
“我比较熟悉的就是这个名字，我想想啊，他的真名苏静提过一嘴。”
“叫……叫……叫……”
“对了！”
“叫秦泽！应该是那个军工单位的工程师，调他过来，不难吧？”
此时……
电话里的孔勤像是断线了一样。
一连几秒钟都没有回应。
“喂，孔院长，你还在吗？”
过了许久，孔勤终于说到：“吕老，这个人不行。”
此时孔勤的态度严肃了许多，话语也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反转士。
刚才还说的全国的人都可以，都会给他。
现在就翻脸不认人了？
“孔院长，你答应我的啊。”吕中有些生气道。
“吕老，不是不给你调，这个人我调不动。”
吕中生气道：“扯淡，龙国的科研人士，还有你调不动的？”
孔勤十分的无奈。
“吕老，不是我糊弄您，我真的调不动。”
“整个龙国，能调动他的人也就两三个，我还不够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