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改造成镇国法师宝库的翼鼎空间外，已经等了数日的莫阳，看到从空间内走出的时忆，当即上前问道，

    “时忆军首，你见到九鼎之灵了吗？”

    “见到了！不过，九鼎之翼鼎之灵多说了一些话。而它多说的一些话，正好验证了我的一些猜想。”时忆说道。

    “什么猜想？”

    “关于灵魂枷锁的猜想！”

    “能详细说一说吗？”莫阳追问道。

    “可以！”

    时忆沉思了一会儿后，将猜想缓缓道出，

    “人类魔法文明数千年来，诞生了不少强大的法师，四系禁咒法师不在少数，但是五系禁咒却少得可怜。当今世界，五系禁咒法师，只有我一人，前三任镇国法师都只是四系禁咒。而圣城的最强法师——十六翼天使，实力也不过是和四系禁咒相当。若是借助主场优势，倒可以称得上一声‘伪五系禁咒法师’。放眼整个人类魔法文明史，五系禁咒人数能不能超过20人，都很难说。

    我以前就曾想过五系禁咒稀少的原因，我的猜测是，有一道看不见摸不着的枷锁，将人类锁死在四系禁咒这道门槛上。人类要想打破这道枷锁，需要极大的运气，而不是所谓的天资。因为所有能成就四系禁咒的法师，他的天资根本就不是问题。

    现在，九鼎翼鼎之灵告诉我，这道枷锁是锁在人类灵魂上的。我不知道这道枷锁为什么存在，又是如何存在的，九鼎之灵也不知道，它只知道成就五系禁咒，就能打破这道灵魂上的枷锁。”

    “九鼎之灵曾经说过，魔法是世界给予人类的恩赐和标志。我们目前所知道的是，只有人类有魔法，妖魔没有魔法，只有妖技，甚至黑暗王这一等级的存在，也无法获得魔法力量的源泉。

    修行只有数十年的人类依靠魔法，就能战胜存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帝王，光凭这一点，就意味着魔法是有非常可取之处。

    因此，我不相信那些古老的帝王，不会对魔法的力量无动于衷。

    但是这么多年来，却无一位妖魔成功。就算是虫母弄出的新型虫妖，也只是能模仿出魔法使用出的效果，而魔法的力量源泉，即星子等，它们一概没有。所以……”

    “所以，一定是有某种存在在制止了这一行为。而能做到这一点的，只有那传说中虚无缥缈的世界意识。”时忆接过莫阳的话，补充道。

    “这只是我个人的猜想，而能论证我这一猜想，其中一個佐证，便是近30年来不断涌现出的魔法天才。时忆军首，你不觉得近30年来涌现出的魔法天才数量过多了吗？就算是人类的魔法教育进一步普及，社会一直进步，但是顶尖人类天才的数量，也不应该有太大的变化。要知道近30年来诞生的顶尖魔法天才数量，和60年至30年区间相比，完全不是一个量级的。后者与前者相比，直接相差了数个量级！”莫阳沉声道。

    虽然莫阳平日里，不太把同辈人的天赋放在眼里，但是有一点不可否认，那就是近60年来，尤其是近30年来，可以成就强大禁咒的种子，是越来越多，而且数量还在呈现上升趋势，甚至未来可能出现高阶不如狗、超阶满地走的状况。

    这一点，国内可是有明确的记载。

    “根据大量文献的记载，魔法世界的妖魔，无论强弱，都可以在圣位面、召唤位面、黑暗位面找到其原型或是同族，而人类没有。所以，我们不妨大胆猜测一下，人类才是魔法世界真正的土生土长的原住民，而妖魔则是入侵者。

    魔法世界诞生了智慧种族人类后，世界意识赋予人类魔法力量，赋予人类对妖魔的仇恨，希望借此能让人类消灭入侵者。而近些年来不断涌现出的魔法天才，则可以说明世界意识着急了，或者说这是世界意识在用一种特殊的方式，在自救。”莫阳说出了心中的猜测。

    “你这猜想，很大胆。如果按照你的猜想，那么世界意识应该会逐步放开人类身上的两道枷锁，而现在……，等等……”

    说话突然停住的时忆，将视线放在莫阳身上的同时，脑海中闪过了‘莫凡’的名字。

    如果说这个世界上，谁最有可能打破灵魂上的枷锁，成就五系禁咒，那么拥有八个魔法系、天赋超越常人的莫阳莫凡两兄弟，便是时忆所能想到的法师。

    察觉到时忆此刻想法的莫阳，当即提醒道，

    “打开肉身枷锁的方式，不是世界意识的帮助，而是另一位高位存在的帮助。”

    “是嘛！”

    时忆低声喃喃了一句，脑海中顿时闪现出那条能将自己一切都看穿的金色神龙。

    那种存在，绝非世间生灵，说一句“天之使者”都不为过。

    “刚刚所说，都是我们两人的猜想。现在唯一能验证我们猜想，便是九鼎之灵。传说中，九鼎是一个整体，当九鼎齐聚之时，会爆发出不可想象的力量。虽然一直都是传说，没有明确的文字记载，但是如果我们将每一处九鼎空间都逛一遍，或许能发现不一样的东西。”莫阳建议道。

    “分头行动吧！另外，你让莫凡过来一趟。如果莫凡也遇到了和我们一样的画面，那么刚刚所说的猜想，便可以验证一部分。”时忆说道。

    “行，军首！我就先行一步。之后，我会让莫凡立马赶来。”

    “嗯！”

    ……

    另一边，莫凡走过了所有古老王留在世间的“遗迹”，用了很多方式，都没法联系到古老王。虽然有向黑暗位面传递消息的方式，但是没法精准定位啊。

    望着眼前的煞渊，莫凡叹了一口气，

    “这是最后一个了，如果在煞渊中都无法找到联系之法，那么就只有打开通往黑暗位面的大门，去黑暗位面找古老王。希望不要走到这一步吧！毕竟黑暗位面……”

    从国内有限的记载中，莫凡对黑暗位面有了一个模糊的了解。

    而这份模糊的了解，让莫凡意识到黑暗位面，比魔法世界要凶险百倍以上。所谓的小帝王，在黑暗位面只能勉强自保。

    只身跳入煞渊，熟练地找到煞渊七亡君，莫凡直接说出了到来的目的。然后，拿出证据，告诉七位亡君，古老王还活着，他此刻正在黑暗位面。

    这一下，煞渊中有智慧、依然还效忠古老王的亡灵们，全都炸开了。

    “我现在就想知道，煞渊有没有将消息精准传到古老王手上的方式？”

    “找，快点找！今儿就算把煞渊翻个底朝天，也一定要找到！”红骷魔主等有智慧的亡君，当即朝亡灵们命令道。

    “嘶~~~~”、“吼~~~~”

    一阵翻箱倒柜过后，在煞渊宝库最深处，莫凡貌似找到了联系古老王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