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
当楚浩说这句话时。
牛义超和单面玻璃外的所有人，都是松了一口气。
现在，他们终于能够知道。
二十年前的那个暴雨中，究竟发生了什么！
暴雨屠夫的作案手法，外形。
说不定，他们都能够从楚浩口中得知！
所以在听见楚浩的答案之后。
牛义超甚至有些激动得，双手都在微微颤抖。
但为了不影响审讯的进行，他强行压抑着自己的激动。
不想让楚浩发现。
可他翻开记录册时，颤抖的双手，早已出卖了他。
不过现在。
楚浩根本没有把视线，停留在牛义超身上。
他看着眼前的王墨，再度喃喃一声。
“你真的。”
“能够抓住他？”
“我不敢保证，毕竟已经二十年过去。”
王墨摇了摇头。
“不过。”
“只要有一丝有用的线索，这个人，就无法在我眼中，继续藏匿下去！”
王墨并没有说太多，因为他知道。
自己眼前的这个连环杀人犯，很了解自己的能力。
如果说。
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人，能够让楚浩相信，他能够抓住暴雨屠夫。
那么这个人在楚浩眼里。
就只有自己这一个选择！
而沉默半响之后。
楚浩缓缓问道。
“你想，从什么地方开始？”
“从头开始，越详细越好。”王墨回答道。
而这时。
一直在一旁的牛义超，却是突然开口，打断了二人。
“二十年前的记忆，你真的还能够记住吗？”
“如果你给出的记忆有误，那么不仅仅不会对我们的调查有任何帮助，甚至还会帮倒忙。”
看着眼前的楚浩，牛义超忍不住问道。
二十年前，自己调查暴雨屠夫案时。
也在第一个报案人家中，见过楚浩。
不过那时的楚浩，还是一个五岁的孩子。
他虽然很希望，楚浩能够给出有用的线索。
但二十年过去，一个五岁的孩子，能够记住的东西，恐怕已经少了很多了。
毕竟人的记忆，是会经过时间的洗礼，而有误差的。
与此同时。
听着牛义超的声音，楚浩不由得问道。
“他是谁？”
而王墨也是开口道。
“他是如今的林腾市刑侦一队大队长，牛义超。”
“在二十年前。”
“他也参与了暴雨屠夫的调查。”
“当时你父亲报案之后，他也是第一批赶到现场的人。”
听着王墨的声音，楚浩不由得打量了牛义超一番。
脑海之中。
当年的确有个小警察，和此人长的很像。
随后。
楚浩也是冷笑道。
“当年的记忆，我永远也不会忘记，你不知道，有多少个夜晚，我都在梦中，回到了那个区域，看见了那条小路尽头的身影。”
“所以，你不用担心，我的记忆有误。”
“更别说，你们，本就没得选。”
说完楚浩看回了王墨。
王墨也喃喃道。
“继续吧。”
“当年，我醒来的时间，其实，比你们想象的，还要早上许多。”
言语间，楚浩的眼神，变得空洞和虚无了起来。
仿佛记忆，也回到了当年的那个暴雨之夜。
“我已经记不清楚是几点。”
“当我被暴雨惊醒之后，我就来到了窗边，准备关上窗户。”
“然后，就看见一道黑色的人影，仿佛拖着什么，朝着街角走去。”
“因为好奇，我拿出了望远镜，想要看看，这个黑影是怎么回事。”
“而出现在我眼前的，便是暴雨屠夫，他左手拖着一位受害者的头发，慢慢前行。”
“而他的右手，还拿着一个稻草人的躯干。”
听到这里。
王墨和牛义超对视了一眼。
楚浩当时醒来的时间，的确被他们预估的还要在。
他发现暴雨屠夫时，凶手还没有对受害者进行分尸！
“你看清楚暴雨屠夫的长相了没有？暴雨屠夫的外形特征呢？当时的受害者，是不是已经死了。”
王墨询问道，这些信息，都是关建中的关键。
而楚浩也是需眯着眼，回忆了起来。
“暴雨屠夫，身高在一米七八到一米八二之间，体型中等偏上，步伐正常，穿着一件笼罩了全身的黑色蓑衣，还带着一个同样黑色的斗笠，将自身隐藏在了黑暗之中。”
“因为他从始至终低着头，就没有抬起来的原因，我并没有看见他的外貌。”
“而他手中的受害者，当时并没有死亡，胸口还有起伏，应该只是昏迷。”
“从当时受害者正面朝上，身后却流出细微血迹来看，那个倒霉的人，应该是被暴雨屠夫，从后脑重创昏迷。”
“等等。”
听到这里，牛义超突然觉得不对劲，急忙问道。
“当时你那么小，怎么能够推测出这么多的？”
听着牛义超的声音，楚浩也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五岁的我，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但那些画面，却深深刻在我的脑海之中。”
“我后来学习了相关知识之后，才从记忆中，知晓了当时的具体情况。”
与此同时。
王墨也是对着楚浩开口道。
“然后呢。”
“你看见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