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侍女并没有发现,她还沉浸在杜海的赞美,和金钱中。
“我想请那位先生喝一杯,不过,需要你的帮助……”
杜海笑着,又伸手进书包,拿出一沓钞票,重复相同的动作。
“我的希望是,你可以亲自给他……我的意思是,喂下去,毕竟我舅舅他滴酒不沾……”
突然,像是说漏了嘴似地,杜海的声音戛然而止,又重复着起从书包掏钱,和给侍女塞钱的动作。
“我是说,我朋友他滴酒不沾……刚才你什么都没有听到,明白么?”
“明白。”侍女双眉轻挑,对于杜海和刘军义的关系拿捏于心,递给杜海一个我明白的眼色。
“所以,你能做到么?”杜海继续掏钱,继续询问。
“当然。”侍女已经不记得这是杜海第几次掏钱了,她只知道,峡谷已经被塞得满满当当,都快要掉出来了。
“那就,多谢了。”杜海起身摆手,目送着侍女端着仅有的酒杯,摇晃着裙摆走到刘军义身边。
“这位先生,您的朋友送给您一杯酒。”
侍女端起酒杯,贝齿亲启,饮一口红酒后吻上了刘军义的唇。
“哦豁——”
“咦——”
身后,众人一片哗然,起哄的声音不绝于耳。
整个过程中杜海一直目不转睛地看着,一直看到刘军义的运气值降为0,他才满意地转身,来到大厅后门的出口。
真男人,都是要回头看爆炸的。
不确定自己的敌人死,那么这部电影就有可能出彩蛋,拍续集。
至少在敌人相关问题上,杜海讨厌续集。
“我要求出去。”
守卫出口的墨镜男低头,看了杜海一眼,并没有阻拦,侧身,让开了通往外界的门。
这里,并不会限制你的人身自由,可依旧有很多人,因为贪婪和欲望,而舍弃了自由。
杜海站在门口,回望刘军义,此刻,他又一次坐在了赌桌对面,舔了舔嘴唇,似乎是在回味着方才的“美味”。
这红酒,好像有些上头,让自己有些眼花缭乱,视物不清。
算了,算了,玩完这一把就回家吧,今天已经挣得足够多了……
用钱交易运气,用运气再赢钱,说真的,刘军义佩服自己,简直是个天才。
不,天才都想不出这么完美的计划!
好像有些看不清对面人的运气了……
管它呢?看不清就看不清吧,老子还能输不成!
老子,蓝色的运气,怎么可能输呢?
可能么?
一如既往地接过左轮,自信地抵上自己的太阳穴,扣动扳机。
“砰——”
身后,又一次传来了*响,杜海平静地看着远处升腾起的血雾,转身,走出门外。
似这般肮脏堕落的地方,以后还是不要来的好……
……
于此同时,酒吧的二楼。
与地下同样大小的三百平米空间内,衣着得体的先生和小姐们正端着酒杯和点心,津津有味地看着显示器上发生的一切。
突然平和的气氛被打破,有人惊呼,有人嘶吼,有人发出咆哮。
“怎么可能?三号刘军义输了!”
“什么,刘军义能输!”
“What?How?”
“不可能,这不可能!”
“我在他身上押了三千万,三千万!”
“F*ck!Jes*sChr*st!Mymoney!”
大厅中央,一位西装革履的男子快步跑到斜依着沙发的中年人身旁,压低声音道:
“老板,我们亏了一个亿,三号刘军义输了。”
“嗯。”中年人波澜不惊地点了点头,目光始终没有离开手中的平板。
平板上,是各个显示器的总和画面,此刻中年人正目不转睛地盯着杜海离去的背影。
“老板,我们……”
男子的话只说了一半,就被中年人爽朗的笑声将他打断。
“小陈啊,给你说了很多次了,稳重,稳重。”
“是……”中年人的话很有威李,被称作小陈的男子听到后用力点了一下头,不再言语。
“去,摸一摸这个小孩的底细。”中年人伸手一拨,平板上的画面定格在了杜海与侍女交谈的界面。
“他啊,可比什么刘军义,有趣多了……”
……
迈着并不轻松的步伐,杜海沿着阶梯缓步而上,酒吧的后门是一条小巷,月光洒下,寂寥的小巷中,只有杜海,和他的影子。
抬手,看表,七点四十五分,还有十五分钟时间留给杜海回家,与妹妹一起接待晚上的客人。
自从觉醒以后,生活变得异常充实了……
“唉——”
幽幽地叹了一口气,愁上眉头,并不是因为杀了刘军义而感到愧疚,杜海只是在思考,身为觉醒者的自己以后会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