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念吧。”
聂政道。
“秦桧,吏部尚书,颇有文采。”
“一手书法颇得先帝喜爱。”
“此人能成为吏部尚书,也是先帝亲自提拔。”
“不过根据东厂探子来报,此人大奸似忠,心思深沉的很。”
“并且暗中结党营私,结交满朝文武。”
“暂时没看出有造反的心思”
“其家产……”
不待魏忠贤说完。
聂政便摆了摆手。
这些信息他已经没有什么兴趣了。
“其他人不必在念,说说司马懿吧。”
聂政道。
“司马懿?”
魏忠贤一怔。
对于这个人他还真没有什么印象。
虽然他知道这个人。
不过司马懿这个人在朝堂中存在感极低。
实在是难以引起他的注意。
魏忠贤迅速翻看名册。
终于找到关于司马懿的信息。
“司马懿,官居太傅,三朝元老,是先帝的帝师。”
“可惜,司马懿虽身居太傅之职,更有帝师之名,但却没有什么实权。”
“先帝临终前曾托孤于他。”
“算起来司马懿也是主子您的帝师。”
魏忠贤道。
“继续说下去。”
聂政目光微动。
“司马懿深居简出,除了每日早朝,其余时间皆在府邸,很少能看到其外出访友。”
“并且司马懿毫无贪赃枉法行为。”
“其府邸清贫,连奴仆婢女都不超十人。”
“根据东厂探子汇报,司马懿身为三朝元老,门生故吏遍布大夏各地。”
“司马懿德高望重,每年都有大量门生探望,更是以弟子之礼拜之,送上厚重礼物。”
“但司马懿却将这些礼物拒之门外,乃是我大夏不可多得的清廉之臣。”
“并且曾有一门生看望司马懿,深感司马懿不受陛下重用,为其愤愤不平,说天子无识人之才,满朝权臣奸佞当道。”
“但司马懿却勃然大怒,痛斥门生敢诋毁天子,并且将其驱逐出府,从此断了往来。”
魏忠贤说到这里。
脸上也露出一抹敬佩之意。
“陛下,司马懿忠心大夏,更是忠于陛下,实乃不可多得的忠臣。”
此刻。
看到名册上记录的关于司马懿的信息。
哪怕魏忠贤都挑不出半点毛病。
司马懿不是忠臣是什么?
这可是大。大的忠臣啊!
聂政笑了。
而且笑的非常莫测。
一双眸子更是深邃至极。
内心则是暗叹。
果然是司马懿。
演了一辈子的戏。
就连魏忠贤这种心思阴狠缜密的人都被骗了。
“忠贤,你可听过一句话?”
聂政意味深长道。
看到聂政脸上的笑容。
魏忠贤一怔。
知道聂政意有所指。
赶忙朝聂政一拜道:“请主子明示。”
“水至清则无鱼,人至清则大奸。”
聂政喃喃呓语。
“这……?”
魏忠贤一惊。
聂政的这句话隐隐让他明白了些什么。
“忠贤,你这个人心思缜密,手段够毒也够狠,的确是个人才。”
“不过你要记住人无完人,司马懿如此完美,连你都挑剔不出任何问题。”
“而这,就是最大的问题!”
随着聂政话语落下。
魏忠贤唰的一声流下冷汗。
经聂政的提点。
他终于明白了主子的意思。
大意了!
自己实在是太大意了!
竟然被司马懿这个家伙完全蒙骗了。
见魏忠贤惶恐自责的模样。
聂政淡淡道:“知道人的脚为什么比脸白吗?”
“请主子赐教!”
魏忠贤惶恐叩首道。
“因为脚藏在鞋里。”
聂政淡淡笑道。
此刻。
魏忠贤额头触地。
浑身都在打着哆嗦。
并非害怕聂政对他降罪。
而是他惭愧至极。
主子让自己收集满朝文武的信息。
可自己竟然如此大意疏忽。
简直愧对天子对自己的信任。
“司马懿藏了一辈子,他这一生只会拔一次剑。”
“你明白了吗?”
聂政淡淡道。
“老奴该死,请陛下降罪。”
魏忠贤颤栗开口。
见魏忠贤惭愧惶恐的姿态。
聂政笑了笑并没有责难。
毕竟司马懿隐藏的太深了。
魏忠贤无法察觉,也在情理之中。
遍观整个大夏。
如果说真正了解司马懿的人。
也只有自己和那右丞相曹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