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松一个人把灵墟宗那边的人都给整整齐齐地摆放在一处比较干净的地方,然后开始给他们逐个治疗。
现在的他,早就已经不知道悲伤是什么感觉了,哀莫大于心死,现在的他,甚至不敢去看叶尘一眼。
其他两个宗主,本来很着急地想要探听七色花的下落,但现在,他们也不敢轻易开口,不仅仅是因为青松的那种悲伤,还有他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气势,现在的他,不能去打扰,不然可能会刺激到这头猛虎,那样就会发生一些不必要的争端。
不管他们两个人愿不愿意承认,但是不得不说,现在还是有些胆怯,他们两人跟青松还有些差距,一般人自然感觉不出来,但他们这个境界,肯定不会感应出错,这个家伙确实很厉害。
所以他们也有些好奇,他刚刚怎么就不出手呢?
本来甚至想要质问对方,管他修为怎么样呢,可是看到他现在的状态,尤其是在知道叶尘的消息之后,他更是像苍老了一样,之前是中年人,现在完全就是一个老人,前后差别,就这么明显。
这种情况下,他们也不忍心继续在人家的伤口撒盐了。
就在他们继续提议要带叶尘回去的时候,已经检查完灵墟宗所有人的青松,拖着疲惫的身躯出现在他们面前,冷冷地扫视了两人一眼,然后说道:“谁也不能带走他。”
“凭什么啊?”天罡门的大哥不依了,开玩笑,自己刚刚也算是给了他一点颜面,结果可好,到自己这边,人家那是一点不给啊。
看来,礼尚往来的道理,真的不是每个人都能了解。
他就要跟青松好好掰扯,没有想到,人家根本不想在这里多费唇舌,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他忽然一个闪现,然后就把叶尘抢走了,随即,那道光门凭空出现,他一步就迈入其中,带着叶尘一起。
剩下这些人见状则是面面相觑,完全没有想过这样的画面,确实受到了惊吓,包括两位宗主在内。
他们两人对视一眼,都是难掩心底的震惊之色,最终他们也做出了决定,两人也跟着青松,进入其中,剩下那些人,虽然也想进入其中,但明显是低估那光门,真的不是什么人都能够进去的。
包括重伤的陈旭,他本来也进不去的,好在虽然青松把他忘记了,但那两位宗主没有,临走之前,还是给他抓走了。
青松一路疾驰,瞬间就返回七色花这边,然后看着它还在继续喷薄那些特殊的气息,青松颤抖着手,把残缺的叶尘轻轻放到七色花的旁边。
“希望这样有用。”青松也只能是死马当活马了,因为这边真的是不清楚状况,但是他心底好像有个声音在这么指引着自己,觉得这或许就是唯一的可能。
当然,他抱起叶尘的时候其实也清楚,体内确实是没有一点点的生机,如果七色花也不行,那他就算是彻底没指望了。
要不是七色花过于神奇,现在的青松就已经绝望了。
就算是七色花很神奇,但现在也不能真的对它寄予厚望,不是青松信不过这传说中的神物,关键是他可是知道,七色花其实已经选择了自己的主人,是那个小丫头,说白了,要是人家受伤,不管多严重,有七色花在,多半是能够解决的,但是叶尘不一样啊,人家七色花现在正忙着融合呢,大半是不会理会其他人。
青松只是想来这里试试,万一呢?
……
两位宗主带着陈旭,也到了这边,他们看着那边的七色花,能够感受到其中的磅礴生机。
两人有些震撼,但很快就回过神来,看着青松,压下心中的怒火,耐心滴劝说:“这个应该就是七色花吧,怎么不把他放进去呢?那样可能会有些作用。”
“里面已经有人了。”青松沉声说道。
“啊,已经有人捷足先登了。”
“把他赶出来,不管是谁,也得给我兄弟让路。”大哥就是这么暴躁,反正能够用武力解决的话,他是不会多费脑细胞的。
“不错,而且这个人我们也认识,准确来说,是叶尘认识的一个小女生,我都不知道她是什么情况。”看到青松不准备说话,陈旭解释起来。
“怎么会这样呢,这傻孩子,怎么什么东西都舍得让啊?”
“这个吧,七色花自己选的,也没有别的办法。”陈旭摸了摸鼻子,觉得他们把叶尘说的也太好了,自己跟他这么久了,倒也没有看出来叶尘有这么高尚呀。
不知道这两位大佬是怎么会被叶尘忽悠的,居然对他这么看好,好像把叶尘当成了神明一样,简直就没有缺点了。
哪怕是在这种人命关天的时候,陈旭不知道为什么,还是觉得有些好笑,当然现在他也只敢偷笑一笑,免得激怒这些大佬,到时候拿自己出气就麻烦了。
“那里面的人就动不得吗?只要不伤到她就行了啊,孰轻孰重你们应该知道吧?”二哥也急了,在他看来,那个女生或者会得到自己的机缘,但并不是不可或缺的那种,但现在,叶尘如果不能得到这件神物,那就必死无疑,总得先活着吧?
他觉得这样没有什么好商量的,如果不是青松还在前面挡着,他早就自己动手了。
“不行,不仅仅是这样,我们谁也不了解这个东西,一旦贸然出手,那么很有可能会把这朵花也一起毁掉,那才是真的一点意义都没有,还要搭上两条人命。”
“可是,就这么放在这里不管吗?”大哥已经快要暴走了,就看不得青松那么平静,要不是知道自己打不过,这会估计早就过去给他颜色看了。
“那你有什么高见吗?天魁门的宗主?”青松斜睨着他。
“你,这是什么意思?”他看着青松,有些气急败坏。
就在两人准备来一场小型的华山论剑之时,一直保持寂静的七色花,忽然又晃动起来了,比先前要更加剧烈。
它垂落下一道光,逐渐把叶尘覆盖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