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尘跟这位长老寒暄了几句,然后他重新看着自己的无良师父,准备先问个好,这怎么说也是自己曾经的贵人,一棵大树呢,多少应该讲究一点师门规矩。
“师父在上,不肖弟子来看您啦。”叶尘像模像样地给他行礼。
“行了行了,少来这套,不然我这心慌的不行。”青松不怕别的,就害怕叶尘这么一本正经。
“师父啊,不是弟子要说您,我可是您的徒弟呀,怎么能那么说我呢?”叶尘幽怨地看着他,这就已经开始了。
“啊?”青松一脸茫然,觉得这家伙出招有些快,完全没有反应的空隙,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不讲武德吗?
“师父最近可好?”叶尘笑着问道,好像就是专程过来看望自己师尊一样,唔,当然就是看起来这么回事。
事实上,大家也都心知肚明。
青松觉得这位长老在这里,影响自己发挥真正的实力,于是示意他先行离开,这样才能给这个家伙致命一击。
等到这里就剩下师徒二人,叶尘也乖巧了不少,这会继续跟他硬刚,完全没有必要。
“臭小子,终于舍得过来了?”青松笑了起来。
“这不是刚刚听到消息嘛,本来还在游山玩水呢。”叶尘挠挠头,也是觉得有些无奈。
“行吧,反正不管怎么说,既然你赶上了,那就交给你了。”青松看着他,这是准备把眼前的所有事情都交给叶尘自己去解决。
“额,这个是不是不合适啊?”叶尘眨了眨眼睛,,想要再争取一下。
“哎呀,只管放手去做,只是我不管了,灵墟宗还是会配合你的。”青松解释道。
解释一下,就是懒散的就他一人,剩下的也都还好,不会受到什么影响。
“好吧,就知道会这样。”叶尘叹气道,好在他之前就有所察觉,不然现在肯定是适应不了。
对于眼前的局势,他也有了一点想法,当然不成熟,需要更多的情报。
此情此景,除了离间,别无他法。
叶尘跟青松很快就达成一致,原本叶尘还想去见萧然的,这时他才得知,萧然其实不在灵墟宗。
“咳咳,当时没有跟你说清楚,萧然虽然捡回一条命,但他另有机缘,短时间内无法回来。”青松说道。
“你这到底哪句话是真的?他是不是真的没事了?”叶尘现在可不敢随意相信他了,觉得有必要问清楚。
“都是真的啊,就是之前没有跟你解释清楚而已,不要这么看着我好不好,师父什么时候骗你了?”青松开始给自己鸣不平。
“切,你骗我的也不少吧?”叶尘满眼的不信任,这也是青松自己造成的,因为他的确不是一个诚实的师傅,叶尘对他也是很了解,知道青松是个什么样的人,加上刚刚他还那样说自己的徒弟,也就是可怜的叶尘,实在是无法原谅,必须要让他面子也丢掉才行。
凭什么只有师父能够编排别人,徒弟也不是没有脾气啊,唉,这对师徒也是心大,现在这种情况还有功夫去斗嘴,看起来是真的没有把外面那些势力当回事,可能真的是入不得这对师徒的法眼。
“唉,没想到萧然是这样的情况,本来还想跟他商量一下的。”叶尘神情落寞。
“真的没事,以后你们会遇见的。”青松看到叶尘这样,也是不怎么好受。
“嗯,好了,那我现在还能找谁?”叶尘看着他。
“陈旭啊,这孩子最近表现很好,已经能够全权代表我,你去跟他谈就行,反正跟我也没有什么区别,还是你们年轻人更容易交流,你说呢?”青松这就积极起来了,因为这是他的拿手好戏,也就是甩锅。
“真是没有想到,陈旭会成为你选择的人。”叶尘有些心情复杂,就是很想笑,但是想到什么时候,他又活生生忍住了,别人都可以,唯独他没有这个资格,因为若是没有那场风波,如今的灵墟宗,断然不会这样。
萧然若是还在,灵墟宗哪里需要陈旭去扛起这份责任呢,想来以他跳脱的心性也是在勉强自己,叶尘想到这,心里就不是滋味,有苦难言啊。
所以他瞬间就严肃起来了,这些事情只能怪自己,所以接下来,哪怕这边没有一个人站出来,自己也得扛着,没有什么好说的,这是自己欠下来的债,一直没有偿还不代表不需要偿还,现在就该他来弥补之前的过失。
因为当时到底是什么样的损失,给灵墟宗带来了什么程度的重创,他还是记得的,哪怕不算上萧然,也陨落了好几位元婴,不少还是叶尘熟悉的,不然也不需要有新晋的长老站在这里,这一切,归根结底,就是因为某个年轻人过于自信,不然是不会演变成这样的。
这些他自然不能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灵墟宗祖师堂之中,就有他们的名字,就是他们的曾经的座位,现在大概是空了,要么就是被新来的人顶替了。
想到这,叶尘的呼吸就有些艰难,知道会有这么一关,但经历跟想象就是不一样,哪怕是他,也得慢慢熬过去。
叶尘就想先把这桩心事解决,之后再跟陈旭去商量对策,不然他早晚要出状况,只要把这些提前解决,然后再去跟陈旭应付现在的危机,也是因为他已经从陈旭那边得知,灵墟宗虽然如今有些压力,但从他的角度来看,短时间内,对方也不敢轻举妄动。
他们都只是做出这样的姿态而已,而且其中一部分不敢真的得罪叶尘,还想借助叶尘的手段去做些事情,这要是把叶尘给惹急了,他们同样不会如愿。
他们之所以围而不攻,其实就是觉得灵墟宗能够联系到叶尘,就是要让叶尘先出来,只要他能够出现,那就还有的谈,事实上,如今最紧张的,确实就是他们,因为他们的大本营不在此处,虽然看起来来势汹汹,但实际上没有倾巢出动,没人敢这么做,那样会被偷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