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着他买的快餐,白千道问道:“我这人破案能力不行,为什么你就看中我呢?”
“你的推理和分析判断能力勉强合格,洞察能力一般,可是你对面相凶煞的判断还行,对骨学方面知识程度很高。”
白千道心一紧,可别再让自己去验尸间了,吃着香喷喷的菜,都感到似乎有尸臭味。
果然听他说道:“我手里有几个大案,需要借助你侦破,可能验骨会有突破。”
白千道急声说道:“不要,你还是杀了我吧!”
“少废话,不然我揍你。”
白千道苦脸,虽然他力量强,可是对这暴力检察官,真下不了手,他也是破案心切,至少现在从为人上看不出什么瑕疵。
黄耀太不温和,什么都是明着来,不跟你耍暗地里的心眼。
“吃了就去睡觉,今天放你一夜的假。”
“什么叫一夜假?难道我以后夜里不能睡了?”
“知道我叫什么吗?”
“黄耀太?”
“白痴,我是暴力检察官,在我的暴力下,你必须卖命干活,不把那几件案子侦破了,你别想安稳睡觉。”
“你……没你这么野蛮霸道的吧?”
“你以为在这里是白住的?我没有要你高昂的租金,就是在补贴你,有这个福利,你就要不停地做事。”
“不是,是我想住这里的吗?我一直在工作,这住不住的,又有什么区别?”
“这段时间,我还可以供你一日三餐。”
“我稀罕你给我吃的啊?到了验尸处,我还有胃口吃吗?”
“这我不问……顶多我个人再给你每天一百的补助。”
“我不要,我……又扬手,把我当做奴隶,还不让我说……”白千道赶紧起身,进了房间,很快又出来了。
“为什么不睡觉?”
“我不要洗澡啊?你以为我象你一样脏?”
白千道在他瞪眼时,已经跑进洗浴室,紧紧锁上了门。
“尸体的尸僵形成时间二十四小时,发现尸体时间是十二小时前,看起来是死亡一天……可是这里,还有那里有浅色的尸斑,说明死亡一到两小时,才被处理,不止一天时间,而且很可能不是冰冻起来,是在失重情况下处理了一段时间。”
白千道停下来,见几个法医竖着耳朵听,满意地点头,又对黄耀太说道:“我建议搜查零重力实验室,只有这类实验室,才能造成尸斑形成时间短,尸僵与事实不符,我可以断定,凶手就是那里的实验人员。”
白千道大声说着,感觉自己颇象那些影视剧中的名侦探,威风凛凛,信心十足地喊一句:“你就是凶手。”
法医们鼓掌,黄耀太也是对他露出笑容,白千道挥手,点头微笑。
然后,出了这里,就是一阵呕吐,他还是没习惯尸臭味啊!
你要他杀人,短时间接触,还不要紧,时间长了,就感到恶心了。
“好点了吗?”黄耀太出来,为他轻轻拍着背,微笑着道:“你表现的不错,今晚奖励你吃烤肉。”
白千道猛地抬头死死盯着他,又猛地低头,新一轮的呕吐,胃子翻江倒海。
黄耀太问道:“这人是不是杀过人?”
在监控室,隔着玻璃看着那方,那里坐着一个犯人。
“看不出来,我需要与他面对面交谈一下。”白千道颇为虚弱地说着,吐得太多,进食少,面色有些苍白。
于是,白千道吸嗅着鼻子,坐在犯人对面,没办法,他总感到鼻子里有尸臭味,不由自主地要吸一下。
“我才从验尸处过来,满鼻子是尸臭味,很想好好洗一个澡,清洗一下鼻腔,也劝你早点交代,我可以尽快做到。”
犯人好奇地看着他,这么审讯倒是别出心裁,这个警察有点另类啊!
犯人问道:“你见到了什么尸体?”
白千道便与他大说特说所见的尸体,黄耀太与一个警察在监控室发呆,这是在与对方交流尸经吗?搞什么啊?
警察疑惑问道:“他……行吗?”
“他对杀手很敏感,不知用什么方式能识别出谁杀没杀过人,我们接着看吧!”黄耀太心里没底,只能这么说。
好一会后,白千道站起身,拍了拍犯人的肩膀,说道:“我知道是你杀了人,你有抑制不住地杀人欲望,交代了吧!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犯人呆呆看着他走出去,我就是静静地听你说,你就能知晓我杀了人?
白千道回去后,说道:“他的眼睛里蕴含一丝凶煞之意,听我说到腐烂尸体,眼睛明亮了一下。我的基本判断,他杀过人,而且不止一人,接触过腐烂尸体。”
警察怀疑问道:“你确定吗?”
白千道淡声说道:“不能完全确定,只是给你们提供调查审讯的方向。”
黄耀太点头,说道:“继续调查,申请搜查令,去他家里仔细搜一下,或许能找到别的尸体。”
夜里,白千道洗了两遍澡,出来后鼻孔明显大了一圈,这才感到自己吸嗅了新鲜空气,直往鼻子里钻,新颖另类的体验。
铃声响起,白千道看了看,就挂了,好不容易能休息,你还拿鞭子催啊?
于是,千里通响了三遍,他才无奈地接了,这催命的检察官。
“你等着,我回去揍你……”对面传来黄耀太的怒声。
白千道把千里通拿远,等他怒火消了一些,才说道:“凌晨五点就被你喊起来,干了一天活,现在……都夜里两点了,你就不能让我睡一觉啊?”
“我说了不让你睡了吗?我是要告诉你,你的判断没错,我们在犯人家的地下室里找到掩埋的铁桶,里面有腐烂尸体。”
白千道苦笑,说道:“这个不用告诉我,让我安稳睡一觉吧!”
“你可以睡五个小时,明天……哦,现在已经两点了,等到七点钟,我会来接你。”
“你是金刚,不用睡觉啊?”
“我可以坚持三天三夜不睡,我们一定要把几个案子都破了。”
白千道苦笑,这个疯子,破起案来不要命。要说黄耀太还真不是神探,只能说是洞察和推理强一些,经验很丰富,破案的精神头太可怕,拼命三郎啊!白千道觉得,他真不是靠背后能量提拔上位,而是自己拼上去的,顶多是上面有人好做官。
黄耀太是真的七点钟来了,粗暴踢门而入,大力掀开被子,看着这个只穿短裤的男人,不停地催促。
白千道只好爬起来,睡眼惺忪地道:“你知不知道擅闯男人的房间,会被误会的?”
“误会什么?我就不是男人了?我借给你住,什么时候都能进来。”
白千道摇头,洗漱完毕,见他满眼赤红,诧异问道:“你是真没睡啊?”
“眯了两小时,这是给你买的早餐。”黄耀太指着桌子上的牛奶面包。
“难怪你易怒,经常熬夜会让身体的免疫能力和代谢水平大大下降,精神特别容易受损,人的情绪会变得更加暴躁。你本来皮肤很好,现在暗淡沉着,应该是透支自己的青春,衰老提前了啊!”
黄耀太摸了摸自己的皮肤,说道:“不用你问,一边吃一边走。”
“你认为你现在还有精力去做事吗?你难道没觉得现在的自己很累,精神差,特别有压力吗?”
黄耀太愣了愣,似乎在感受自己的精神状态,本来还感到有精神,被白千道这么一说,就有疲倦感袭来。
“我懂些医学,还会按摩,可以为你按一下头部,缓解疲劳。”
“好,那快按摩吧!”黄耀太坐在沙发上。
白千道过去为他从额头向颈部逐步按摩,只一会功夫,就传来轻微的鼾声,见到他头仰着,就这么睡了。
白千道微微一笑,运用了微弱灵力,才把他按摩地睡了。小心翼翼离开,见他睡的很香,为他盖上一条毛毯。
大概十二点钟,屋外传来黄耀太的叫声:“路三道,你使了什么魔力?”
然后,黄耀太再次暴力推门而入,白千道一骨碌爬起身,又睡了四个多小时,他已经完全恢复了精神。
“是你自己太疲劳,才睡着了,怎么能怪我!”白千道解释着。
“这耽误了多少时间啊!快走,我们要大干一场。”精神力大好的黄耀太喊道。
“好,好,我们走……”
“还要洗漱做什么?”
“你睡觉起来不洗漱啊?我在这里都闻到了起床气。”
“有吗?”黄耀太举手哈了口气,闻了闻,还是决定去洗漱。
坐在车里,白千道啃着面包,喝着牛奶,心中怨怪黄耀太小气,都中午了,还让自己吃早餐。
铃声响起,黄耀太戴上耳麦,说道:“金局长……”
金美慧来电,白千道耳朵支起来。
说的都是公事,白千道很快没了兴趣,喝下最后一口牛奶。
黄耀太挂断后,白千道的千里通铃声响起,他看了看,是麦天雪来电,喜悦地接通。
说了一些情话,待挂断后,黄耀太也是车停在某处,向他疑惑看来,问道:“你刚才的口音……似乎象土藏星那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