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忆双很扫兴地道:热燥燥的,我是想欣赏一下瀑布的夜景,那里是最佳位置,已经很注意了,怎么那人看我的侧面,也能认出我呢!
别说他了,我看了你的侧面,都能认出你。
吕忆双看着他,问道:我一直想问你,以前看了多少部我的电影?
说实话……除了我的亲爱男仆,只看过你两部电影,记得有一部……那什么霄的……
吕忆双噘着嘴,说道:真让我扫兴,是冲上云霄……你就这么不在意我?连我新拍的电影也不知道名字和剧情?
白千道是满不在乎这个,说道:我又不是你的粉丝,干嘛在意啊!
你是我的男人,我是你的女人,就要互相在意彼此!
咳咳……
喉咙痒,这是在逃避吗?
不是,忆双,我们不是一直在乎彼此吗!没必要因为我不知晓你拍的什么电影,就生气啊?
当然有必要,我一直在关心你的一切,你为什么不能做到关心我的一切?
那个……我会抽时间看你的所有电影,从现在起关心你的新电影,还不行吗?
我说的是这个意思吗?吕忆双恼道:你的态度只是在敷衍,一点也不认真。
没有啊!我是很认真的,忆双,我保证今夜通宵看你的电影……
白千道……吕忆双怒叫。
哎,我就在你身边,怎么叫那么大声呢!
别跟我嬉皮笑脸的,真让我失望,下车。
啊?白千道呆一下,问道:真生气了?
是,下车。
不是,我没说什么啊?白千道感到委屈,自己是没说什么过份的话。
下车。
……
我让你下车。
白千道苦着脸,下了车。吕忆双冷着脸,车疾飞而去。
白千道望着没入黑暗中的飞车,苦笑一下,吕忆双呈现了另一面,也有小脾气啊!
四处看了看,这里是大道,两旁是树林,明显车辆少!
寻准方向,向着并不太远的三壶镇走去,要在那里寻一家酒店住宿,等待吕忆双气消。
一会后,有一辆车飞停在他的身边,白千道看去,这是一辆老式飞车,上面有一个或许已一百岁的老年男人。
老男人向他露齿一笑,问道:年轻人,你到哪里?
我想找一家酒店住。白千道也是向他露齿一笑。
你的口音……不是木绽星人?
我是从土藏星来的,在木绽星是工签。
老男人打量他一眼,说道:上车吧!
白千道迟疑一下,还是坐上去,夜晚两旁的景色也没欣赏的必要。
路上,老男人介绍他自己叫安胡,名字有些古怪,却是人看起来热情。
安胡说就住在前方的三壶镇,可以住在他的家里,还不要住宿钱。
白千道狐疑,这么热情好客,不会图谋不轨吧?
不过,他只是心中有点怀疑,也不想真的误解别人,或许老男人是真的好心呢!
这辆车在向镇中心飞去,后面有飞车跟上,距离一里之遥。
车内坐的正是吕忆双,她看着千里通上的移动目标,恼道:就不能再多等一会,真没耐心。
老式飞车停在一座小楼前,整座镇四处是盛开的鲜花,在灯光的照耀下,宛若闪着五色光芒的花海,白天也是很赏心悦目。
木绽星也是同样的城镇布局,而三壶镇很小,只有几万人口,这里没有高楼大厦,更多是雅致的小楼。
进来吧!我虽然是一个人独住,但不耐寂寞,年轻人搞出大声响,不会影响到我的休息。安胡颇为慈祥善目,挺爽朗的老人。
您知道哪里有餐厅吗?白千道对他的乐观由生好感,很是客气。
还饿着肚子……跟我来吧!那里的花琼酒很好,还有好吃的食物。
于是,白千道才进门,又随着安胡外去,漫步在街道上。
因为游客多,现在也不是太晚,路上依然有许多人,坐在路边聊天,吃着小吃,喝着饮料和酒。
酒吧并不远,只是走了一百米就到了,奇怪的是门口没有名字,只有一道白色木门,看起来有些厚重。
推开门进去,一阵轻柔音乐传来,这是首很有名的乡村音乐离家千里。
内里倒是有小酒吧的样,一张陈旧吧台,吧台旁是几张铁质圆椅,中间有一张圆桌,周围是三张木椅,椅面上是毛茸茸的坐垫,只是看起来颜色暗沉。
吧台里有个男人,应该是老板,这不是老人,而是一个五十多岁的雄壮大汉,看起来是真壮实,就像一个狗熊,满面胡子。
只有两个客人坐在吧台旁,一男一女,看起来也是大概百岁的年龄,却给人的感觉矍铄,目光锐利,似乎在审视着白千道。
鲍厚,给我的小朋友来一杯花琼酒,还有两份你做的馅饼,他看起来很饿!
鲍厚就是狗熊男人,没有说话,静静地倒着花琼酒。
安胡,你外去了一年,在哪里遇到这位年轻人的?女人问着,她虽然显得老态,眼角已有不少皱纹,却能依稀看出年轻时很美,坐在那里,端着酒杯,姿态优雅。
镇外遇到的,他叫高勇,是土藏星人,是来这里旅行,我让他住在我的家里。
安胡笑呵呵坐在圆椅上,看向另一个略显忧郁的老男人,说道:华德,再次让你失望,我回来了。
华德淡声道:我早已经习惯,想要你死,并不容易。
安胡看了看微有诧异的白千道,笑道:高勇,华德是我的老情敌,我们年轻时就在追求美丽的安吉拉……
说至此,他看了看优雅的老女人,说道:我们都盼着对方死去,可是我们也都在失望,对方的身体还是很棒。
白千道不好接话,心中好奇,优雅的老女人应该就是安吉拉,这是几十年的情敌,安胡至今孤身一人,那么华德和安吉拉结成夫妻了吗?
安吉拉说道:安胡,不要当着年轻人的面说这些吧!
安胡笑道:我和华德还在痴心等你,希望在我们睡进会腐烂的木头里前,能等到你的同意,选择我还是他!
安吉拉轻抿一口酒,她喝的不是花琼酒,而是香木酒,酒色橙绿,很好看。
华德阴沉地道:安胡,你一直是这么心躁,也总是会忘记,你在外面还有好些女人。
可是我没与她们结婚,只要安吉拉同意,我会与她迈进向往的婚姻殿堂,至死陪伴她一人。
此时,鲍厚递过来两杯花琼酒,一杯是给白千道的,很大杯。
白千道看的有些心怵,他的酒量不行啊!
然后,白千道就看到安胡和华德一起举杯碰了一下,很是自然,似乎几十年间都是这样做的,这对老情敌,现在又更加像老朋友。
来,我的小朋友,我们喝一下。安胡饮下一大口,又举起杯,欲与白千道碰一下。
白千道举杯与他碰了一下,饮了一口,为难地道:我的酒量不行,应该喝不
了这么多。
安胡笑道:没事,喝多了,我会扛着你回去,你应该能看出来,我的身体还很强壮。
是能看出来,安胡高大健壮,肌肉发达,虽然显着老态,皮肤松弛了许多,若是扳手腕的话,许多年轻壮汉都不定能扳过他。
你的头发胡子已经白了二十年,服老吧!华德刺激着他。
我的心态永远不老,而你永远是这么阴郁,早已没有了年轻的心态。安胡嘲笑着他。
我会认清现实,而你还象八十年前一样,不知天高地厚。
这就是我保持年轻心态的秘诀,而你永远学不会,脸上的皱纹才会比我多。
……
安胡和华德斗起了嘴,安吉拉小口抿酒,听着,显得淡然,或许她早已已习惯了。
直到厚重的白门为推开一条缝,传来一道女声:这是什么门啊!为什么这么重?
白千道惊讶地看向门口,虽然只是一条缝,还是可以看出来,门口的女人是吕忆双,她怎么会找到了这里?
你还不过来帮我?吕忆双喊道。
白千道赶紧过去,打开了门,笑道:你不应该推不开。
我就是要你给我开门,不想做吗?
不是,不是,就算是在千里之外,我也要飞来为你打开这道门,不能让它隔绝了我们的爱!
嬉皮笑脸……吕忆双一笑,旋即又冷脸,走了进去。
依然戴着口罩的她,坐在原先他坐的位子上,然后扯开了口罩,直接开吃鲍厚才递过来的馅饼,还喝了一口花琼酒。
安胡讶异地看着她,鲍厚也看着她发呆,显然他们认出了她。
华德和安吉拉面色平淡,颇有兴趣地看着她,还有走过来的白千道。
这是我吃过的最好吃的馅饼,喝过的最好的花琼酒,太棒了!吕忆双咕噜咕噜喝下大杯花琼酒,喊道。
哈哈!虽然鲍厚是个粗汉子,但是他做的馅饼和酿的花琼酒是最好的。安胡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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