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泽宫尊笑道:“天雪祖师,她在羞辱你,也就是在羞辱鸿蒙战阁,我岂能容忍。”
“你不明白,她也是五行位面之人,曾与我相处还算和睦。最主要的是,你不能动手,她身后之人很可怕。”
长泽宫尊讶异,稍稍收手,问道:“她身后之人是谁?”
白云妮得以稍稍放松,怒视长泽宫尊,叫道:“你们都欺负我,我一定要告诉我哥,杀了你们。”
长泽宫尊听此,冷笑一声,再加重了一些力道,白云妮不堪重压,趴伏与地,疼痛呻吟不已。
麦天雪面色倏地冰冷,喝道:“长泽,你欲违逆我吗?”
长泽宫尊微微一滞,这才收手,目光闪烁不已,说道:“天雪祖师,我只是不明白,你尊贵之身,她却说你是她哥的道侣,难道她身后之人,就是她那什么哥?”
白云妮跳起身,晃了一晃,怒喊:“没错,她是我哥的道侣,我哥就是我的后盾,欺辱与我,你们死定了。”
麦天雪冷哼一声,说道:“白云妮,我与他也只是曾处过朋友,在五行位面已是分开,你休要再乱说。”
“哼,你就是我哥的道侣,一辈子也别想逃过他的手掌心。”
麦天雪知晓与她说不清,冷傲着拂了拂手,说道:“离开。”
此时,那志耀婴君喝道:“告诉我们,你哥是谁?”
“哼,我哥就是五行位面第一人,万能的神,举大宇宙无出其右的天才,人见人怕,鬼见发愁,仙见绕走,玉树临风,风流倜傥的白千道。”
哄笑肆起,原本以为是什么了不得人物,却原来连名字都未听过,见白云妮仰着头,骄傲的说,都是嘲笑起来。
志耀婴君却是面色大变,震惊地道:“你是那凶煞白千道的妹妹?”
“没错,我哥很凶的,敢笑我,杀光你们。”白云妮柳眉倒竖,还好她能区分出来修真者们在嘲笑她。
豫中宫师见志耀婴君面色难看,好奇问道:“这白千道如何凶煞?”
“杀人狂,他就是个杀人狂……”
志耀婴君一番说,又道:“只是心道境界,就屠杀了几亿修真者,包括不少道人,还有三位最妖孽,这凶人真是人神共愤。”
周边寂静无声,白云妮骄傲地睥睨四方,为有这么个杀人狂哥哥感到自豪。
麦天雪淡声道:“他一向有超越许多的战力,已是过去一千多年,现在应该更加可怕了吧!”
长泽宫尊冷哼一声,说道:“这又如何,我也有超越战力。”
麦天雪瞥他一眼,说道:“相信我的眼光和判断,以他的天资而言,别说是你,便是冠宇也不如的。”
长泽宫尊目色复杂,想起那个力压自己一头的人,被师门谓为仙孽天才,自己简直是望尘莫及。
他还是摇头,说道:“我不相信,冠宇师弟……会不如他?”
麦天雪面上闪过一丝鄙夷之色,说道:“你们啊!都是那般自信满满,除非是被现实打击,才能认清真实。”
长泽宫尊面色难堪,他就是不舒服麦天雪的傲然如雪之态,每每以超脱之态评价他们。
虽然师门说麦天雪是神秘下凡,重修而成,尊者和昊帝对她都有尊敬之意,甚至举阁尊称她为天雪祖师。
天才们也是震惊麦天雪的修炼速度,但对她的来历还存怀疑态度,毕竟局限于见识,又一个个自傲惯了,一些人总有不服之心。
长泽宫尊就是如此,他可说是最妖孽,碾压众多天才,一向自傲不凡,与师门中几个最妖孽并称为重。
他的目标是追赶冠宇宫师,麦天雪来了后,成为他的又一个追赶目标,这就是不服的心里造就。
现在麦天雪说那白千道比冠宇还天资好,他就不信了,世上还真有这类人?
他平稳心态,问道:“天雪祖师,他比你如何?”
麦天雪淡然一笑,说道:“凡人如何能与我相提并论。”
长泽宫尊无语,果然还是那超然一切的态度,自己就不该多此一问。
“嘁,你只是我哥的一个道侣,如何能与我哥相提并论。”
麦天雪看向满满不屑的白云妮,也是无语,她再超然于世,也对这脑回路不一般的妮子无可奈何,说不清,道不明啊!
对白云妮的无奈,心中就有烦躁生出,再次拂了拂手,说道:“你快离开吧!”
“我不走,我还要那定风珠。”
“定风珠落入血潭,你敢去取?”
“你当我傻啊!我当然不敢了,你去取来给我。”
麦天雪冷笑道:“我凭什么取出给你?”
“你是我哥的道侣啊!取来给我,岂不是天经地义。”
麦天雪一呆,苦笑一声,我与你废话什么啊!
她的大手一抓,就抓住白云妮,这是要把她带离此处险地,虽然与白千道已是分道扬镳,她也不是完全无情。
远远隐隐传来白云妮的恼怒喊声:“麦天雪,我是你的小姑子,你不能……”
此处,志耀婴君心中一直存有忌惮之意,对定风珠也没渴望了,悄悄溜走,想着的是那凶煞白千道一定更加强悍可怕,是不是寻处地方隐居?
那疯娘们白云妮,口口声声地杀啊杀的,已是把他的心志杀的没了。
长泽宫尊目光闪烁,追着麦天雪方向而去。
豫中宫师紧皱眉头,盘膝而坐,想再等等,或许定风珠还会出来呢!
其余的修真者,议论了一阵,也是散的散,不甘心的就逗留在此,等待一段时光。
半年后,有一道人来此,凝望血潭。
此时,这周边只有寥寥无几修真者,别人都走了。
豫中宫师还在,正处附近,睁开眼睛,望见那道人的背影,便又闭上,完全不放在心上。
“原来如此,是一血魔搞的诡异,血水蕴含魔毒啊!”
豫中宫师再次睁开眼,讶异问道:“那小道人,血魔是什么魔类?”
道人转头望来,咧嘴一笑,露出白灿灿的牙齿,说道:“血魔是为血液变异而成,需要一个特殊条件,至少百个已是走火成魔的修真者死去后的血液,再经历万年变异,成就血魔之身。这里远古时一定曾有过一次大战,许多修真者为某魔类魔化,并死在此处,万年变异而成。”
豫中宫师骇然,又半信半疑地道:“怎么可能,如此一来,那老魔寿命太过久远了吧?”
道人笑道:“寿命久远没错,但这沉鱼秘境绝不会允许超越宫师战力的异类存在,他也是不断变异,才能存活,腐蚀之力才会这般强悍,真正实力还是为压制在……半步宫尊战力。”
豫中宫师还是犹疑,问道:“你又如何识别出血魔?”
道人又转过头去,说道:“我自有识别之法,也是平生第一次见到血魔……既然我来了,血魔便死去,血潭也不复存在吧!”
豫中宫师惊讶他之言时,就见他向前飞去,血气纷纷化作血雨掉落,丝毫不能腐蚀他的身躯,为此张大嘴,感到不可思议。
血气之浓,腐蚀之悍,都能腐蚀他的力量,却对这小道人完全无碍。
“血魔,你已是活的够久,就让我为你解脱吧!”
道人自是白千道,又是一声喝,取出一根金光闪闪的棒子,向着血潭深处捣去。
金箍棒捣出,如龙入海,搅起一片巨浪。
血潭深处传来巨吼声,一道血影欲窜出来,却为金箍棒捣的支离破碎。
“还想顽抗?”
白千道不停地耍着金箍棒,血潭暴起股股百丈血水,俱是为他化异,又化成清水瓢泼而下。
惨嚎声响起,血魔无法经受金箍棒的威力,化作一丝丝血影,消散四方。
白千道又是大手抓去,抓起许多宝物、灵丹和灵晶,甚至有极品灵精,尽是收入囊中。
他大笑,说道:“你还很贪心,收了这么多好东西,全归我吧!”
至此,血潭已是为化异法化的血气全无,水已是碧清见底。
豫中宫师都呆了,不管如何,你这道人再有奇力,怎地就能战胜一个半步宫尊战力的血魔?
眼见白千道欲飞走,他方才回神,问道:“尊驾何人?”
“千道道人。”
“千道道人?”豫中宫师猛然一惊,口呼:“白千道?”
白千道回头望一眼,又是咧嘴一笑,那牙齿白的有些晃人。
眼见白千道一步踏去没影,豫中宫师呆立半响,方才心有余悸,说道:“天雪婴君说的没错,很可怕一个人……这是又一个观落尘出世了……我……我要不要找一地避一避?”
他想到白云妮所言,心中充斥着杀之言,恐惧着,又纳闷地道:“他笑的阳光灿烂,牙齿烁白,好像也没那般凶煞啊?”
白千道与妹妹和麦天雪,错过了半年时间,而在这期间,他已与更多人错过。
虽是固定空间,时空却瞬息万变,数秒时间就能错过,再次重聚之缘,不知何时能来。
一百年后,白千道击杀一个初阶宫师,冷笑一声,这世上就多这类以势欺人之徒,以为自己是宫师,就能任意欺辱道人,你死的不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