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不愿?
因另有所爱,因来者不善。
崔维桢自然不会任由风堇卿一派胡言,言简意赅地把所谓的绣球选中的缘故解释清楚,道,学生已有良妻,无心攀附尚书大人府上千金,请皇上明鉴,准婚事作罢。
宣武帝乍一听并没有多想,反而觉得绣球恰好落在他的马鞍上,是一种缘分,再加上他另有考量,竟是说道,亦可做平妻。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
风堇卿虽然早有打算,但见皇帝如此轻易地让他堂堂尚书的女儿嫁给崔维桢做平妻,足见他对崔维桢的看重,远远超乎他的想象。
此子前程不可估量!
崔维桢眉头微皱,魏王担心他触怒父皇,连忙朝自家母后使了个眼色,自始至终从未说话的皇后终于开了口,道,皇上,强扭的瓜不甜,状元郎与夫人琴瑟和鸣,咱们也不能乱点鸳鸯谱,伤了小两口的情分不说,对尚书府也不甚公平,毕竟是风大人的嫡小姐,要什么样的青年俊杰没有呢?何必委屈自己当个平妻?
风堇卿飞快地看了坐上端庄雍容的皇后一眼,眸光微沉。
他作为宠臣能够摸透皇帝的心思,皇后岂会不能?这一番话,分明是暗示他堂堂尚书千方百计地选中崔维桢为女婿,分明是意图不轨。
作为多思多疑的帝王,宣武帝会不会怀疑?
宣武帝自然是怀疑了!
他想要重用崔维桢,自然是把他给调查得清清楚楚,此子经过三年磨练,心性坚韧,能当大任。只是妻族不显,让他将来受助不多,这才同意了这桩婚事。
只是,就像皇后说的,风堇卿为何非得把嫡女嫁给崔维桢?于是,方才崔维桢所陈述的绣球选中过程都成了风堇卿处心积虑的证据,难道
接触到宣武帝疑惑并带着审视的视线,风堇卿心中咯噔了一下,脑子转得飞快,很快就有了应对之策,皇后所言甚是,京城自有大把青年才俊可当微臣女婿,微臣执意选择崔状元,只因小女多年前早已对他芳心暗许,非君不嫁微臣羞愧,教女无方,但又不忍爱女失望,只能出此下策了。
脸上自是一片拳拳爱女之心,好似他真的是个纵容溺爱女儿的老父亲一般。
皇后眉头微拧,宣武帝却是怀疑稍解,不知想到什么,竟是露出怀念的笑意,慈和地看着崔维桢,道,当年你爹和你一样,名门公子,君子端方,惹得京城闺秀芳心大动,就算是娶了你娘王氏,依旧有人打他主意,不过都被你爹一一挡回去了。没想到,时隔多年,竟是又在你身上重演了。
风堇卿心道不好,皇上的态度开始松动了!
正在他焦急之际,宫娥前来禀告,启禀皇上、皇后娘娘,恪王求见。
恪王来了!
风堇卿精神大振,皇帝听闻,更是笑道,快让他进来。
话音方落,便有一位身材高大,龙章凤姿的青年男子走进来,他面容深刻俊朗,眸光深邃,眉宇间带着傲气和锐气,宛若一柄出鞘的宝剑,锐不可当,令人不可直视,浑身自有一派湟湟威仪。
此人,便是贵妃之子,恪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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