恪王妃下意识地朝恪王看去,然而恪王冷漠极了,看过来的视线隐含不悦,应该是在责怪她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这点小事都没手段解决。
恪王妃脸色更加难看起来。
好在旁边的拥护者看出她的两难之境,壮着胆子站出来解围:公主殿下此言差矣,亲疏有别,谁知您会不会徇私呢?
亲疏有别?
宁阳公主冷冷地笑了声,锋锐的视线落在开口的妇人身上,道:你是哪家夫人?倒是不知夫人口中的亲疏有别,究竟谁亲谁疏呢?
那位夫人顿时汗如雨下,脸色煞白。
她开口时没有多想,现在被宁阳公主特地挑明,这是离间天家兄弟妯娌的大罪啊!
她心里害怕得不行,连忙朝恪王妃看去,但恪王妃此时也被她的愚蠢给气着了,半点眼神都不愿意施舍给她,她更是懊恼和后悔,既想跪下求饶又怕惊把事情闹大,整个人都呆住了。
宁阳公主见她这副没出息的样子,嗤笑了一声,没再继续追究下去,反而看向了恪王妃,似笑非笑地说道:七嫂,难道你也怕我徇私不成?
恪王妃艰难地挤出了一抹笑容:瞧你说得什么傻话,咱们姑嫂几个哪有什么亲疏远近?由你来摇签是最公正不过了,别听旁人胡说八道。
失去先机也就算了,她就不行了,和魏王妃公平竞争,她还能输了去?
宁阳公主笑了笑,便熟练地摇起签来。
作为游戏场上的常客,她对各种玩意儿绝对不陌生,不然也不可能看出宫人的猫腻,众人只见她手握着琉璃瓶的长颈一通摇晃,竹筹和细沙窸窸窣窣地作响,没有被遮掩的瓶嘴却没有半点倾洒,真真让人叹为观止。
叶蓁蓁差点没忍住鼓掌,不愧是皇城根儿的太女啊,单看这手功夫,绝对是摇色子的高手。
魏王妃扑哧的低笑了声,你说得没错,宁阳摇色子的功夫是一绝,就凭这一手功夫,不知赢了母后多少私房呢。
叶蓁蓁眨了眨眼,这才发现自己不知觉地把心里话说出来了,顿时尴尬地轻咳了一声,心道还好宁阳公主没听到。
谁知宁阳公主刚好停了手,似笑非笑地朝她们看来,还对叶蓁蓁说道:蓁娘,回头本公主去你府上玩几局,让你领教领教本公主摇色子的本事。
叶蓁蓁:她只是吃个瓜,为什么还会躺枪?
她无语的表情逗乐了宁阳公主,她哈哈一笑,直接把琉璃瓶怼到恪王妃跟前,道:七嫂,请吧。
恪王妃的视线从她们笑意未散的脸上扫过,目光沉了沉,一言不发地举起玉著探入琉璃瓶中,踌躇不定地挑了许久,才终于夹了一根竹筹上来。
一看到竹筹,她阴沉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
如果没记错的话,被放入琉璃瓶的竹筹,最长的与她夹出来的不相上下。
她笑盈盈地把玉著递给了魏王妃,道:四嫂,该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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