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势慢慢朝好的方向发展。
崔家的分宗事宜很快就交割结束,虽然有三叔公忙前忙后,但一些事情还需要崔维桢亲自跑一趟处理,比如说亡父的灵位等等问题,崔维桢身为人子,肯定是要亲自去请的。
京城和清河之间跑这么一个来回,少说也要一个多月的时间,这就意味着要和家人分开一段时间,虽然之前有过分别的经验,但是事到临头难免不舍。
叶蓁蓁很想跟着去,但理智上知道不可以,只能把不舍和思念化作忙碌,忙前忙后地替他收拾路上需要的行礼。
崔维桢把她的忙碌和担心看在了眼底,很想让她不用再操劳,但又担心她清闲下来徒添忧虑,只好任由她忙碌,甚至还提上一些要求,好教她有被需求的满足和快乐。
但东西终究是会收拾完,也终究会启程,临近分别的那一天,所有人都红了眼,崔大娘用帕子沾了沾眼角:你回去一趟也好,若是可以,把你爹的坟也迁出来,等到百年后我也可以清清静静地与你爹合葬在一处。
崔维桢特地回去一趟清he,也是有这种打算,连连点头:儿子明白,娘您千万要放宽心,不要太过感怀而伤了身子。
自打有了孙子后,崔大娘满腔的热情和全部的精力都投注在旺仔身上,追悼亡夫和伤怀的时间慢慢地变少了,最近受到分宗一事的影响,她又追念起亡夫,夜里没有休息好,还感染了风寒,这才堪堪修养好。
崔维桢经历过崔大娘缠绵病榻的日子,深怕她重蹈覆辙,因此格外在意她的情绪和精神状态,临走牵挂不已。
崔大娘道:你放心吧,我是不小心吹了风着凉,下次不会了。
因为着凉见不得孙子,她这段日子饱受折磨,硬生生把自己的病给逼好了,哪怕是为了孙子,她都会好好养着身子。
叶蓁蓁见此也说道:你放心启程吧,家里有我照应着,不必担心。
崔维桢最舍不得的就是她,但此时并非儿女情长的时候,用力地握了握她的手,再缓缓松开:陌上花开时,就是我的归期,等我回来带你去赏花。
叶蓁蓁难过又期待,觉得崔维桢是把她的性子吃透了,懂得怎么安慰她,思念的时间虽然难捱,但有了盼头,连等待都会变得甜蜜起来。
她左瞧瞧右瞅瞅,趁没人注意便踮起了脚尖,在他下巴上落下一个吻,笑盈盈地看着他,道:好,君子之约,你可不能爽约。
崔维桢没忍住露出笑容,亲昵地揉了揉她的脑袋,低低地嗯了一声,又抱了抱旺仔,也不管他能否听懂,还是嘱咐了几句话,几番拖延,最后还是在下人的催促声中离开了。
他一离开,叶蓁蓁再也绷不住脸上的笑容,眼泪哗啦啦的流了下来,连特意给小两口留出空间的崔大娘也张望着儿子越来越远的背影,泪洒长矜。
儿行千里母担忧,每一次分别都是一次牵肠挂肚,只希望他能一路无恙,早日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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