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祀乃大事,寻常女眷不得参加,叶蓁蓁作为宗妇才得以出席,因而崔大娘只是扶棺相送了一程,然后与旺仔在已经换下王府牌匾的景宁伯府里。
伯府占地宽阔,规划完祠堂后还有很多处宅院,仅仅崔维桢一房居住也绰绰有余,因此在预留下足够五房居住的宅院后,剩余的宅院按照亲疏远近都划分给族人居住——比如说三叔公和六房。
其余血缘稍远的族人围绕着景宁伯府散居在周围,把景宁县建设成崔氏的根基,只是时间的问题。
虽说这里也挂上景宁伯府的牌匾,但京城的永宁伯府才是五房的根基,崔维桢和叶蓁蓁平日要待在京城,无暇打理族中的大小事务,便想让六房代为打理。
崔世辉有些意外,连连推脱:不行,不行,维桢,你六叔我才干平平,实在无法肩负族务重任,三叔公足智多谋,经验丰富,还是让他老人家担任吧。
柳氏也连连附和地点头。
崔维桢道:六叔不必谦虚,您心地善良,又体贴入微,处理族中事物是再好不过了,三叔公春秋已高,日后打算在景宁县安心养老,族内的俗物就不必叨扰他了。
是啊,是啊,六叔六婶你们就别谦虚了,你们还是我们的长辈的,处理族务肯定比我和崔维桢更加得心应手。叶蓁蓁也连连劝道。
若不是因为族长之位有重要的象征意义,崔维桢和叶蓁蓁都觉得让六叔当会更好,但现在才分宗,正是人心不稳之际,需要有主心骨带他们稳下来,崔维桢无疑是最合适的人选,他才不得不接下了这个族长之位。
崔维桢虽然年纪轻、辈分低,但在族内的威望一点也不低,原因无他,只因他带领大家开创了新局面。
愿意与本宗分裂的族人都存着发展的心思,自从分宗后,他们家的年轻人终于不再是在闲职上碌碌无为,而是终于有了一展抱负的机会,整个人的精神气儿都不一样了。
试问哪个年轻人,愿意无所事事,当一辈子的富贵闲人呢,他们传承了世家的傲骨和学识,可不是用来游山玩水和清谈的。
因此崔维桢在族中年轻人中的威望极高,几乎到了一言九鼎的地步了。
反正在景宁住下的那么几天,每日都有络绎不绝的年轻族人前来向崔维桢讨教,已经任职的向他讨教为官之道,还在准备考功名的向他讨教学问,甚至还有喜欢他画作的前来讨问技法
不仅崔维桢那里族人络绎不绝,叶蓁蓁也不差,多的是伯娘叔婶找她聊天,年轻的一辈以六叔的女儿十二娘崔清岚为首,缠着叶蓁蓁教她们化妆作画,一群小姑娘叽叽喳喳的,别提有多热闹了。
虽然有些吵闹,但好处并不是没有的。
有了旧日亲朋的陪伴,崔大娘没有多余的时间沉浸在追悼亡夫的哀伤里,就连旺仔都与族内的小孩子玩得热闹,这让崔维桢和叶蓁蓁都暗暗松了口气。
逐群而居,果然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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