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蓁蓁彻底呆住了。
她万万没有想到,白日里让崔维桢耿耿于怀的是这个猜测,更加想不到,宣武帝居然会注意到她的才能——当初恪王因为她的缘故,丑闻在满京城闹得沸沸扬扬,宣武帝对她介怀了许久呢。
所以她有些不相信,呐呐道:不会吧?你应该是想岔了。
崔维桢揉了揉她的脑袋,没有说话,显然不觉得自己的猜测有什么问题。
叶蓁蓁的心才慢慢地提了起来,惊疑不定地看着他:我是不是做错了?日后,日后
崔维桢搂住她的腰往怀里拉,突如其来的动作也把叶蓁蓁的话给打断了,她怔怔地望着他,清晰地窥见他眼底的亮芒。
你不必委屈自己收敛锋芒。
崔维桢把玩着她垂落下来的秀发,一边说道:只要我还在,陛下即便有什么想法都不会动你。尽管做你自己,天塌下来还有我顶着。
他甚少会说一些甜言蜜语,但这些已经抵得上千言万语。
叶蓁蓁心里暖洋洋的,忍不住在他脸上蹭了蹭,声音又甜又软:维桢,有你真好。
崔维桢轻轻一笑,在她颊边落下一吻。
第二日,夫妻俩是在旺仔的叫嚷声醒来的。
今日旺仔醒得特别早,一睁眼,看到的只有守夜的丫鬟婆子,爹娘俱是不在,他立马就意识到,爹爹又偷偷把他抱到碧纱橱睡了。
他小人家一气,立马就睡不着了,爬下床就要去找爹娘。
伺候的丫鬟们吓坏了,连忙拦着他:小郎君,快把衣裳和鞋子穿上,可别着凉了。
旺仔想起余老大夫给他喝的苦药,立马停了下来,乖乖地让婢女们伺候着穿着,但依旧没忘自己的目的:我要爹娘!
玉秀昨儿个值夜,知道主子们后半夜才歇下,今儿个气得有些晚,自然不敢让小郎君进去惊扰两位主子,连忙把人拦住,小声劝道道:小郎君,郎君和夫人还未醒呢,天儿还早,要不您再回去休息吧。
旺仔十分坚持:不,要爹娘。
他还小,不明白自个儿为何经常被抱出去外头,但并不妨碍他的委屈,奶声奶气地控诉着:坏爹爹!
崔维桢早就醒了,因还未到平日晨起的时间,他赖了会儿床,没料到儿子早早醒来,还闹了这么一通。
身旁的妻子嘤咛了一声,似是要醒来,崔维桢连忙在她后背轻拍着,把人安抚了下来,才小心翼翼地起床,披了件外衫走出去,轻声道:噤声。
旺仔被爹爹脸上的严肃吓了一跳,立马就闭上了嘴,但眼圈已经红了。
崔维桢心一软,俯身把儿子抱起来,解释道:你娘还在休息,莫要吵醒她,你陪爹爹去晨练好不好?
旺仔这才没有哭出来,但他也不是那么容易哄的,讨价还价道:今晚我要和爹娘睡。
崔维桢:好吧。
这孩子最近几天一直被抱出去外头,若是再不应允,他怕是要闹起来。
旺仔这才露出了笑容,兴高采烈地跟着爹爹晨练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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