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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张 何卓嗣的想法
    坐在抬客兮上的何卓嗣很是苦恼,本身他是个不愿意担责任的性子。

    如果何牧云在,他乐得清闲,退一步讲,何卓易在,他也是乐得清闲。

    他的准则就是,只要家里有人管事,他必然游手好闲。

    就像之前何卓易上生死擂,他之所以开始看《念慈心功》,就是为了以备不时之需。

    如果大哥死在了擂台上,何家以后还是需要有人扛起来的。

    老二是女儿身,早晚都要嫁出去的,总不能让她掌家当个老姑娘。

    老三没法凝气,也难当大任。

    逍遥剑派没有退派回家继承家业的先例,只能是当做一个靠山,老五也没法掌家。

    所以何卓易获胜后,他又放弃了修炼。

    这次老爹被抓,老大老五不在,老二老三又像傻子一样跑了出去。

    又把他一个不上不下的顶在了掌家的位置上。

    他只能把这事扛起来,能扛多少是多少,现在最要紧的是稳住何家现在的局面,至于怎么稳,先弄清楚是谁干的这恶事。

    绑走何牧云那两人既能惊退郎同方,必然是金丹之上的实力,若只是如此,朗同方应该不至于连还手都不敢,说明她们应该还有不小的势力,那她们的功法肯定也是声名远播的,应该很好打听,从功法上自然能逆推出对方来自哪里。

    喊肖石来,自然是为了了解一些云石堂的运营方式,免得对方从中耍诈坑何家。

    至于去州牧府。

    州牧施玉书喜欢字画,他的儿子也擅长舞文弄墨,这些都是何牧云在他房间叨叨叨的时候听说的,虽然他当时没有回复,可也记在了心里。

    想到此处,他忽然有些怀念那令人反感的碎嘴父亲。

    他拿了些自己的画,也不说是去找州牧,只说找州牧儿子交流字画技艺,想必对方也不会为难。

    何家现在修为最高的就只有他自己,一个练气七层,能做什么?

    只能是看看能不能抱上州牧府的大腿,让何家有个喘息的余地。

    街上行车不多,很快,何卓嗣便到了州牧府。

    他自报家门之后,有人出来把他引了进去,虽然说的是找州牧儿子,可照惯例也是要拜见州牧的。

    何卓嗣进到州牧府大厅,见州牧已经坐在了那里,满面笑容。

    州牧屏退旁人之后,也是主动搭话。

    “何贤侄怎么自己一个人来了?”

    “回州牧大人,小子近来弄笔,绘出几幅拙作,常闻州牧大人的公子也好此道,便有了交流一番的想法,奈何父亲云游不在,小子只得自行上门……”

    何卓嗣说这些话的时候,耳根子已经有些发烫了,他虽然满腹经纶,但与人接触,还是太少,虽然心中腹稿甚多,却也不免露怯。

    州牧见到了这一幕,也不点破。

    “哈哈哈,那可真是不巧,犬子现在正在书院,并不在家,贤侄不妨在这多做等候。”

    见到州牧就行了,本质上何卓嗣也不想和那州牧儿子有太多瓜葛,他太不喜欢与人交流了。

    “我父亲常在我面前提及,天元城的字画品鉴一行,施大人算是首屈一指,不知施大人可否为小子指点一番?”

    “自然是可以,贤侄的画,本人也曾是见过,‘仙人抚我顶,结发受长生’,意境妙不可言呐……”

    得了许,何卓嗣便展开画筒,施玉书也是看得痛快,一一说出了一些不足以及精湛的地方,不知不觉,已经过了一个时辰。

    施玉书并没有觉得累或者烦,相反,他拿着何卓嗣的字画依旧兴致很高。

    可何卓嗣不同,这一个时辰,几乎是他前三年说的话加起来的总和,他甚至觉得有些精疲力尽了。

    “既然州牧大人如此喜欢,那这些字画就赠予州牧大人好了,只求州牧大人在父亲云游期间,对何家稍做照拂……”何卓嗣感觉嘴巴有些麻木,实在是没词了,就开始往正事上引。

    施玉书抬眼看了看何卓嗣,笑道:“那施某就不客气了,只是贤侄说好是来交流一番,犬子的作品,可以拿几幅回去,权当交流……”

    他走到何卓嗣身边,拍了拍何卓嗣的肩膀:“我与令尊颇有交情,自然是要照拂一番,贤侄不必多虑。”

    ……

    何卓嗣带着施玉书儿子的字画走出州牧府,他知道,这次白来了。

    施玉书最后的行为应该是点出来,有交情的只是他爸,也仅限他爸,他爸在的时候,施玉书可以帮帮何家,是因为有交情。

    如果何牧云不回来,那何家对州牧府就是陌生关系,你个小孩儿,不够搭这条线,做这个事儿。

    最后那几幅画,不管对等与否,算是还了何卓嗣的赠画“人情”,照拂?可能性不大了。

    何卓嗣只好另做打算。

    施玉书确实也是类似的想法,但他毕竟经事足够,就这两个时辰,把这何家老四摸了个底儿透。

    你的字画不错是不错,可惜,和你爹的交情不是从你字画来的,而是那颗凤魄果。

    施玉书喊来管家,让他找人稍微盯着点何家,管家不解。

    “何家应该是出事了,去查一查。”

    管家倒是略有耳闻,说何家现在很正常,除了朗同方在何家练功,把何家院子炸了以外,没什么其他事情。

    “十五岁的练气七层,南十方院都难找,这何牧云藏了这张底牌这么久,忽然就摆上台前,不合理,照道理来说,应该是他何牧云带着多历练历练再出来主事,对外沟通何牧云一向亲力亲为,这次他儿子自己跑出来做这事,又做的如此稚嫩,基本算是搞砸了,拿我州牧府给孩子练手,他何牧云还没这胆量,只怕是何牧云有了什么不测,非死既失踪,家中又无人可以主事,这才导致这何卓嗣不得不跳出来。”

    管家恍然,问道:“那如果真出事了,我们帮还是不帮?”

    “小忙的话,能帮帮一下,这何家秘密不少,人才也多,适当交好有利朝廷;如果是遇到多势力围剿这类不能帮的情况,就以维稳为主,每年死的天才也不计其数,我们管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