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原来是这么回事。我明白你的需求，但是厂里没有这个特例，你也是知道的。这件事情，我并不能做主，或者说，帮你什么。不过，我可以给你透露一点消息，你想知道吗？”吴奎一听许大茂的诉求，并没有当场翻脸。

    他的性子实在好，对于许大茂这种无理的要求，并不生气。

    说起来，许大茂会来找他，这也是人之常情。

    吴奎没有那么苛刻。

    不过，他也不可能因为许大茂，就破例打破自己的原则。

    “消息？什么消息？”许大茂也不想在吴奎面前颜面扫地，赶忙接话。

    “过段时间，厂里会举行一场选拔，跟当初那次模范评选差不多，你如果有意愿，可以好好准备，到时候我必然会投你一票。”吴奎说得很和气。

    看上去，他似乎愿意因为跟许大茂是一个院子的，从而网开一面。

    但许大茂心里却不是这么想的。

    他依然想要走捷径。

    “奎子，既然正好有这么个活动，你就帮帮忙，把我的名字定下，成吗？”许大茂的脸皮名不虚传的厚。

    他嘿嘿一笑，根本没想着要请教吴奎，自己该如何表现得过人。

    反而一心想着近水楼台先得月，想要吴奎只要一点头，把他许大茂给提拔了就是。

    可于情于理，吴奎跟他的关系并不密切，又怎么会因为他三言两语，就乱了章法。

    “哈哈，许大茂你太高看我了，我要是有那么大的权力，还用你来苦口婆心地劝说我吗？这种方便之门，我是不可能随随便便就打开的，它也是罪恶的源头。这样，你如果觉得我说得不在理，东西拿回去，给你家媳妇补补身子。”吴奎略一考量，反而笑出声来。

    他是笑许大茂的天真，也是笑自己。

    原本只要拒绝就行了，还非要多此一举，给许大茂透露消息。

    这不是自讨苦吃嘛！

    所以，当许大茂愤愤地拎着水果罐头离去之后，吴奎就请一大爷召开了全院大会。

    “鉴于咱们院里在轧钢厂里工作的员工不少，所以，我在这里提前公布一个消息。月底会有一个类似去年模范评选的活动，希望大家积极表现，加油工作，到时候都能得到一个理想的名额。”一大爷替吴奎把这个消息，告诉了院里的大家伙。

    这个消息一出，几乎整个院子都热闹起来。

    秦淮茹早就回到院里，她觉得棒梗不见自己，最大的原因就是家里没钱。

    她正为涨工资发愁呢，就听到这个好消息。

    “奎子，这次评选多少人啊？上次只给你一个人奖励了，中间貌似还有一次评选，但后来都被前副厂长给捣乱了。要是这次没什么意外的话，我老何也想要拿个名额。”何雨柱完全就迫不及待地把大部分人的心里话问了出来。

    他也看出来了，一大爷说这个消息，绝对是从吴奎嘴里得知的。

    所以他也就直接问吴奎了。

    要说轧钢厂里这么久以来，几次大的动静，受益的工人还真不多。

    吴奎算一个。

    但他的晋升途径，也是常人无法想象的。

    根本谈不上有什么值得借鉴的经验。

    “这个嘛，我也不清楚。也许跟那次一样，只有一个名额，又或者大家都很积极，优劣难分。总之，为了更好的建设工作，建设家园，大家好好工作，总不会错的，上面的领导都是看在眼里的。”吴奎微微一笑，让所有人的心都悬到半空。

    连吴奎都不清楚，那这次选拔，具体会是什么情况，可还真不好说。

    二大爷难得地安静下来，观察了下激动的年轻人们，再看看完全退居幕后的一大爷，心里多的是不甘心。

    他奋斗了半辈子，现在也只混到一个小组长。

    手底下管教的人，一只手都能数得清。

    他再看看年纪轻轻就搏出名利的吴奎，心情愈发复杂。

    诚然，吴奎的心胸和手腕，能匹配得上一个小领导的地位，但二大爷自认，也是有两把刷子的。

    可怎么就轮不到他呢？

    这次选拔，二大爷无论如何也是要参加的。

    哪怕被别人取笑跟年轻人争名夺利，他也在所不惜。

    是不是老天爷就喜欢捉弄人？

    越是想得到的东西，就越是得不到？

    许大茂根本就没来全院大会。

    他回到家，打开水果罐头，还在愤愤不平地骂吴奎呢。

    “笑面虎！自私鬼！都那么有本事又有钱了，也不说帮帮邻居！”许大茂看着两个水果罐头，心中有一瞬间觉得吴奎是看不上自己拿这些东西当礼物，但嘴上是坚决不承认。

    千错万错，都是吴奎的错！

    “大茂，怎么了？跟谁生气呢？”秦京茹听到动静，来到许大茂跟前，柔声询问。

    “我想着咱们孩子快出生了，家里的经济状况还是这么不景气，就拿着这两个罐头去找吴奎，请他想想办法。但他只说厂里即将进行选拔，就决口不提帮我的事情了。最后，还让我把这东西拿回来，根本一点人情味都没有！”许大茂一看秦京茹，气就消了一半，但还是忍不住抱怨着吴奎的冷酷无情。

    “罐头？这东西，人家都是当零食吃的，你拿一箱都不过分，两罐给谁看笑话呢！”秦京茹不是火上浇油，只是没忍住提醒许大茂。

    “什么？当零食？他家这么有钱？我看啊，准是当了领导，偷偷往自己口袋捞的吧！”许大茂有些瞠目结舌，可依然忍不住往最坏的方向揣测吴奎。

    “这谁知道，准是有跟你一样的人，想要跟他套近乎呗！诶，你别生气，我说的实话而已。不过，既然他都说你们厂里即将又有晋升的机会，你好好把握才是，怎么反倒是跟他置气起来？”秦京茹还是不了解许大茂跟吴奎的过往恩怨。

    “争取个屁！你是不知道。上次模范评选，我当时都去乡下吃了半个月的苦，回来还给李主任送了好东西，以为名额十拿九稳，结果一出来，我傻眼了。吴奎请了一周的假，还是把名额拿下了！现在又来这一出，我看啊，就是吴奎想要提拔谁，不明说，把我们这些工人当傻子玩！”许大茂的火气噌一下，又窜到脑门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