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推开的那一刻。
贾张氏还没有踏入房门一步,冰水便已经从他的头顶泼下来。
她的头发,衣服,瞬间湿透。
刺骨的冰冷,旋即从外到内,侵入到贾张氏的身体当中。
“哎呦!”
贾张氏发出惨烈的叫声。
叫声还未结束,泼在他身上的冰水,便已开始结冰。
浑身上下,除了皮肤表面。
贾张氏的头发,眉毛和衣服上,都填满了冰晶。
她的身体开始颤抖,嘴巴开始哆嗦。
贾张氏再也没有进入宋刚家的想法。
只想去找个火取暖。
她关上宋刚家的门,转过身,一摇一摆。
如同企鹅般,朝着自家门口走去。
房间内,失去双腿,看坐在床上的贾东旭。
正在喃喃自语:
“妈都出去好一会儿了,这个时候,应该已经把宋刚的那台破收音机给砸了吧?”
说到这里,贾东旭露出笑容,
“嘿嘿嘿,宋刚,我叫你得瑟!回来就准备肉疼吧。”
话音刚落,贾东旭家的房门,忽然被推开。
已经成为一个“雪人”的贾张氏,从外面走了进来。
正在狂笑的贾东旭,笑容陡然消失。
他惊讶的支撑起身体,从床上爬起来,靠坐在墙边,
“妈,你这是……”
贾张氏无暇解释,只是说道:
“火……我需要火……”
言语间,她走到了火炉周围。
坐在火炉旁边的一个凳子上,瑟瑟发抖地取着暖。
直到过去好一会儿。
她身上结的冰,方才融化成水。
水渗透到衣服里面,贾张氏更不好受了。
她连忙走进自己房间。
在房间内,把所有的衣服都换掉,重新走了出来。
因为她的一件薄棉袄,已经借给了秦淮茹。
先前身上那件厚棉袄,又全被水打湿了。
总共只有两件棉袄的贾张氏,只得穿上两件秋季的外套。
以及两件秋季的裤子。
先前的棉鞋,也换成了布鞋。
看起来非常寒酸。
贾东旭看着这个样子的贾张氏,再次问道:
“妈,怎么回事?你咋搞成这个鬼样子了?”
贾张氏坐在火炉边,身体还在打摆子。
她用颤抖的语气说道:
“是……是宋刚!是宋刚这个家伙搞的鬼,他竟然在大门的头顶,放了一桶冰水,我把门一打开,就被浇了个透心凉!”
贾东旭闻言,咬牙切齿地说道:
“这个宋刚,心思真是恶毒!”
言语间,贾张氏打了个喷嚏,鼻涕横流。
已经有了感冒的症状。
转眼间,时间来到下午。
秦淮茹从钢厂下班回来。
一路上都走得非常快。
她很想知道,贾张氏到底砸没砸收音机。
更想知道。
贾张氏有没有进宋刚的家,在她家偷到东西。
如果偷到了,那今天下午。
贾家的伙食,就可以得到改善了。
在傻柱入狱的这段时间内。
每天的白菜汤,萝卜汤。
已经快把秦淮茹吃抑郁了。
等回到大院,推开自家的房门。
满怀期待的秦淮茹,看到的并不是大鱼大肉。
而是身上裹满被子,坐在火炉旁边的贾张氏。
她嘴唇发白,脸部的肌肉,还在颤抖,
“好冷……好冷啊……”
火炉旁,贾东旭愁眉苦脸,不断叹着气。
秦淮茹迅速来到贾东旭面前,看着贾张氏问道: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计划没有成功?”
贾东旭冷哼一声,
“这个宋刚,实在是太狡猾了,他故意不锁门,引诱我妈进去,却在门的上方,放了一桶冰水!”
接下来的事情,贾东旭不用说,秦淮茹也知道了。
秦淮茹有些丧气地坐在贾东旭旁边,说道:
“为什么每一次跟宋刚作对,都是我们吃亏?”
……
宋刚回到家,推开房门。
地面上的水渍,已经都结冰了。
他笑了笑,并没有管。
刚好,这又可以用来,防备某些有心之人。
宋刚进入房间,先是把火炉点着。
而后,拿着收音机,搬个凳子,坐在了火炉边。
他打开收音机,选了一个音乐频道,并把收音机的音量,调到了最大。
下一秒,收音机当中,开始响起悠扬美妙的音乐:
“日落西山红霞飞……”
这音乐相当喜庆,在寒冷的冬天听起来,格外让人舒心。
很快,这声音,便传到了对面的贾东旭家里。
还缩在被窝里的贾张氏,听到这个音乐以后。
脸色别提有多难看了,她牙齿打颤地说道:
“宋刚......这个缺德的玩意儿!”
贾东旭也是一脸阴沉。
这音乐,在别的邻居听来,或许就只是一首喜庆的歌曲。
但是贾东旭知道。
宋刚之所以一回来,就打开收音机,放这种歌。
完全就是来嘲笑他们的。
“宋刚,你别得意,总有你哭的时候!”
……
就这样过去几天,京城某看守所,傻柱带着一腔怒火,出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