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岩跟何雨水吃过了晚饭。
时间已经到了晚上九点。
但他还没走。
这会儿正待在房间里,跟着何雨水两人分着各自双方的请柬。
分完请柬,还得把糖果一小袋一小袋的用红纸包好。
这东西得随着请柬发出去。
在这家家户户都相对紧张的年头里。
算是头一份了。
“我哥,咋还没回来呐?”何雨水透过窗玻璃,朝着外面瞄了一眼。
要说这出去也个把小时了。
这天寒地冻的。
毕竟是她撺掇傻柱出去的,这会儿难免有些担心。
方岩扎好一个糖果包,递给何雨水,看着外面笑道:
“要钱嘛,不是那么好要的。”
“再说了,你哥不是还在打人家老师的注意,这么好的机会,总的表现表现吧!”
“比如亲自送人家回去。”
“也是……”何雨水接过糖果包,然后放在自己脚边的包里。
突然对方岩说道:
“你说她俩不会真搞到一起了吧?”
“搞到一起就搞到一起呗,你哥年纪也不小了。”方岩瞧着何雨水的模样,好像还挺不乐意的。
“不是……我意思是……”何雨水说着停下来,用手虚指了一下秦淮茹家。
方岩一看就明白了。
这没过门的媳妇儿直觉还挺准,原著里可不就是秦淮茹给搅和没的。
他都忍不住要给何雨水点个赞了,这都能猜到。
“那就不是我们能管的咯,要我说你哥呀,跟那娘们儿就有毒。”他耸了耸肩,半开玩笑的说道。
何雨水有些不解:
“有毒?”
方岩笑道:
“蛊听说过吧,你哥就像是被秦淮茹下了蛊毒一样。”
何雨水一愣,想起有同事给她讲过这传说中的东西,旋即笑着肯定道:
“你别说,他还真像是中了蛊毒一样,不然怎么能别秦淮茹一个寡妇,迷得个五迷三道的。”
“……”
说完后顿了顿,皱着眉头说道:
“那我爹岂不是也中了这种毒。”
方岩被她的联想力给打败了。
笑着摇摇头没接话茬,而是说起了别的事情:
“对了。”
“后天周末,我师父说了,让咱俩去旧货市场跟他掏点家具,趁着结婚前,给家里捣制捣制。”
“桌子椅子凳子,茶杯茶壶什么的。”
何雨水一边包着糖果,看了方岩一眼,一边答应道:
“那成啊,正好我明儿发工资,加上上次,你给我的那两百三十三,明晚上我就拿给你。”
“可不能让老爷子,再给咱俩破费了。”
方岩摆摆手,说道:
“嗨,我手里还有钱,掏旧货家具,要不了几个钱,到时候你留着给钓鱼台的厨师。”
钱这方面,两人好像都没怎么在意,何雨水点点头:
“也行,你要就不够,找我拿就是了。”
方岩应了一声“好嘞”,把最后一个包糖果包包好,丢在了桌子上。
他起身伸了个懒腰,看了一眼手表,已经晚上十点过了。
“哟,都这点了,我得走了,明儿一早,还得去补个笔录。”
说着方岩整理了一下衣服。
又去取下了墙上挂的军大衣。
何雨水赶忙递上方岩要带走的那袋糖果和请柬。
透过窗户她看一眼外面,然后说道:
“外面没下雪,我送送你。”
“成!”方岩也没矫情,答应了何雨水。
他带上手套,转过身给何雨水脖子上套上围巾。
两人打开门就推开门朝外走去。
这时候的大院儿里,没有夜间活动的,已经熄灯休息了。
相较于白天,整个后院儿里安静了下来。
许大茂家这会儿灯还开着。
这两口子开着窗户,从里面飘出俩一股香味。
方岩瞧了一眼,发现许大茂和秦京茹正在吃鸡喝酒。
两人喝的脸通红,许大茂更是光着膀子,一副醉死当睡着的样子。
“这是破罐子破摔了?”何雨水在一旁小声说道。
方岩是知道许大茂就是个蟑螂属性,他摇摇头,对何雨水说道:
“他是还没找到出路,别看现在这鬼样子,指不定哪天又蹦跶起来了。”
“是嘛,就他?”何雨水有些诧异。
而方岩点点头,转身往前走,一边回应道:
“是啊,不过这几年,他是别想有机会起来了。”
何雨水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她是有些瞧不起许大茂这人的。
不过方岩既然都这么说了,她还是比较相信方岩的眼光的。
这时候两人走到中院。
正要开口的何雨水突然被方岩拽住。
何雨水一愣,诧异的看向方岩。
却见到方岩把手放在嘴边,对她做了个禁声的手势。
“嘘……”
“你瞧那儿!”说着方岩将手指,对着东南角的竹棚下指了指。
何雨水瞪大眼睛循着方岩手指的方向看去。
只看看隐隐约约有个熟悉的人影。
“嗯?”
看了半晌她才看清楚,压低声音对着方岩不确定的说道:
“那是……一大妈???”
方岩点点头,准确说是原一大妈。
何雨水诧异的看着,然后偏过头对方岩问道:
“她在干嘛???”
“是要偷三大爷家地窖里的土豆??”
“不至于吧?!”
方岩加强版的身体素质,让他可以看的更远听得更清楚。
他电光火石间已经明白了到底发生了什么。
对着何雨水打了个手势。
让她别出声,两人藏在屋檐下的黑暗里,朝着那地方走了过去。
越走越近的何雨水,终于看到一大妈在做什么。
她捂着嘴,正在地窖外一言不发的抹眼泪。
浑身抖的厉害。
而地窖里传出一阵阵男女的急促呼吸声。
何雨水倒吸一口凉气,脸红到耳根。
捂着嘴看向方岩。
却发现对方对她无声的说了两个名字。
她看清楚方岩的嘴型后,她惊讶的差点没叫出声。
方岩带着她往后撤走。
两人退远后,她才压低声音说道:
“你说地窖里,是一……易中海和秦淮茹?”
方岩点了点头。
何雨水已经三观炸裂,她强压着声音,指着站在地窖外的一大妈,对方岩问道:
“一大妈就在外面!”
“他们……怎么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