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无数哀嚎声,血花迸溅的声音传出,一众叛军已经基本上被蒙放给斩杀殆尽。
剩下的叛军都畏畏缩缩的往后退去,眼睛不敢直视杀红了眼的蒙放,仿佛在他们面前的不是一个人。
而是一头嗜血的巨兽,只要看上一眼他们便会如同地上的尸体一般被拦腰斩断。
蒙放手持长戟站在高高的尸体堆上,猩红的双眼中流露出一丝狂热,狂风中矗立得笔挺,傲视着底下众人。
众人被那站在尸体堆上的蒙放下破了胆,不敢再朝着蒙放围攻过去,反而是仅仅围住嫪毐,此刻只有嫪毐身边才是最安全。
蒙放有意无意的放过嫪毐周边,而嫪毐身边有许多他培养出来的死士,保护嫪毐的安慰。
蒙放猩红地双眼看向了嫪毐,冲天的杀意对着嫪毐散发出来。
刺鼻的血腥味直冲嫪毐鼻腔,嫪毐只感觉胃中一阵翻涌,快要吐了出来。
蒙放手持长戟,踩着尸体堆成的小山,往前一步跳下,猩红的目光未曾离开过嫪毐身上。
嫪毐强忍住胃中的翻涌,感受到蒙放恐怖的杀意,不禁吞了一口唾沫。
又看着那泛着寒芒此刻还在滴落着血滴的长戟,内心抑制不住恐惧,两股战战,转身便要逃跑。
蒙放此时的状态根本不是人能够抗衡的,自己带来的叛军基本都都被蒙放杀破了胆,根本没有任何战意。
可惜嫪毐哪里跑得过此时杀意正盛的蒙放,蒙放眼看嫪毐想要逃跑嘴角流露出一个玩味嗜血的微笑。
看得众人一阵胆颤,手持长戟几步跨出,就飞跃嫪毐头顶,挡住了嫪毐的退路之上。
“你,要去哪里?”
蒙放猩红眸子血光大放,看着嫪毐惊恐的表情,心情大悦,手中长戟一横散发出一点凛冽寒芒,带着无尽的威势朝着嫪毐挥去。
不过嫪毐身边也围聚着不少嫪毐培养出来的死士,看到嫪毐被蒙放吓得无法动弹,直接对着蒙放冲了上去,纷纷想要替嫪毐挡下蒙挥来的长戟。
数十名死士纷纷掏出各种的兵器,有厚重的宽刃大刀,轻灵的三尺长剑等等,足足围在嫪毐周身的十几位死士用尽全力才将蒙放轻轻挥动的长戟给逼停。
长戟冰冷的锋刃停在嫪毐的脖子之上,没能够直接斩首嫪毐头颅。
嫪毐感受到脖子上的冰冷锋刃,只感觉脖子有些细微的痛感,一条猩红的血线缓缓从嫪毐右侧的脖颈出渗出,一道腥黄的液体顺着嫪毐的大腿缓缓流下。
蒙放看见这一幕不禁皱眉,颇为嫌弃的把那挡住自己长戟锋刃的十几位死士甩开,抽出自己的长戟,后退了一步。
嫪毐也是顾不得羞愧,急忙趁着蒙放收回长戟这个空档,屁滚尿流的往身后跑去,对着身后的死士们大吼道:
“给我挡住他!”
嫪毐身边的四五十位死士齐齐朝着蒙放围了过去,但却无一人敢出手。
蒙放的勇武他们是看在眼里的,虽说蒙放不一定可以同时对敌如此之多人,但是先出的那一个。
绝对会被蒙放手中闪烁着寒芒的长戟如同切菜般拦腰斩断,变为地上那些半截尸体其中的一员。
蒙放眼看嫪毐要泡,急忙挥动手中的长戟,猩红的眼眸之中杀意更甚,还没等围住蒙放的死士们反映过来,蒙放的长戟已经横扫一圈。
顿时间,血浆飞舞,碎肉横飞。
蒙放周围一圈的死士齐齐倒下,变得仅有一半身体瘫倒在地上,迸溅的血浆直接把后面的死士的布衫给染为了血红色。
甚至不少死士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就感觉到有什么液体溅到了自己的脸上,脸上传来一阵滚烫之感。
不少最外围的死士看到蒙放这般屠戮。
立马失去了作战的勇气,扔下自己的兵器开始逃离,蒙放根本就不可能是他们能够敌得过的。
蒙放挥动着长戟,不停的往嫪毐逃离的方向追去。
刚才还把蒙放团团围住的死士们此刻要么是化作两截尸体躺在了地上,要么就是看到蒙放这般模样慌乱地逃离。
蒙放没有理会那些逃离的死士,几步跨出,直接朝着嫪毐追去。
蒙放带着冲天杀意朝嫪毐袭来,嫪毐看到蒙放那闪烁寒芒的长戟,自知跑不过蒙放,急忙跪倒在地求饶。
“求求你,蒙放,放了我,等我当了太上皇。
与你共治江山,必定让你蒙家永世昌盛。”
嫪毐还在做着他那不切实际的梦,蒙放根本没有理会,手中长戟寒芒闪动。
一具无头尸体,笔直倒下,猩红的鲜血迸溅在漆黑的盔甲之上。
“嫪毐已死!”
刚才还在逃窜的死士看到嫪毐的人头被蒙放提在手上,惊恐的看了一眼蒙放急忙高呼,蒙放还需要他把嫪毐已死的消息传遍王宫。
一时间整个王宫响遍嫪毐已死的消息,消息不断在叛军之中传开,失去了主心骨的叛军们群龙无首整个咸阳城此时已经乱做了一团。
而王翦的大军也是来到咸阳城之中,还没等王翦率兵攻打,咸阳城便已经乱做一团。
只有三三两两的叛军还在反抗王翦的大军,可他们怎么会是敌手。
王翦仅仅分出小股部队与叛军周旋,就立马往王宫方向赶去。
他的目的是确保扶苏母子与蒙放的安全,至于这种不成器自乱阵脚的叛军王翦从未放在眼中。
王翦一路上也是纳闷,虽说长信侯嫪毐的部队算不上精锐可也不至于如此散漫他,他一路走来发现不少四处逃窜的叛军,丝毫没有纪律可言。
王翦带上兵马急速奔驰,转眼便来到了未央宫前,王翦被眼前的场景给镇住了。
血色染未央宫门前,鲜血流了一地,猩红刺鼻的气味令王翦身下的马匹发出低沉的嘶鸣。
只见一个身穿血色盔甲手持长戟的将士正在清扫战场,把被拦腰斩断的叛军尸体堆成一座小山,战戟还戳着一个华贵的无头尸首想要把那尸体放在最高之处。
尸体腰间还别着一块写有“长信”的漆黑令牌。
王翦一眼便认了出来,那是长信侯嫪毐的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