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悍听到后,神色变了变,他不想舍弃唐河县,但季布发话,他也只能听从。
于是怒吼一声想要将周奉叔暂时逼退,然后转身突围。
“想走?”
周奉叔同样发出一声嘶吼,
他刚投奔在王景麾下,好不容易有了立功的机会,之前跟随麦铁杖渡河只是立下了小功而已。
若是一直没有立下大功,岂不是浪费了王上给予他的机会?
轰!
心中如此想着,周奉叔运转法门,气血汹涌。
笼罩在周围的血煞罡气迅速的向内收缩,凝聚成血红色的甲胄,
他的手中,也出现血红色的长槊。
“死!”
周奉叔恍如冲破千军的无敌猛将,向前一冲,身形恍如瞬移一样,刹那间来到了项悍身前不远处。
他的身躯受到血煞之气的刺激,潜力激发。
一声轰鸣!
长槊凶猛向前刺去,虚空中甚至出现了一道道破碎的纹路。
噗!
血红色的长槊直接将措手不及的项悍捅穿。
这一刻,项悍只感觉浑身的鲜血,都随着血红色的长槊而剧烈的燃烧,他艰难的看了周奉叔一眼,不甘心的失去了气息。
周奉叔抽出长槊,项悍的尸体直接蓬的一下,迸发出赤红色的火焰,化成了飞灰!
在斩杀项悍后,周奉叔的脸色也猛然一白。
刚才爆发潜力斩杀敌将,也让他受到了不少反噬。这种爆发之法,不能经常用,很容易反噬自身留下后患……
“项悍!”
远处带着精锐兵马突围的季布看到了这一幕,双眸闪过了一丝血红。只感觉怒火瞬间涌上天灵。
不过他毕竟知道轻重。
只是拉了一下战马的缰绳,便迅速的转过身。
“走!”
一声狂吼,季布带着所部精锐和江东骑兵飞奔而出,朝着灵璧方向飞奔。
淮军还没有完全的渡河。
围攻唐河城的兵力,只是淮军的一部分而已。
再加上季布果断异常,看到力不如人,便直接带着精锐突围,让淮军追赶不及。
“末将指挥不力,导致西楚大将突围而出,还请王上降罪!”
指挥台上,慕容绍宗有些惭愧的上前请罪。
王景笑道:“将军何罪之有?将军指挥大军攻城掠地,如行云流水,不到一个时辰便拿下城池,何其速也!”
“将军只有功,没有过!”..
陈宫也在一旁笑道:“淮王所言极是,慕容将军对自己不必过于苛责!”
刚才他们在指挥台上,亲眼看着慕容绍宗指挥大军攻城。
指挥大军攻城,看似简单。
好像只用下令进攻,让士卒抬着云梯,举着弓箭,对着城池蚁附狂攻即可,实际上,攻城也讲究一个节奏,有着很多诀窍。
像是寻常大将,指挥攻城全靠蛮力,一场大战下来,自家兵马能折损两三成。
而慕容绍宗指挥调度,大军恍如潮水,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如行云流水,每次进攻都是在敌军旧力已去,新力未生的时候。
这样的诀窍,绝大部分的武将都无法领悟。
太初四年四月二十日。
淮军南路军主力汇聚唐河县,一个时辰后,唐河城陷落,西楚项氏大将项悍被周奉叔阵斩,季布率领所部精锐突围。
四月二十一日,淮军先锋麦铁杖、周奉叔率军接近灵璧,遇到西楚大将项声、季布!双方以骑兵厮杀,淮军依靠雄厚的兵力将西楚骑兵击退,杀敌千余,小胜!
二十二日。周奉叔率领本部兵马攻打修建在城郊的军堡,半个时辰攻下军堡,斩俘三千。
……
从四月二十二日开始,一直到四月的最后几日。
淮军数十万兵马在王景和慕容绍宗的指挥下,一步步的推进,不快也不慢,步步为营,每次出动精锐,将西楚军设在城外的军堡一个个的拔除。
在拔除这些军堡的过程中。
西楚军也时不时的以精锐出城,想要趁着淮军攻打军堡的时候,趁势冲击攻堡的淮军士卒。
不过慕容绍宗早有所料。
每次西楚军出城突袭,都有淮军精锐上前拦截。
淮军四十万战兵,西楚同样有四十万兵马。
不过西楚军死一个少一个,而淮军出现折损,很快就能以卫所士卒补上。
四月末。
浩荡的大军终于逼近了灵璧城。
城池外围的军堡,壕沟,基本上都被清理完毕。此时的西楚军折了两三万兵力,并没有折损太多元气。
只是战死了一位项氏大将,让范增、项庄等人心情有些郁郁。
大军兵临城下后。
王景带着谢晦、陈宫等人乘着车辇,在大军前方看向灵璧城,只见前方的城池修建的极为厚重,面积广阔。
作为一个王朝的都城不够资格,但绝对达到了省城的层次。
打开洞察能力看向城头。
能看到一股股的生命灵光恍如光柱冲霄而起,还有达到九阶,不知道掌握什么能力的范增……
武将达到九阶,能锤炼不坏肉身,然后以肉身为根基,参悟天地法则。
而文臣达到九阶,则是神魂不坏,神魂能近距离甚至直接和天地融合,根据所修行的法门掌握相对应的法术异术。
如儒家九阶能掌握浩然正气。
道家九阶能掌握呼风唤雨、撒豆成兵,掌握天雷,还有法家的九阶,掌握律令之术……
呼风、占星、遮蔽天机,都是九阶名臣能掌握的能力。许多名臣儒道法兼修,都达到了极高的层次,能同时掌握这些能力。
最典型的自然是卧龙诸葛孔明!
其中是遮蔽天机,乃是军中谋士必须掌握的法门,不然的话,敌军有谋士掌握占星之法,能直接洞察自家大军兵马的调动情况……
王景以前出兵带的是步骘,这一次攻打西楚,带的是谢晦!
谢晦还没有达到九阶,自然不是范增的对手,无法依靠遮蔽天机的能力,来反制范增的占星之法。
不过,王景也不需要反制范增的占星之术。
这次他出兵,一路推进,堂堂正正,用的是结硬寨、打呆仗之法,凭着雄厚的兵力和物资,还有比西楚更多的猛将来正面压制。
根本没有什么奇谋妙计。
范增就算知道淮军的动向又能如何?就算他是能和张良过招的顶尖谋士,对于这种堂堂正正的兵法正道,也没有什么应对之法。
“先扎营!”
王景看了灵璧城的情况后,下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