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吹起口哨，是诺诺。
这个女孩一下一下抛着什么。
座头鲸定睛一看。
手雷！
这时他注意到诺诺似笑非笑的脸了。
“喂，我说。”
“小鱼头。”
诺诺看了眼座头鲸脑袋上的鲸鱼纹身。
又来！又来！
座头鲸在心里呐喊。
先是白胡子老头，然后是红头发丫头，你们这些家伙都认不出座头鲸的么！
“想让我未婚夫出道当牛郎。”
“就你是吧。”
座头鲸心里冷哼一声，这什么语气，你以为自己是谁。
再看看诺诺手里抛飞的手雷。
灿烂的笑容就爬上座头鲸脸庞。
“哈哈哈。”
“误会！”
“这完全都是误会。”
凯撒用力拍打着座头鲸肩膀。
“小问题，让我们忘掉这些不愉快吧。”
也不知是出于转移话题还是别的什么考虑，凯撒立刻开口。
“你们老板姓路，是不是一个看起来就很厉害的少年。”
座头鲸想起前两天看到的路明非在仓库里的血腥画面。
虽然那是一个嗜赌如命甚至把女儿都给压上赌桌的人渣，如果是落在座头鲸手上，座头鲸估计自己也忍不住会动手。
但座头鲸自问无论如何也做不到像路明非这种程度。
再怎么说人渣也是人，大家属于同类，座头鲸多少还有些同理心，但是在路明非手里，人渣竟好似只是实验台上小白鼠，这两天座头鲸闭上眼，总是回想起那一天的所见所闻。
地狱一样。
所以用看起来就很厉害来形容路明非，座头鲸觉得很恰当。
在凯撒的注视下，座头鲸频频点头。
“很好。”
凯撒打了个响指。
“现在让我们来看看下一个问题。”
凯撒搂着座头鲸。
“告诉我，你们老板现在在哪里？”
“稍等。”
他们两个在这里聊得起劲，诺诺却坐不住了，她还是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看凯撒，又看看座头鲸。
“我的话还没说完。”
“想诱拐我未婚夫出道当牛郎的，就你对吧。”
诺诺套上手雷拉环，一下轻一下重，看得座头鲸狂咽口水，冷汗淋漓。
我牛郎之神可不能死在这里！
座头鲸想。
还有那么多的女孩在等着我。
我如果死了，她们怎么办！
“诺诺。”
凯撒看过去，诺诺眨眨眼，凯撒无奈的笑。
他知道自家疯丫头到底想干什么啦。
哎。
座头鲸终于鼓起勇气。
也多亏这两天来的丰富经历，蛇岐八家家主几乎见了一遍，大家长甚至还在他店里出道，这种事换在以前座头鲸是想都不敢想，现在不是还统统成真啦。
有什么好怕的，不就是手雷，我电脑里有大家长描着眼影咬着玫瑰翩翩起舞的视频，我骄傲了吗！
座头鲸冷静了。
他开始面对诺诺。
座头鲸无所畏惧。
“女侠且慢，听我解释！”
“解释？解释有用还要什么警察！”
诺诺冷笑一声。
她扣住手雷。
“听好啦。”
“我只说一遍。”
咕咚一声，座头鲸猛吞口水，频频点头。
“哼。”
诺诺冷笑。
“你不是看重凯撒想要他当牛郎了么？”
“不是……”
“嗯？”
“不对，是是是。”
诺诺满意的点头。
“很好。”
“既然你自己都承认了。”
听到这句话，座头鲸万念俱灰，心道一句吾命休矣，永别了，我的鹤子，阿秀，樱子，步美……
名单还没在心里过完，诺诺最终判决已经想起。
“你就得说到做到！”
理香……嗯？
座头鲸半天没反应过来。
说到……做到？
什么意思？
是他理解的那种说到做到吗？
座头鲸茫然的看看凯撒。
这位身材爆炸的牛郎种子无奈的笑。
座头鲸再看看诺诺。
诺诺的脸色简直能用神采飞扬形容。
“听到了没，说到做到。”
“你可别想着耍赖。”
“骗我什么后果你知道么？”
“”我最讨厌有人骗我啦。
“谁要是敢骗我，看到这枚手雷了吗，我就炸死他。”
诺诺恶狠狠的威胁，一张笑脸杀气腾腾。
座头鲸连连点头表示李杰
只是脸上的表情怎么看怎么傻。
座头鲸现在的情况大概就属于，脑子反应过来了，但情绪还没反应过来，需要一段缓冲时间。
诺诺才不管座头鲸什么情绪。
她已经开始兴致勃勃的勾勒起来啦。
“我记得你们牛郎出道都有个表演的对吧。”
“凯撒是我的未婚夫。”
“他的牛郎出道秀一定得是最完美最令人印象深刻。”
“那个词怎么说的来着……”
诺诺竖着手指想。
“对了，是炸裂！”
“没错，炸裂，就是炸裂。”
诺诺兴奋的给座头鲸比划着。
“你能懂吗？”
“那种感觉。”
诺诺合拢五根手指，然后放开，做出烟花盛放一样的效果。
座头鲸终于从麻木中回神。
他兴奋起来。
“哦，炸裂。”
“我明白了。”
“你可以再详细点说说吗？”
“没问题没问题。”
诺诺一脸遇到知音啦老娘好开心的表情。
“听好啦。”
“我是这么想的。”
凯撒靠着墙，给自己点上一支雪茄，问藤原勘助。
“试试么？”
藤原勘助摇头。
“雪茄会破坏我在客人心中的形象。”
“哦。”
凯撒吞云吐雾，竖起大拇指。
“怎么说，专业，对，真是专业！”
“做一行爱一行。”
凯撒这句话用的是汉语。
“这是我应该做的。”
藤原勘助说。
“份内之事。”
藤原勘助用的也是汉语。
凯撒哈哈大笑。
“原来你会说汉语啊。”
他们换汉语聊天。
事实上藤原勘助会的语言可多了，都是他闲极无聊，当做放松脑子来学的。
而且近些年随着远东古国的崛起，话语权的增加，世界各地刮起一股东方热，很多人自发学习起汉语。
但这件事背后其实还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在于混血种。
随着末日临近，混血种们或主动或被动向远东聚集，在混血种社会的最上层，流传着一则预言，黑王将在远东的土地苏醒，所以提前学习远东的语言是很多混血种高层的共识。
虽然这则预言只在少数人间流传，封锁严密，但学习汉语的风气由上而下，已经掀起风潮。
类似卡塞尔的中文校园计划，在个大混血种组织，以各种形式存在。
如今的混血种，哪怕是猎人网站的猎人混血种，或多或少都会说两句汉语，往往两个不认识的混血种见面，尝试说两句自己国家的母语，发现根本听不懂，无法交流，然后他们就顺滑的切换成了汉语，立刻开启无障碍沟通。
说实话这一现象多少看起来有些奇妙。
混血种的的东方热甚至影响到了混血种圈子之外，毕竟上有所好下必效之，混血种毫无疑问置身于社会金字塔的上层，上层的人都开始学习汉语了，下面的自然会跟随。
凯撒和藤原勘助聊天，他很好奇藤原勘助当牛郎以前的生活，相扑手么，男人之间的战斗啊，还有日本最高的荣誉。
在这个国家，相扑手的地位很高，厉害的相扑手，接触的都是企业家和议员这等名流。
所以当初社会名流的藤原勘助竟选择放弃职业相扑手的荣誉和生活，毅然决然投入到牛郎着一上不了台面的行当，这是无数人所不能理解的，不知道出乎了多少人的意料。
“很厉害啊。”
凯撒笑着说。
这是他对于藤原勘助选择的评价。
藤原勘助很意外。
放弃相扑手，选择牛郎，藤原勘助收到的都是不理解，还有嘲讽。
像凯撒这样给与正面评价的还是第一个。
“你不奇怪么？”
“没什么好奇怪的吧。”
凯撒双臂抱胸，咬着雪茄，这家伙哪怕一身破烂，像刚下战场，但浑身上下仍然透着一股扑面而来的摄人气势，存在感无比强烈。
属于把凯撒和一百个人放进同一房间，再把灯关上，你进去，还能第一眼就把凯撒认出来的那种程度。
“男人追求自己的梦想。”
“并且为了自己的梦想努力奋斗，付出再大代价也在所不惜。”
“哈哈哈。”
凯撒大笑，又对藤原勘助竖起大拇指。
他笑的无比灿烂。
“这超帅的好吧！”
藤原勘助认真的看看凯撒竖起的大拇指，那双总是淡然的双眼，似乎多出一抹温柔的笑意。
常有人用温柔形容胖子，似乎还有什么一个人越胖就越温柔的规律，那么像藤原勘助这一款，肯定是温柔到惊天地泣鬼神了吧。
温柔的藤原勘助看着凯撒的笑脸，心想如果换成以前的我，看到这个笑肯定会觉得傻吧，但是现在，藤原勘助居然觉得凯撒的笑怎么看怎么充满魅力。
好像只要是这个男人说的话，就一定是真的，就一定会实现，凯撒有无与伦比的自信和力量，他是那种相信自己能改变环境的人，至于追随者，凯撒从不会特异挑选或者施恩，帝王术只是手段，弥补天生不足，而凯撒天生就是王者，他修的是王道，君部武学。
“话说。”
藤原勘助看了眼聊的热火朝天的诺诺和座头鲸。
“那位是你的未婚妻吧。”
“没错。”
凯撒笑容豪爽。
“完美的女孩，对不对。”
藤原勘助沉默半晌。
“是我从没见过的类型。”
“哈哈哈。”
“我知道你的意思，独一无二，独一无二。”
凯撒点着头。
藤原勘助看着神采飞扬的凯撒，有些不知道该怎么接了，他想了想，觉得凯撒说的还真没错，张罗着让未婚夫出道当牛郎的女孩，确实称得上一句独一无二，而且还是名副其实的独一无二，藤原勘助觉得想要在找到一个像诺诺这样的女孩，还真是一件难度不小的挑战。
诺诺和座头鲸两人简直容光焕发，诺诺的奇思妙想给了座头鲸很多灵感，而座头鲸的专业性和丰富经验更是让诺诺的奇思妙想可以落地，两人相辅相成，缺一不可，座头鲸甚至热泪盈眶，觉得自己找到了黄金拍档。
一句话在这家伙心间萦绕，譬如什么“小鲸飘零半生，终得见明主”之类的，他恨不得和诺诺斩鸡烧纸结为兄妹，从此两人联手，把牛郎这一行业发扬光大做大做强走向世界冲出宇宙。
沉浸在美梦里的座头鲸，自然没有注意到凯撒怜悯的眼神，怎么说呢，凯撒看一眼就知道座头鲸这家伙在想什么，只能说座头鲸的算盘注定落空了，诺诺是什么人，她今天对牛郎感兴趣，能跟你通宵做企划，明天醒来看到马尔代夫潜水视频，就能跳上飞机杀向远方。
三分钟热度对诺诺来说还是多了，一分钟，不，半分钟，只有这些啦。
诺诺很有自信，声称一定会给凯撒准备一个万众瞩目的出道秀，座头鲸一边鼓掌一边流泪，喊着大姐头说得对。
凯撒欣赏着未婚妻容光焕发的脸，他就喜欢诺诺这股肆无忌惮的感觉，说起来，要不回头把这家店买下来吧，凯撒暗暗盘算着，他已经在计划和诺诺的婚礼了。
凯撒的初步想法是一边履行一边结婚，和诺诺到一个地方就办一次婚礼，尝试各种民族特色的婚装。
东京自然也是一站，只是在凯撒原本的计划中，地点是明治神宫，但现在凯撒改变主意了，或许在高天原也不错。
首先他就很喜欢高天原这名字，神明居住的土地嘛，符合凯撒的审美。
然后诺诺也喜欢，诺诺喜欢其实就够了。
至于这里是牛郎店会不会不合适之类的，完全不在凯撒的考虑范围之内。
在凯撒看来，弱者才被规矩束缚，强者从来不必如此，规矩需要适应强者。
他凯撒想在哪里结婚，就在哪里结婚。
事实上凯撒以前问过诺诺，诺诺觉得在墓园办婚礼很好，就算不请客人也一定热闹非凡。
这里说的也不是普通什么墓园，那样过于惊扰死者，诺诺指的是加图索的家族墓园，结婚的同时顺便让加图索先辈们见证，意义深远，能写五千字观后感的那种。
凯撒认真考虑过这一可能，并且列入履行结婚的诸多地点之一。
所以了，连墓园都能举办婚礼，更别说是牛郎店。
甚至很有可能，凯撒的行为还能引领一波潮流，毕竟这可是加图索家继承人的婚礼啊。
选择在牛郎店，肯定不是凯撒的问题，肯定是我没理解到这里面的深意。
这边凯撒沉思着在高天原举行婚礼的可能，带着笑意。
“你有没有发现一个问题？”
藤原勘助问。
“请说。”
凯撒彬彬有礼。
“为什么你的未婚妻会如此了解牛郎。”
“哦，这个啊。”
凯撒微微一笑。
“诺诺爱好一向广泛，这很正常。”
藤原勘助不说话了。
他不能理解。
这哪里正常啦？
房间里四个人，藤原勘助觉得只有自己是正常的。
有座头鲸的电话。
“喂，您好。”
‘哦。’
座头鲸立正，拿着手机深鞠躬。
“老板您好！”
凯撒和诺诺神色一动。
老板？
没记错的话，座头鲸的老板应该就是路明非了吧。
自从前阵子路明非忽然消失，到现在可是发生了不少事，卡塞尔甚至都和蛇岐八家打了一场。
如今大量卡塞尔学生以各种方式抵达日本，原因也在于路明飞
他们还挺想和这位S级见一面的。
“是！”
路明非听着手机对面传来座头鲸中气十足的呼喊，扯扯嘴角。
眼前仿佛都出现了座头鲸一边打电话一边对着空气鞠躬的画面。
路明非不再多想。
从诺玛这里，路明非听说凯撒和诺诺赶往高天原，他就想着打个电话问问情况。
“请老板放心。”
座头鲸立军令状。
“征服王的出道秀我一定办得完美。”
听到这句话，路明非脑子转了好几个弯。
“征服王？”
“您觉得这个花名有什么问题吗？”
“不是，嗯。”
“征服王是谁？”
“凯撒先生啊。”
座头鲸语气理所应当的，好像路明非在问一加一为什么等于三一样。
可是等等，一加一难道不等于二吗？
路明非捏捏眉心。
很快，他终于搞懂座头鲸这话里的意思。
哦，原来征服王是凯撒·加图索出道当牛郎的花名啊。
哦，原来座头鲸已经和诺诺商量好凯撒的出道秀了啊。
“我知道了。”
路明非点点头，让座头鲸招待好凯撒和诺诺，淡定挂上电话。
路明非忧郁的看向车窗之外。
“路兄这是有烦心事么？”
开车的稚女笑问。
“谈不上烦心。”
路明非叹气。
“就是有些想不通。”
“哦，居然还有路兄想不通的事。”
路明非摇摇头。
“你们说，卡塞尔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稚女不说话，他没去过卡塞尔，或者说，这位猛鬼众龙王，如今的橘家家主，其实是一个大学都没上过的辍学人士。
副驾驶的源稚生陷入回忆。
“卡塞尔啊。”
源稚生翘着嘴角
“是个很有趣的地方。”
路明非注意到源稚生嘴角的孝义
“看起来大家长曾经在卡塞尔度过一段精彩的大学生活。”
“论起精彩程度，我怕是比不上S级。”
“至少我可没做到大一入学就建立屠掉青铜与火的壮举。”
“这算不上什么。”
路明非一语带过，不想多说的样子。
源稚生看出这一点，便顺着路明非的意思。
“刚才那通电话，是凯撒么？”
“嗯。”
路明非神色微妙。
“算起来，凯撒或许也是大家长你的师弟了。”
师弟？学弟的意思吗？但源稚生总觉得路明非这句话里的师弟，指的是更复杂的东西。
当然更复杂，作为在同一家店出道的牛郎，以师兄弟称呼很正常吧，也不知道当源稚生知道凯撒很可能步上自己后尘，会是什么表情，路明非想一想，就觉得一定会很精彩。
“算了。”
路明非摇头。
“我也能理解。”
“用校长的话说，卡塞尔走的是精英教育，轻松的氛围才能培养出真正的精英，虽然我还是比较赞同施耐德教授的理念，军事化管理才是卡塞尔应该走的路线，毕竟我们是屠龙者，随时可能上战场，而且最终决战的日子也近了，不是么？”
路明非说着，这些日子他一有空就会阅读卡塞尔的资料，异时空同位体的说法还是太过离奇，除了路明非自己，说出去没几个人信。
路明非预感到接下来会碰到很多卡塞尔的同学甚至老师，多了解资料总是好的。
“其实，校长的做法挺好。”
源稚生竟是表达出反对意见。
“校长需要的是领袖，不是士兵，你应该也知道，在混血种和龙的战场，一个真正强者的价值，远高于十个百个士兵。”
确实，在伟力归于个体的超凡者战场，真正能决定战局走向的，只有强者，弱者再多也只是送死，这是密党从他们千年又千年的屠龙历史里总结而出的智慧。
而作为蛇岐八家大家长的源稚生，对此也有深刻体会。
“其实事实证明校长的决定很成功不是么？”
“至少出现了你。”
“不到二十岁，单枪匹马把青铜与火的皇帝拉下王座，这种事放眼人类甚至龙类的历史，也是绝无仅有。”
源稚生从后视镜看路明非，坐在后座的少年，巍然不动，仿佛一座熊山横亘于此。
不说话时，路明非脸上有着某种沉默的巨大的威严。
“领袖么？”
路明非轻言。
其实他有不同看法，在超凡者的战斗里，弱者之所以派不上用场，或许只是还没有找到合适定位。
九州武道虽也是伟力归于自身，但弱者聚集起来，形成战阵，军阵云气遮蔽，甚至炼体也可搏杀外罡。
但不得不承认个别强者在战斗中的巨大作用，路明非自己就是最好的例子，他在九州以个人武力横压一世，辅佐小皇帝定鼎天下，可见真正的强者在超凡世界里具备何等重要意义。
算了，卡塞尔什么样路明非先前看资料时已经有所预料，昂热这般做也有他的道理。
毕竟这位老人是两个世纪来最伟大的屠龙者。
在屠龙领域，这人就是绝对的权威。
说起来，前面应该就到了。
稚女缓缓泊车，路明非看向宫殿似的建筑。
玉藻前。
这里就是犬山家主招待卡塞尔校长的地方吗？
路明非目光好奇。
也不知道他们现在在做什么。
多年未见的师徒啊，路明非想想自己，如果是他几十年后和师傅重逢，一定有说不完的话，喝不完的酒。
想着想着，路明非渐渐勾起嘴角。
大约昂热和犬山贺应该也一样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