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桉楼,五层。
走到家门前洪仁俊并没有直接开门。
他俯身将自己的耳朵贴在门上,穷人家的门都不咋地,轻薄的土黄色木门没有任何隔音效果。
很轻易就听见屋里轻微的鼾声,确认芳姐睡着了,这才掏出了钥匙。
咔哒!
锁芯的声音刚响,里屋就传出了一个女人说话声,声音带着疲惫。
“臭小子,都几点了你才知道回来,给你煲了汤还热着,喝完赶紧睡觉!”
接着一阵窸窸窣窣之后,轻微的鼾声又响了起来,应该是翻身又睡着了。
这个女人叫萧芬芳,洪仁俊通常都叫她芳姐,是他在这个世界的母亲。
这个年代的女人,名字通常就是淑珍芬芳这几个字,听起来是土气了一点。
但顶不住颜值高啊,洪仁俊能被叫做靓仔俊,也正是继承了芳姐的优良基因。
长得漂亮的女人通常会面对更多的诱惑,当年芳姐十四岁和一个古或仔谈恋爱。
性格坚强又倔强的她,在得知自己怀孕了之后,不顾家人的反对将洪仁俊生了下来。
因此,她和家里断了联系,老豆不认这样的女儿,也从没有给过一点接济。
这些年来,就靠着在工厂里做工赚钱养家,工厂是按件算钱,做的越多,赚的越多。
为了多赚点,芳姐除了吃饭睡觉会回家之外,大部分时间都在工厂里做工。
常年的劳累让她变的憔悴,但她的底子太好了,即便现在也有不少追求者。
只不过她都拒绝了,一心一意的就想把洪仁俊带大。
洪仁俊走到桌前坐下,看着桌上的汤,胸腔里感觉闷闷的。
对一个孤儿来说,老娘煲的汤是何等奢侈的东西,奢侈到他即便有钱都买不到。
来到这个世界近两年了,虽然家里条件就那样,但芳姐偶尔还是会给他煲汤。
母子二人一个忙工作,一个成天在外面混,能见面的时间少之又少,但芳姐却从没忘记自己母亲的责任。
喝完了汤,洪仁俊走到家里唯一的木柜前,打开第二格。
里面是一个和他床下一样的铁盒,将之打开之后,就丢了1500块钱在里面。
看也没看里面有多少钱,就将铁盒又放倒的原位。
“芳姐,这个月的家用我放盒子里了啊,有空卖几件靓杉!”
里屋没有任何回答的声音,明知道说了无用,但洪仁俊还是这样说了。
这个铁盒从他穿越来就准备了,每个月他都必定会往里面放家用。
刚开始可能只有一两百快,后来一个月七八百,一千多的往里放。
可一直到今天,盒子里面的钱一张都没少过,芳姐依旧长时间去做工。
洪仁俊也照例每个月往里丢钱,这个盒子,就像是一种特殊纽带一样连着母子二人。
第二天一早。
洪仁俊坐在桌边吃着早餐,早茶那是有钱人的享受,母亲做的早饭才是日常。
吃完早饭,洪仁俊就来直接来了学校,长期请病假的他当然不是来学习的,毕竟上辈子他学的够烦的了。
直接走到学校对面的多士店门口,一张二十的钞票甩到柜台上:“兴哥,来包软红万宝路。”
但多士店老板却没听到他的话,耳朵紧贴着一个老旧收音机,嘴上还叼着一根燃烧过半的香烟。
“7号,7号7号7······7号屎啦,我叼你个扑街啊,就输了个马鼻。”一口吐出嘴里的烟头,骂骂咧咧的抬起头,这才看到一旁的洪仁俊。
“兴哥,输了就输了啊,你又没赢过,烟给我先呀!”洪仁俊笑着调侃了一句。
多士老板白了他一眼:“呸呸呸,不吉不利大风吹去,靓仔俊呀,你就不能说我点好的,万一我中了马票,还可以免你以后的烟钱啊,咒我输钱,当心我不卖烟给你呐。”
洪仁俊笑了笑也没在意,熟练的撕开了包装,先甩了一根多士老板,然后才给自己点上,向着校门口走去。
看着洪仁俊的背影,多士店老板眼里尽是羡慕:“老天不开眼吖,十八九的小年轻都比我搵多钱。”
站在校门口,洪仁俊背靠着路边的栏杆,一根烟还没抽完,几个小弟就从校门跑了出来。
洪仁俊看到他们不禁抱怨了一声:“我挑,你们搞咩啊,要不要我开宾利来接你们啊,每次都等很久诶!”
“俊哥,还不是他们俩,非要同马子打啵儿,有妞了不起吖。”咸湿辉大声的喊冤道。
听到咸湿辉的话,阿豹和排骨豪也没生气,反而笑嘻嘻的看着他,一副得意的模样。
倒是王精英先谈起了正事:“俊哥,咩事啊,这么急着叫我们来?”
“昨天去交数,大佬把我的场子过给花柳荣了……”
洪仁俊将事情说了一遍,他的声音平淡又冷静:“所以,现在咱们只能靠自己打了!”
可这些小弟就没他那么冷静了,尤其是张龙宝,听到自己老大受委屈,脾气立刻就爆了。
“花柳荣这个衰仔,我叼他老母,俊哥,这事交给我,我今晚就去挂了他。”
别看张龙宝只有十八岁,看起来也不壮实,但是体能和格斗方面,他比绝大多数的成年人都要强的多。
每个月分的钱除了给补贴家用,就是用来买健身用品,还有拳馆的学费,所以他在这个小团体中,除了洪仁俊之外,最能打的一个。
对洪仁俊也是相当的衷心,就是脾气火爆性格也莽撞了一些。
“你阿豹干脆改名阿爆算了,收声啦,听俊哥怎么说。”王精英说了阿豹一句,转头看向洪仁俊。
“花柳荣只是个扑街,真正搞我的是狗王彪,但这次我要他看得到吃不到,反正他说打下来的场子不用交数,你们呢?怎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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