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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我们是不是只能束手就擒
    几乎是同时,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太子刘居那里。

    是的,带着这个消息来这里的是刘居,想到先发制人而且已经实施一半的人也是刘居,这个时候太子殿下不出马,更待何时呢?

    太子见大家都看自己,只得清清嗓子,说道:“给父皇的秘信被我知道,即使我是太子,父皇恐怕也不会饶了我,何况我如此不慎言间接害死了齐王,那咱们这次行动不是弄死主父言的,而是弄死我的。”

    听他这么一说,这条路也被堵上了。

    “得齐王自己发现才行。”太子想了想,继续想办法。

    “大哥怎么发现,掐指一算主父言要告密,然后中途截了秘信,然后看过还给皇上送过去了?”阮林自言自语,越说越觉得行不通。

    四个人坐在地上,一起想办法。

    席远点点头,肯定了阮林郡主的想法:“只有从齐王这里察觉,才走得通。”

    说着,他起身在齐王的这个房间里走动,走过书架和书桌,眼神扫过所有的器物,突然抬头:“有办法了,先让齐王去找主父言。幸好齐王还没有见过主父言,你去跟主父言聊他一个时辰,我们来做手脚。”

    剩余三人都很懵,一起问他:“做什么?”

    席远也不慌张,拿起丝绢和旁边的竹简道:“秘信主父言会用丝绢,可给皇上写信他会打草稿,写在竹简上,为了怕人看到,还会把这些竹简烧掉,如果没烧完,留下了自己,恰好被齐王发现就顺理成章了。”

    他一说完,太子刘居对他竖起大拇指。

    但随后太子刘居、齐王还有阮林的问题却一个个地泡了过来。

    “万一主父言没有用竹简打草稿的习惯呢?”

    “竹简为何能让齐王发现?”

    “主父言的字谁会模仿?”

    席远一听,这三个人总算是上了道,越来越缜密了。便一一给他们回复自己的计划。

    “首先,这个主父言打草稿的习惯我们可以放着不管,告密齐王这件事,就是一定务必要打草稿的,不打也必须打!本来就是我们给主父言设计的。”

    “至于为何齐王能发现,因为齐王在燕王一族被灭后,看到主父言又来到齐国就惶惶不可终日,怕有一天会被主父言告状,然后打算到主父言那里查探消息,没想到功夫不负有心人竟然被他发现了蛛丝马迹。”

    “至于主父言的字,我可以模仿。这个你们大可放心。”

    席远说完,齐王明明还全身被绑着,却全身都扭动着不依不饶道:“你说放心我们就放心了,你给我们看看你模仿的字才行吧,不然我们岂不是还要死?”

    席远看他这样,也不生气,笑道:“正好,你去会主父言的时候,求他墨宝来,我当面给你们模仿一份就是,这有何难?”

    阮林郡主听了,点点头,安抚地抱住齐王,回头问刘居:”既然要我大哥去找主父言,这会儿总要松绑了吧,大哥全身都快僵硬了。“

    席远看着她,有些不信任,想了想还是给齐王松了绑。

    齐王起身想骂娘,但被席远踢得全身还在疼,话到嘴边又忍住了。

    阮林关切地问他可有哪里不舒服,席远便和刘居讨论了下下面该做的事情。

    一会儿功夫,阮林郡主把所有的侍卫也都点醒,论功夫阮林郡主显然比齐王高一些。

    “很少见人烧竹简的。”刘居问出这个问题,很疑惑地看着席远,何必用这么笨的方式呢?

    席远也在搜索记忆,毕竟在现代的龙国,用纸写字的都少之又少,一般都是电子信息传递。

    他从齐王的书架上搜出一份竹简,看在汉代这种阅后即焚的方式要怎么进行。

    一抬头,发现刘居居然被阮林挟持着,退到了窗边的方榻前。

    席远被这个女人的骚操作给彻底气笑了,他没搭理阮林,而是直直看着太子刘居道:“皇上给我安排了不少事,我一直都没准备,你觉得我直接去办事如何?”好吧,他潜台词就是问太子,这俩不省心的玩意儿,真该放弃了,一遍遍挟持、威胁他们俩,他俩这是多么忧国忧民,才会整天皇上不急太监急,被他们呼来喝去的?

    刘居也是又气又无奈,这俩哪是杀省心玩意儿啊,简直就是自作孽不可活的典型,这人还没救出去呢,他已经被绑架两回了。

    阮林郡主却是扫了眼侍卫队的队长,对席远道:“你们说得都很好听,可执行起来,一件事就会有千万点我们是防不胜防,容易出纰漏的。大哥当时做得对,绑着太子殿下,我们才能安心办大事。”

    席远也不着急,把选好的书简放在手中掂量了一番,笑着问她:“你觉得等到齐王自杀、赵王告状,告的还是主父言的时候,这偌大的齐国要谁来主事,你?你不是要去皇上那里告状吗?太子在齐国,你觉得皇上会跳过他不用,用别人?”

    阮林听了心思转了转就已经想出了后续的关键点还是要太子殿下来推动,可她也不甘心,毕竟那是齐王或者整个齐王家族的生命。她无论如何不能冒险。

    此刻刘居死心地闭了闭眼,颓然对席远道:“你说得对,去忙你后面的事吧,这里,该怎样怎样吧。”

    阮林这才听出两人商量的事情不对,将匕首在太子的脖子上又挪了半分,威胁道:“我就是不放心,等到齐王自杀、我告状的时刻就是大家都已下水,毫无转弯余地的时候,我自然会放了太子殿下。”

    席远忍不住都想给她鼓掌,笑道:“既然都在郡主的算计里,我们是不是只能束手就擒?”

    阮林郡主点点头,露出了杀伐决断的坚定眼神:“是。你们……“她的话还没结束,席远刚才还在手里掂来掂去的竹简,呼啸着飞到她脸上。

    那竹简力道极大,彭一下砸得她什么也看不见,额头几乎断裂。

    她啊一声想要将匕首扎进太子脖子里,席远已经鬼魅一般迫近,一脚踹在她身上,瞬间将她踢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