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容清淡,一寸寸淡淡的光影微翻。
她不怕窥看。
运魅时,无疑是动人心魄的,铭晰只看了一眼,便瞥到另一个高度。
以为这一丝意韵就可以化解吗?
阙忆染好看的眼角盛光,仿佛含括整座城市的星辉。
——
铭殒拓、铭楚月…除了一个人,都到齐了。
“铭晰去哪了?嘿这人平时说我们来得晚。”地失道。
时间转瞬即逝,而几个人依然没有找到。
“到底哪去了?”女子们都出来走走看看。
“在这右厢,都找遍了啊。”
“总不会飞了吧?噢你说他们会不会去了左厢?”黎欢愉猜想道。
“你们找谁啊,谁飞了?”
声音远远响起,抬头便看到地失朱羿自也的身影。
皆福了福身,轻声道,“染姑娘和颜公主。”
她也会走丢?
“那我们一起找吧。”
“好啊…”
——
下面那间屋子,依然被锁住,阙忆染顿住脚步,铭晰功力一退,随之停住。
视线穿过窗纱——
一袭肉白的肌肤无可奈何地张扬着天空的方向,蚕丝被搭在上面,脊背不停磨蹭,抓挠头发,眼眸微掀,上下移动着。
“嗯~”
低低的,叫得骨头都酥了。
想要睁开,又不想睁开,被子一点点下落,仿佛束缚着难以挣脱,双手紧紧抠着床沿,一圈一圈,如渡熬不过的艰难危险,享受迷醉…
颜翻过身,朝着床上攀爬,如瓷般的人鱼线,矮矮的被子几乎要划落到臀部。动情又这般国色天香,连这种时刻都这么优雅,任凭哪一个男子都不能无动于衷。
余光微瞅,身旁的生息没有丝毫波动。
身体忽然飘渺起来,被铭晰带离远去。双眼被吸住一般,朝后看去,却无能为力,忍不住一阵鸡皮疙瘩。
她是可以的,有那个能力,解颜的药,连铭晰的毒都解过,只不过是更烈的蛊,没办法。没料到他更干脆,连放恩德的机会都不留。
也是,其一人,惹了两个不该招惹的人。
…
两人仿佛肩负某种使命,潜所在各个房间,每到一个房间,铭晰便展开功力,探索痕迹,不过也仅限一个屋子,因为扩散到外面绝对会被发现,阙忆染是一点功力也不敢用。
连这样的古方都找得到,不得不小心其中的布置。
果盘内的东西,揣了一两个。
“这人去哪了?真的连个人影也没有啊。”女子道。
“不会耍我们,出扶梦楼了吧?”
“应该不会这么无趣吧…”
朱羿等若有所思。
外面人很多,走来走去。
阙忆染一拉铭晰,灼热的温度交触,两人生生一紧。
恶狠狠的眸子钳制着阙忆染的眼,铭晰第一次人前这么大的反应。
如水的流连眼色,仿佛敲打在心魂,脚尖一勾,将将关上,屋门便被推开。
喧嚣和脚步走进,铭晰看向这个一下被拉入的柜子。
视线黑暗,两人的眼睛却亮。
想来其从来没有这么委屈自己,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事,蜷缩在一个柜子里。
如今一看,才发觉他好大一堆,又长又宽,两人之间,根本没剩多少空间。
他的头上还掉着一些衣服,绝对是有史以来的狼狈,像一个偷窥者一样,目光从缝里瞧出去。
在铭晰制裁犯法的圣光下,阙忆染翻手出现一个晶莹的菱形小瓶,略微摇晃的殷红水花,甜美娇憨极了。
阙忆染眉眼如画,示意手中。
“这里我都看过了,没有。”
“万一漏掉藏起来了呢,你又不是不知道她那性子。”不点而明。
“对啊,说不定她也在走动,她都看到我们了,我们还没看到她。”黎欢愉轻道,视线却随便打量一周。
染触摸着瓶盖,稍稍松开,眸底亮起一丝瑰丽的邪红。不屑的视角,无声嘲讽着接近的人气。
在铭晰的肉眼,也无法看透的形状,瓶子里的气息飘散出去。
他夹着不善良的眸光落在她上,虽不阻止她暗害别人的举动,却因她这样轻易的危及她人,而不欣赏,如果无辜也害,那和那些作害的人有什么区别。
何况,这里面,不仅是即将名传千古、扬美大陆的人,也是背景雄厚,身份鼎盛之辈,随便一个便远在她之上,不可小觑。
千里送人儿,若不是心思深沉些,又怎会随波逐流来逮人呢。
公主泛若成灾,她清理不了,只有分享喽。
三人纷纷一恍惚,看了一圈出去。
两人继续悄悄转移,准确说是铭晰带着阙忆染快速流转。
在她错愕的内心下,有这样的功力,稍存一丝害人之心,十个铭沧颜也无望了,爱上这样一个男人。
阙忆染不能运功,不能用冰附身,除了经验之道的减弱和不成熟的魅术,大多只有硬抗。
两人又躲进柜子,这次是被铭晰拽进去的,因为除了这个柜子,其他都装不下两个大活人。
感觉耳边狂肆的风,脸皮都在打颤,眨眼便黑暗中。
小时候就是,每次看到衣柜就忍不住想进去,比一个宫殿还吸引人。
脚底就像盘丝洞,蜘蛛网爬吊满,全身都禁锢在一方。透过一丝缝隙,看到外面窈窕的身影。
“哎呀这黑灯瞎火的,她要真能躲在这里,我也佩服她。”女子吓吓道,几人同时走进这间没点灯的屋。
还不知,有更黑的地方。
阙忆染再一次抒气,这里面两人的呼吸缭绕不绝。
“美女只有摆在一起才知道。”阙忆染传音道。
“嗯。”铭晰居然也回答。
她的视线瞄来瞄去,努力找些话题,指道,“因为短时间过度减肥。”其一人腰上不起眼的赘肉,她一眼便知是褶皱还是真材。
关键时候,只有感兴趣的本领才能稳住心神。
外面正在翻着抽屉床下,似乎仔细似乎随意。
有些压抑。
阙忆染摸出一个丑柑,剥了起来。
一瓣,便有迸散的清甜。
放进嘴里,在铭晰似有若无的眼神下,吃。
或许,就不会有那种渴的感觉。
嘴巴微动,凝固了一秒。
铭晰不能不知道她的异样,因为面对面这么狭窄的空间内,连他身上自云巅的澈寒都沾染了。
要吐,结果发现没得籽籽。
她快速吃完。
在外面人影过去一瞬间,便自里面出来。
还真是个中翘楚,她佩服的,就是他不仅可以稳,而且似乎还没有用多少方法,纯毅力。这种时候,也只有爱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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