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玩着手中的魂魂瓶，艾斯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瓶口。
没有塞子，但是里面的流光却似乎怎么也冲不出来。
海克斯没有再回答艾斯的话，他反而对着艾斯询问起来，“你觉得恶魔果实的本质是什么？”
“大自然厌弃的力量的产物？”
艾斯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虽然恶魔果实能力者只是别大海所排斥，但是非要说的话，这些力量的确有些反自然了。
海克斯点了点头，而后又摇了摇头，“你说的有一点对，但是又完全不对。恶魔果实的力量，是因为违逆了世界的规律，所以才被自然之母所排斥的。”
“再问你一点，你认为身体，灵魂，血脉，这三样东西哪一个和恶魔果实能力有关系？”
艾斯迟疑了一下，随后答道，“灵魂吧？”
直到目前为止对恶魔果实的研究，艾斯觉得这玩意绝对和灵魂脱不开关系。
首先第一点，动物系恶魔果实的觉醒比其他两系简单，但是却附带有有可能被恶魔果实本身存在的动物意志控制的情况。
类似于因佩尔顿的狱卒兽，它们就是动物系恶魔果实觉醒失败的产物。
第二点，贝加庞克能做出吃下动物系恶魔果实的武器，但是却做不出吃下自然系和超人系果实的物件，很大可能是因为这两系恶魔果实其中不包含意志。
另外还有一点，死了几十年，只剩下骨头在魔鬼三角海域活动的布鲁克还能使用黄泉果实，这代表着果实能力和身体以及血脉没什么关系。
海克斯点了点头，“没错，正是灵魂！我在游历大海的时候，曾翻阅过一本古书。说是四百多年前，人们发现，当某人迫切的想要获得某种非自然的力量，或者想要实现什么特殊愿望的时候，大海上就会出现一枚恶魔果实。”
“吃下恶魔果实之后，因为承载了世界正统规则所不容的力量，所以会被自然之母的大海所排斥，无法再进入大海。”
“我在拿到了那本书之后苦心钻研了数十年，终于结合自身的魂魂果实研究出了最终的奥义产物，魂魂瓶！”
“只要使用魂魂瓶，就能将能力者的灵魂碎片给剥夺开来禁锢在其中。想要使用的时候，给这些灵魂准备一具载体就可以了，只要时间充足，准备充足，那靠着魂魂瓶将可以掌控全世界的所有恶魔果实能力！”
“届时，即便是天上的星辰，我自信也能将其摘下来！”
“只可惜，天妒英才，我想要剥夺手术果实能力者的灵魂，好让永生手术不再具备什么负担的时候，我的大限到了。”
海克斯叹了口气，他的眼神看向艾斯，那眼神中充满了不甘。
在他看来，什么世界政府，什么天龙人，什么五老星，全部都是渣渣！
只要在给他五十年，他绝对能成为独断万古的存在！
大殿之中，艾斯并未打断海克斯的回忆，他知道，对于只剩下残魂的海克斯来说，也只有过去的回忆还能让他确定自己是一个人了。
“这玩意，真的和你说的一样神奇？”
能收容人灵魂的瓶子，这倒是让艾斯感觉无比的玄妙。
“当然，这可是我一生的心血结晶啊！”
海克斯叹了口气，四百多年前，他虽然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探险家，但是暗地里却是收割能力者性命的恐怖屠夫。
不管是海贼，海军还是世界政府的特工，乃至于各个国家的王公贵族，只要你是恶魔果实能力者，只要你进了他海克斯的眼，那都会被关注并且在未来的某一天成为海克斯的藏品。
而对于海克斯的行为，即便是世界政府也毫无察觉，毕竟世界政府如果知道海克斯有这种能力的话，CP压根不可能在搜刮了一些宝物之后就认为自己将海克斯的宝藏全部拿走了。
“截取部分灵魂保存下来，这倒是一个长生的办法。”
艾斯摩挲了一下下巴，在以前跟着清水莫训练的时候，他倒是听清水莫提起过有人在研究量子信息传输记忆的工程，如果那项研究成功的话，就能将一个人的记忆彻底的融入到另一个人的身体之中。
撇开血脉和身体不谈，这倒是另类的永生。
在这个世界，记忆的转换压根不需要什么高超的科技研究，不管是记忆果实还是手术果实的心灵互换，都是更加有效的手段。
手术果实能力者能开发出的心灵互换，某种意义上就是一些人心中的永生。
只要他们的主导意识还活着，他们压根不在意自己使用的身体到底是谁的。
“不过，你用魂魂果实制造了这玩意，那是不是代表着魂魂果实对这个魂魂瓶有绝对的控制效果？”
艾斯把玩着魂魂瓶，他漫不经心的询问着海克斯。
夏洛特·玲玲已经死了，但是魂魂果实却依旧未曾出现，那他是不是要去处理一下魂魂果实的事情。
海克斯听了艾斯的话之后不屑的轻哼了一声，“除非有人能将魂魂果实开发到我这个层次，否则的话只有魂魂瓶克制魂魂果实这一种可能。”
他海克斯是谁？
四百年前大海上无名的霸主，虽然他“不喜争斗”，但是后手他留下了不知道多少
如果不是大限突然到来，海克斯或许不需要手术果实，单凭魂魂果实都能开发出灵魂永生的能力，这就是四百年前的超级天才。
“这瓶子应该就是你最珍贵的宝物了吧，那这座岛呢？”
艾斯将瓶子收了起来，海克斯将其拿出来的态度太干脆了，这让艾斯起了疑心。
海克斯不会是想要像打发CP一样将他给打发走，然后留下更为珍贵的宝物吧。
就目前而言，艾斯更想要知道，海克斯岛漂浮在深海之中，并且具备深海航行能力和制造深海旋涡屏障的能力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仿佛是听到了艾斯的内心想法，海克斯只是一挥手，一道光幕就出现在了艾斯的面前。
“模仿影像电话虫制作出来的小玩具，不用担心。”
看着瞬间警惕起来的方澈，海克斯轻声的讲解了一下，海克斯岛目前在大海中航行靠的可不是外力，而是单纯的岛屿力量。
这解释反而让艾斯更懵了。
单纯靠岛屿在海洋之中航行？
“你可曾听闻，古代兵器，海王？”
海克斯故意做出了紧张兮兮的表情，他似乎是在挑逗艾斯的神经。
艾斯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你说的应该是人鱼公主吧。”
看着艾斯竟然知道海王的秘密，海克斯当即就有些难受了，这比他装不成了啊。
“四百年前，我与人鱼公主曾遨游于深海之中，那个时候我们一起遇到了一只海龟海王类。”
“通过人鱼公主与海王类沟通的能力，我们知道，那只海龟海王类即将坐化，它对于自己能在死亡之前能见到人鱼公主无比的开心。”
“经过我的建议，我运用魂魂果实的能力将海龟的一部分灵魂放在了它的龟壳之上，等它死后，它就可以寄宿在龟壳之中继续畅游大海了。”
“不过，我的条件就是，让海龟成为我的岛龟······”
“等下！等一下！我有很多的槽点不知道该怎么吐！”
艾斯毫不犹豫的打断了又准备长篇大论讲故事的海克斯，这一次他是真的有很多的槽点想吐啊！
“不是，你一个恶魔果实能力者，潜入深海结交了人鱼公主，还结交了海龟海王类？”
光是这一条，就让艾斯觉得，海克斯在撒谎了。
恶魔果实能力者，能进水？
看着有些愕然的艾斯，海克斯不慌不忙的摇了摇头，“你们这一代的魂魂果实能力者，能给海水赋魂吗？”
艾斯思索了一番，BIGMOM可以给糖果海附魂，但是那玩意到底算不算海还是个问题。
看着艾斯有些纠结的神情，海克斯自傲的仰起头，“空气，云朵，海洋，不管是有形还是无形的事物，我都能为其附魂。只要穿上空气套装或者是海水套装，畅游大海算什么事情啊。”
海克斯入海，是使用的隔绝海水的方法。
现如今的恶魔果实能力者如果想要进入大海还不沉没的话，就只有这个办法。
白胡子的震动可以震开身边的海水。
赤犬的岩浆可以灼烧海水。
青雉的寒冰可以冻结海水。
黄猿更秀，他可以借助水的折射，让自己不会进水。
几乎所有强大的恶魔果实能力者都有一种让自己避免进入海水的方式，海克斯自然也不例外。
“好吧，你继续讲。”
最大的槽点被解释清楚之后，艾斯也不好再说什么了，他只能让海克斯继续讲下去。
说实话，四百年前的人鱼公主，他还真的想要见一见呢。
这一代的人鱼公主白星比路飞还要小几岁，虽然艾斯没见过，但是也能想象到是多么年幼的一个孩子。
“人鱼公主安娜，她是我最好的伙伴，在海龟死后没多久她也香消玉殒了。”
海克斯叹了口气，很显然，他对于安娜这个人鱼公主还是相当在意的。
“在她死之前，她使用海王之力，为我的岛屿增添了海王的赐福，这份赐福可以让我的海克斯岛在大海中畅行无阻，不会有任何的海王类来侵扰。”
这么多年过去了，海克斯岛在大海中飘荡了不知道多少地方，但是却从未被海王类侵扰过，这就是海王的祝福的力量。
而因为海王的祝福，老海龟的意志也能一直保持清醒，而并非是被海克斯操控的浑浑噩噩。
另外，海王的力量还不仅仅只是呼唤海王类，她还能赋予海王类不一般的特殊能力。
老海龟被赋予的能力，就是潮旋，可以操控海流旋涡。
“原来是这样，那也就意味着，我想要带走这座岛，是不可能的？”
艾斯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如果海克斯不是骗他的话，那这座岛还真的拿不走，毕竟这是一只“活生生”的死龟啊。
事关海王，即便是艾斯，也要小心翼翼。
谁知道当年的海王有没有赋予老海龟什么更强大的力量，没准人为了情郎，能将海王的力量全部都注入到海龟体内呢。
这种情况下，动海龟，不就等于动海王吗。
“那，我就先走了，祝你在你的宫殿里玩的开心。”
艾斯摆了摆手，他能确定海克斯没有在撒谎，这意味着海克斯宝藏中最为珍贵的宝物已经到他手里了，现在不走是准备留下来清理苔藓吗。
海克斯跟着摆了摆手，“开心是不可能的，你走了之后，我就会死了。”
“魂魂瓶不但是我手中最珍贵的宝物，同时也是我保留自己灵魂的秘宝。只要魂魂瓶离开了这座岛，那么不光是我，就连岛龟的灵魂也要一同被抹去。”
“不过不用担心，四百年过去了，其实我和岛龟早就不想活了。”
不等艾斯说什么，海克斯就很是随意的解释了一下，他和岛龟只不过是本体的灵魂碎片而已，说他们是海克斯和岛龟，还不如说是他们两个的一道念想而已。
四百年的时间过去了，守着这个暗无天日的海岛，岛龟信仰的人鱼公主也死了，他们其实早就没有什么守护下去的想法了。
如果不是海克斯放不下自己一生的心血魂魂瓶，他恐怕早就带着海克斯岛沉没到大海之中了。
艾斯抿了抿嘴，“我不是想劝你，我只是想说，连两道残魂都没有办法保护，这魂魂瓶好像也没你介绍的那么好啊。”
······
······
激情的漩涡送艾斯离开了深海，回首望去，艾斯看到的只是被黑暗所吞没的巨大岛屿。
隐约之中，他似乎能看到一只庞大的海龟在对他颔首。
或许是恼羞成怒，或许是对艾斯蔑视自己心血的惩罚，海克斯连艾斯的话都没有听完就直接将艾斯送了出来，而后他马不停蹄的带着岛龟就沉入了深海。
重新回到海面之上的艾斯看着手中的小瓶子，这是海克斯毕生的心血，但是同时也是艾斯口中那没有什么稀奇的宝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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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